EP125: 琳達·麥道威爾 《性別、認同與地方:女性主義地理學概說》(选段)

琳達·麥道威爾 (Linda McDowell)《性別、認同與地方:女性主義地理學概說》群學出版有限公司,2006-5,译者: 徐苔玲 / 王志弘 第八章:移置 Displacements “性別化的旅程:旅行與旅行者的性別” “移動之為生活方式” “結論:踰越和轉化” 今日主播:躺 “如同英羅的記載,許多外交官夫人覺得她們的無給工作並不受人重視,但沒像葳塔一樣脫逃,自1970年代以降,嫁給瑞典、加拿大、英國和美國外交官的女人,開始爲表彰其貢獻而組織和遊說。她們提出「服務、工作、生活費,甚至是薪資的公開要求」,英羅描述,「軍眷加入了她們的政治遊說」(1989: 95)。對這些女人來說,就像歐克利(Okely)研究的吉普賽女人(我在後文將概述她們的生活),旅行傾向於強化她們的從屬地位,而非撼動傳統性別關係。這些經驗事例增添了有關性別化經驗特殊性的理論論點,並提醒我們,要仔細檢視以旅行做爲後現代核心隱喻重要性的宣稱。” “看來,目前我們似乎處於十字路口,在此,差異政治的展望必須與新式的轉變政治相互權衡,後者是挑戰男性氣概與女性氣 質認同之對立性建構所不可或缺的。不過,我認爲,我們仍然必 須面對女性主義政治長期以來的兩難困境。宣稱一種女性可以賴以發言的立場,似乎需要緊握某些女人或女性氣質的觀念,而不是解構這些觀念,或是最終消散於轉變和不穩定的多元差異網絡中。傅瑞澤(Nancy Fraser)認爲,轉變的政治要求「所有人斷 絕他們與其利益及認同之當前文化建構的依附關係」(1997b:31) 。在我看來,在男女之間明顯的物質不平等依舊不變的當代社會與經濟環境中,這點不可能實現。事實上,傅瑞澤自己認識 到,這種她所謂的「解構的女性主義文化政治」,以及比較古老而傳統的社會主義女性主義政治形式(例如,工作場所的運動),還是「與大多數女性的立即利益和認同相距遙遠」(p.32) 。然而,和傅瑞澤一樣,我相信從解構認同的觀念中,還是能大有斬獲。它給我們一個努力的未來願景,就是性別差異的二元建構不再重要,不再使女性身陷成爲「女人」的困境。” BGM: Jacqueline du Pré - Sicilie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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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EP122:陈顺馨《女性主义对民族主义的介入》(选段)

陈顺馨《女性主义对民族主义的介入》,选自陈顺馨、戴锦华选编的《妇女、民族与女性主义》 今日主播:林珊 1. 作为一种思想武器或资源,女性主义批判的是不平等的性别权力关系和不利于女性的性别秩序,以及维护、建构和强化这些关系和秩序的意识形态与践行,如父权资本主义、民族主义等。 2. 女性主义作为妇女运动的一种策略, 在实际行动中提供介入民族主义的可能性。在伍尔芙之后,女性主义者似乎达到一个共识,那就是妇女实际的处境不仅不能脱离民族/国家的语境加以理解,还有妇女根本是民族/国家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一些女性主义者认为女性主义运动应该打通“家” 与“国”、“私” 与“公”之间的界线,以同盟的身份参与由政治家发动的民族解放运动。但对于另一些女性主义者来说, 在认识到妇女实践的处境与民族/国家息息相关之余, 对民族主义运动或其他的民族/国家计划仍然保持距离, 甚至进行批评。这两种实践模式涉及两种截然不同的民族主义立场;前者不否定民族主义本身的合理性,只是不满女性被置放在民族/国家计划的边缘上,建构民族主义就是把女性放回民族计划应有的中心位置,至少是与男性平起平坐,并且指出民族主义建构的性别特质, 有助于女性主义理论本身的发展;后者否定民族主义的绝对合理性,即不接受以民族/国家作为组织个体和团体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活以及身份的界定的最终依归或决定性因素, 也就是说,不赞同其占有的霸权统识位置。 3. 在以民族/国家为题材的文化产品中,有关女性的书写、叙述与影像,可以说决不缺少, 甚至说是重要的组成部分,而文化生产的想象与审美的维度又往往天衣无缝地把女性缝合在民族/国家话语当中,这样,解构这些性别化的民族/国家话语便成为女性主义批评的重要任务。与此同时,不少女性主义者的创作,以丰富的想象力量,突破民族主义对女性生活的界定,再现了女性与民族/国家的另类关系。 BGM: Goldmund - The Wind W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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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EP121:玛琳娜·柳薇卡《乌克兰拖拉机简史》(选段)

玛琳娜·柳薇卡(Marina Lewycka)《乌克兰拖拉机简史》A Short History of Tractors in Ukrainian,吉林出版集团, 2011-12,译者: 邵文实 今日主播:躺 “我母亲了解意识形态,她也了解饥饿。在她二十一岁时,斯大林发现可以把饥荒当做政治武器来对付乌克兰富农。她知道——此种知识在她在英国生活的五十年里从未被忘记,而且又从她身上渗透到了她孩子的心中——她确定无疑地知道,在乐购超市和消费合作社堆得高高的货架和存得满满的柜台后,饥饿依然在游荡徘徊,它撑着骷髅的身躯,睁着空洞的眼睛,伺机而动,一旦你放松警惕,就将你摄入囊中。它会伺机抓住你,把你推上火车或大卡车,或是推进四处奔逃的人群中,将你送上另一次旅途,那旅途的终点通常总是死亡。” “尽管精神病医生宣布我父亲头脑清醒,但瓦伦蒂娜还是比她意识到的更接近事实,因为只有在一个极权主义国家生活过的人才能觉察到妄想症的真实特征。1937年,当我父亲从卢罕斯克回到基辅时,整个国家都笼罩在一种妄想症的瘴气中。 它渗透到人们生活中最私密的缝隙中:它腐蚀了朋友同事关系、师生关系、父母与子女间的关系、夫妻关系。敌人无处不在。假如你不喜欢某人卖给你猪仔时的方式,或是他看了你女朋友一眼,或是他向你索要你欠他的钱,或是考试时他给了你低分,你只要向 NKVD(人民内务委员会)打个小报告,他就会遭到清除。假如你喜欢某人的老婆,只要向 NKVD 打个小报告,西伯利亚的劳动定额就会帮你扫清障碍。无论你多聪明、多有天赋,也无论你可能有多爱国,你都仍然会对某人构成威胁。假如你太聪明,你肯定是个潜在的叛徒或破坏分子;假如你太笨,你一定迟早会说错话。从最低层到最高层,没有人能躲过妄想症的来袭,实际上,那个在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力的人,也就是斯大林本人,就是患妄想症最严重的人。妄想症从克里姆林宫紧闭的大门下渗了出来,麻痹了所有人的生活。” “将来有一天,我会向薇拉问问改造区的事,但现在不是时候。或许我姐姐是对的:可能有些事不知道最好,因为一旦知道了,它们就再也不会被人忘却。母亲和父亲从未告诉过我改造区的事,我是在对潜伏在人类心灵深处的黑暗一无所知的状态下长大成人的。 他们是如何怀着深锁在心中的可怕秘密度过自己的余生的?他们怎么还能种植蔬菜,修理摩托车,送我们上学,担心我们的学习成绩? 但是他们那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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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20:《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选段)

《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Women at Work: Interviews from The Paris Review) 美国《巴黎评论》编辑部 编,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1-2,译者: 肖海生 等 今日主播:躺 埃莱娜·费兰特: 我一直在想,我们应该去打造女性自己的传统,我们永远都不要放弃前辈留下的技艺。作为女性,我们要建立一个强大、丰富和广阔的文学世界,和男性作家的文学世界一样丰富,甚至更加丰富。因此,我们要更好地武装起来,我们必须深入挖掘我们的不同,要运用先进的工具去挖掘。尤其是,我们不能放弃自由。每一个女作家,就像在其他领域,目标不应该只是成为女作家中最好的,而应该成为所有作家中最好的,无论男女,都要尽可能发挥自己的文学才能。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不能受到任何意识形态的束缚,要摆脱所有主流、正确路线和思想指导。一个写作的女性,她唯一应该考虑的事情是把自己所了解的、体会的东西讲述出来,无论美丑,无论有没有矛盾,不用去遵照任何准则,甚至不用遵从同一个阵线的女性。写作需要极大的野心,需要摆脱各种偏见,也需要一个有计划的反抗。 珍妮特·温特森: 一方面我是一名作家,无关性别;另一方面我不仅是一名作家,还是女性。我对此非常有意识。我意识到女性写作的声音在不断增强,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我必须继续,必须再多做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再往前多跑一点点。不然的话,我就同时辜负了过去和未来,辜负了当初那些绝对尽了全力、做出过巨大牺牲的女性。在《一个自己的房间》末尾,伍尔夫写过一段话说我们必须为女性作家努力,这样才会继续出现女性作家。我的工作就是如此。 西蒙娜·德·波伏瓦: 我想说的是我不嫉妒任何人,我对我的人生所呈现出的样子完全满意,我兑现了我全部的承诺,所以如果让我重活一次,我也不会选择任何不同的活法。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不生孩子的决定,因为我想做的事是写作。 格蕾丝·佩雷: 最好的训练是读和写,无论读什么,写什么。不要同不尊重你工作的爱人或者室友一起生活。不要说谎,争取时间,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时间。去写那些如果你不写出来就无法呼吸的东西。 BGM: Jacqueline du Pré - Sicilienne various artists - Julia Florida Johann Sebastian Bach-Goldberg Variations, BWV 988 - 32 - Aria da Capo è Fine

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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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EP119:托妮·莫里森诺奖演讲(节选)+《最蓝的眼睛》(序言)

托妮·莫里森诺贝尔奖演讲(节选)+《最蓝的眼睛》(序言) 今日主播:林珊 托妮·莫里森诺贝尔奖演讲(节选) The old woman is keenly aware that no intellectual mercenary, nor insatiable dictator, no paid-for politician or demagogue, no counterfeit journalist would be persuaded by her thoughts. 盲婦敏銳地覺知到,總有些人無法認同她的思想,像是那些金錢至上的菁英分子、貪得無厭的獨裁者、滿口仁義道德,卻唯利是圖的貪腐政客,以及滿嘴謊言的偽記者。 There is and will be rousing language to keep citizens armed and arming; slaughtered and slaughtering in the malls, courthouses, post offices, playgrounds, bedrooms, and boulevards; stirring, memorializing language to mask the pity and waste of needless death. 現在與將來,語言會慫恿公民武裝自己,拾起武器,人群在商場、法庭、郵局、遊戲場、臥室和大街上,肆意殘殺同胞、或慘遭殺害;最後人們再以煽情、紀念語言,來掩飾那些無辜的性命與悲哀。 There will be more diplomatic language to countenance rape, torture, assassination. 現在與將來,或有更多外交辭令去縱容強姦、酷刑和暗殺。 There is and will be more seductive, mutant language designed to throttle women, to pack their throats like paté-producing geese with their own unsayable, transgressive words. 現在與將來,或有更多墮落、扭曲的語言去殘害婦女,受害的婦女用那些難以啟齒、悖德的穢言穢語,二度傷害自己,掐住自己的喉嚨,如同任人宰割的肥鵝。 Language glamorized to thrill the dissatisfied and bereft into assaulting their neighbors; arrogant pseudo-empirical language crafted to lock creative people into cages of inferiority and hopelessness. 語言將披上光鮮華麗的外表,挑撥不滿與失落的世代,刺激他們轉往攻擊鄰人(國);更多傲慢虛偽的言語被塑造成另類的文字獄,將富有創造力的人,封鎖在那粗俗和絕望的牢籠之中。 《最蓝的眼睛》(序言) 六十年代,对种族美的重新声明激起了这些思想,促使我思索这种声明的必要性。为什么——尽管遭到他人谩骂——这样的美不能在族群中获得认同?为什么它的存在需要更广泛的公众舆论来支持?这些问题复杂不到哪里去。然而,一九六二年开始构思这个故事,以及一九六五年开始写作之时,对我而言,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像后来迅速变得显而易见及如今已然是的这样。对种族美的维护不是为了回应在各类群体中颇为常见的对文化或种族缺点充满自嘲和幽默意味的批判,而是为了防止那种由外部注视引发的永恒不变的自卑感发生有害的内化。因此,我开始关注妖魔化整个种族的怪诞现象是如何在社会最柔弱和最脆弱的成员——儿童及女性——中间扎下根来的:随意的种族歧视甚至可能引发灾难,而在使之戏剧化的尝试中,我选择了一种罕见而非具有代表性的情形。佩科拉这一个案的极端性很大程度上源于一个伤残并制造伤残的家庭——不同于普通的黑人家庭,也不同于书中叙述者的家庭。但即便是个特例,我依然认为佩科拉的某些脆弱性在所有年轻女孩身上都有所体现。在探索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哪些侵犯可能真的会导致一个孩子崩溃的过程中,我安排了一系列有关排斥的情节,有些是日常的,有些是异常的,有些甚至是恶毒的 ,但我尽量不让佩科拉遭受妖魔化的过程有共谋之嫌。这就是说,我不想让那些糟践佩科拉并对她的崩溃起推波助澜作用的角色丧失人性。 BGM: Ethel Waters - Down in My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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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14:朱迪思·赫尔曼《创伤与复原》(选段)

朱迪思·赫尔曼(Judith Herman)《创伤与复原》(Trauma and Recovery),第四章“囚禁”、第十章“重建联系感” 选段,施宏达、陈文琪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20年6月 今日主播:Wenley文梨(欢迎新主播!开心) 第4章:囚禁 “政治性的囚禁一般而言容易察觉,妇女和儿童被囚禁在家中则通常是外人看不到的。男人的家是他的城堡,但很少人想到,这个家也可能是妇女和儿童的牢笼。在家庭的囚禁中,很少会有实体的屏障以防止逃跑。在大部分的家庭,就算是那种最暴虐的,窗上也不会有铁架,栅栏上不会有带刺的铁丝网,妇女和儿童一般也不会被铁链锁住,虽然这种情况比我们所能想象的多得多。防止逃跑的关卡通常都是无形的,却威力无比。儿童因无谋生能力而成为囚徒,女性则因经济的、社会的、心理的、法律上的附属地位和实质的威吓等因素而遭禁锢。” “加害者的第一个目的似乎是奴役他的受害者,他以高压手段控制受害者生活的每一个层面来达成此目的。但简单的顺从并无法满足他,他似乎有将罪行合理化的心理需求,为此,他需要受害者的确认和保证。因此他不停地苛求受害者表达对他的尊敬、感激甚至是爱。他的终极目标,似乎是创造一个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虽然暴力是造成恐惧的普遍方法,但加害者可能不会经常使用暴力,而把它当成最后的法宝。要让受害者持续生活在恐惧的状态中,根本不需经常使用暴力,给予死亡或严重伤害的威胁,要比真的诉诸暴力多得多。威胁要伤害其他人,通常和直接威胁受害者的效果一样好。例如受虐妇女通常会报告说,假如她们胆敢逃走,施虐者会威胁要杀她们的小孩、父母或任何庇护她们的朋友。” “那些与施虐者涉入情爱关系的妇女,起初会将他的占有欲解释为一种热烈爱情的表现。至于他对她生活中的每一个层面都感到强烈的兴趣,一开始她甚至可能很高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当他变得愈来愈跋扈时,她也可能加以淡化或为他的行为找借口,不只因为她怕他,也因为她在乎他。为了抗拒发展出人质的情绪依赖,她必须对自己的处境有一个新而独立的看法,以积极抵抗加害者的信念体系。她不只要避免对施虐者发展出移情作用,也要克制业已产生的感情。她一定得这么做,纵使施虐者用任何充满说服力的说辞要求她,只要再牺牲一次、再一次证明她爱他,就会终止暴力并拯救他们的关系。因为大部分的妇女会从牺牲自我而保全关系中得到骄傲与自尊,因此施虐者通常能够利用受害者最珍视的价值观让她自投罗网。所以受虐妇女每次试图逃离施虐者后,通常会被说服而再回来,就一点也不令人惊讶了。” 第10章:重建联系感 “心理学家玛丽·哈维(Mary Harvey)为精神创伤的解脱定义了七个标准。第一,创伤后症候群的生理症状被控制在可处理的范围内。第二,患者可以负荷与创伤记忆相关的感觉。第三,患者可以操控自己的记忆——她能选择性地记住精神创伤或将之抛诸脑后。第四,关于创伤事件的记忆是一篇有条有理、有感觉的记叙文。第五,患者重拾被摧毁的自尊。第六,患者重建重要的人际关系。第七项亦是最后一项,患者重建了一个可包括创伤故事之意义和信念的统合系统。实际上,这七个标准是互相关联的,而且在复原的各个阶段中都有处理。复原之路并非沿直线前进,而是经常改道甚至突然迁回,反思一再处理的问题,以便能对创伤患者经历的意义作更深广的整合。” “完成复原工作的创伤患者在面对人生时,会带着少许的幻想和大量的感恩。她的人生观或许是悲观的,但正是因此她学会珍惜欢笑。她很清楚,对自己而言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曾经的罪恶,她学会紧依良善;曾经因死亡而恐惧,她如今拥抱生命。西尔维娅·弗雷泽经过多年的努力发掘童年遭乱伦的记忆后,终得康复,她获得的启示是: 回首前尘,我对人生的感觉好似有些人对战争的感觉一样。如果你幸免存活,这自然成为一场好的战争。危险使你机灵、让你警觉、迫使你体验并因而学习。我现在知道自己生命的价值和已支付的代价。触摸我内在的痛苦,使我对大部分的小伤小痛免疫。我仍有丰足的希望,但只有少量的需要。我对才智的自豪感已遭粉碎;如果我对人生的了解还不及一半,又有什么知识值得我信任呢?即便如此,我还是看见恩赐,因为在我那有限的、重因果和讲实际的世界里……我闯入一个无限的、充满惊奇的世界中。” BGM: l'Orchestra Filarmonica di Moss Weisman - Suite No_1 in G Major, BWV_ 1007_ I_ Prelude Craig Armstrong - Lore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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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13:佩吉·麦克拉肯《战争让女人闭经》(选段)

佩吉·麦克拉肯(Peggy Mccracken)《战争让女人闭经》摘自《女权主义理论读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 今日主播:躺 “战争之血的性别区分有悠久历史。在传说和历史叙事中,我们可以发现这个历史;我要特别指出的是,它是通过对战场上妇女之血的再现而强烈地建构出来的。如同一些反映战争的现代电影(下面会提到其中一部),前现代时期的欧洲传说、虚构故事和历史叙事在性别的意义上想像了血与战争的英雄关系。男人血和女人血有不同价值,这一区分创造并强化了这一观念:性别化的社会秩序是“自然”的。在这个“自然”的社会性别秩序中.是男人而非女人在战斗。表现妇女之血不如男人之血有价值,其方式之一就是:把妇女之血与妇女的生育生理联系起来。” “贞德甘愿杀人流血,这一点受到质疑,因为她是女人;当男人在战争中拿起武器浴血奋战时,这种流血不是罪行;唯有一个女人踏上战场——不是为了带去和平,而是进行战斗时——这个浴血奋战却成为无法原谅的残忍。换句话说,审判贞德的人就像为她辩护的人一样,他们似乎都不知如何解释一个女人的杀人意愿。隐藏在贞德所谓残忍背后的问题,与之相关的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前者只是后者的一部分,那就是妇女“自然的"侵略性,侵略性又与合适的社会性别角色这一观念联系着: 妇女也能杀人? 毫不奇怪,也许,在现代关于妇女和战争的辩论中,这个问题还会不断重提。有人主张,妇女的自然天性是养育而非杀戮,她们绝不会以和男人相同的方式来体验和回应侵略。当然,历史上有大量事例表明,妇女也曾在战争环境中英勇战斗。按照妇女“天生"不善厮杀、不擅以暴易暴的观念.如何解释这些事例?怪就怪在这里。解释妇女之能够战斗,就如解释她们之不能战斗,妇女的生育生物功能正可以援引为据.女人会奋不顾身保卫家园和孩子。为什么平常被动的妇女能够变成干练的勇士?母亲本能就是解释。然而,求助于由妇女的生物生育角色来定义的妇女心理,把妇女与杀戥的关系置于一个矛盾处境。因为她们是母亲,她们不能战斗一一她们养育,她们不杀戮;但又正因为母亲本能,这一本能使她们胜任战斗,使她们能够奋起保卫家园、家庭,无情抵御外来威胁。换句话说,经血似乎标志妇女不宜参战,然而分娩之血又赋予妇女成为战士的潜能。” BGM: Ludovico Einaudi - Una Mattina

17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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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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