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部《繁花》，让人看到了90年代初的生意人独有的时代烙印：拼搏，积极，团结，活络，有股子“莽”劲。而我认为，在那个年代，这股子时代印记烙得最深的，就是浙江温州人。 温州人把这股劲儿延续到了千禧年之后，漫长的时间里，温州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是可以快速“翻版”港台、外国的时兴款式的服装批发天堂，是中国最早掀起“皮货热”的服装行业革新者，再往后，“温州老板”“温州炒房团”等名词的出现，更是坐实了温州人和生意人、和富豪之间的关联。到今天我还能听见老一辈常说，“做生意，还是得跟温州人学”。 项飙老师这本《跨越边界的社区》，给了我非常好的阅读体验，也带我回顾了一段有突出时代印记的往事。 80年代末90年代初，大量浙江温州人来到北京，在距离天安门5公里的地方开始形成一个独特的“跨越边界的社区”，里面藏着的大大小小的家庭服装业作坊、小型工厂等，撬动了那个年代的时尚，更掀起了席卷东欧和非洲的“中国皮货热”。 老板和员工挤在狭小的屋子里通吃同住同劳动，主要的空间全部拿来做工、码货；从摆摊卖货的“游击战”到想方设法挤进正规商场“包柜台”；勇敢开拓全国乃至国外的市场，不眠不休赚钱赚到眼红…… 多年后的浙江村已经在各种政策的调教下，以更加正规、更加圆融的姿势渗透进了北京的商业区规划中。这个独特的社区对“边界”的跨越，远不只是说他们从浙江温州搬到北京却依旧保留了老乡聚落、生活方式和关系网这么简单。他们面对规则的态度不是畏惧，而是想方设法去突破、去进入、去适应；他们面对市场的态度也是这样，不管对国内市场还是国外市场，都用同样的模式去大肆开拓。 今天的年轻人们或多或少也知道温州固有“财”名，却不知这样的财富从何而来。看完这本书或许能对此有个概念——属于九十年代初市场整体情绪十分乐观、经济也飞速发展的那个“黄金时代”，就是被这样的精神支撑起来的。 很多人看了《繁花》都会说，那是最好的年代；但是不少在那个规则不成熟、法律不健全、鱼龙混杂的年代受挫甚至受难得人或许也会告诉你，“那也是最坏的年代”。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个年代的金辉，是由温州商人这样的成功模板支撑起来的。 看完这本书，除了了解了大量的社会学的方式方法和他们的思维逻辑，我也不禁会想，如果团结、探索、拼搏、勤劳不仅是他们身上的烙印呢？有没有可能，让这样的精神成为每一代年轻人都能具备的时代烙印？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天真得会被人嘲笑的念想罢了。

中国社会是一个十分特别的社会，似乎处处都有礼教和规矩的约束，却又处处透着弹性和灵活。身处其中有时会让人很惶惑，只知“人情练达即文章”，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人情练达”的人。这是很多年轻人的困惑，更是很多外国人来到中国久久难以适应的根本。这个庞大的人情社会，这套繁复的伦理体系，这既严苛又灵巧的边界，到底要怎样去了解、去“懂”它？ 一切复杂的问题，在社会学家这里都有其解答，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寥寥十万字，却被誉为“一本书读懂中国社会”，也成了外国学者研究中国社会的必读书目之一。 曾经也对这套庞大的体系避之唯恐不及、甚至十分排斥的我，在读完这本书以后也对之更加理解、更加明白了。正是这烙印在代代中国人身上的“乡土性”，让我们尊崇礼法，恪守道义，让我们有血缘和地缘的联结，让我们哪怕远达海外也能落地成团、互相庇佑。 乡土性中和封建社会、和农耕文明联系最紧密的部分随着国家的富强、社会的进步和城市化、现代化的进展已经一点点消弭了，而约束我们的道德礼法、人情亲疏却留存了下来，并且巧妙地生长发育以适应东西方文化冲撞融合后新的一个社会意识形态。 依旧是没学过社会学的菜鸟我，生硬地啃完这本书之后做的分享，和一些不入流的感悟。欢迎留言进行讨论。

《十三邀》里与项飙老师对话那一段，打动了很多人，也包括我，我也深深被社会学家观察世界的角度所折服。他们的方法论、他们的逻辑体系，十分吸引我。我于是试着开始读社会学类别的书。 从费孝通先生的《江村经济》开始，这是一个漫长的阅读过程，接下来会连续读好几本。 费孝通先生的地位是不言自明的，他的人文关怀精神也深深地打动了我。彼时的中国，再也经不起任何因不当探索而造成的损失和负重，他带着这样的使命感将这门学科引入中国，让全世界研究中国的学者都意识到了一个深刻的事实——要了解中国，必须先了解中国的农村；同样的，要发展中国，也必然要先发展中国的农村。 不学社会学的人为什么要读社会学的书？ 那不学历史学的人为什么要读历史？ 读书不是一个那么功利的事，本质上是你了解你所身处的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最快最有效的办法。短短几十年的生命，通过阅读，去叠加生命的厚度，去纵深知识的结构，本身就是能带来极大快乐的事。 而阅读《江村经济》，则让我认识到了什么叫“既见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知识或许只有少数人能掌握，但必然是要用于掌握不了的大多数人身上。你大可以自己沉浸在优渥的环境中、沉浸在看向高处远处的快乐中，但不向下看、向贴近生命根部的地方看，你的知识结构一定是匮乏的。

坐拥钱权的富豪家庭，没有什么比孩子被藤校录取更有面子。于是，在纽约上东区，这些金字塔尖的父母们，从孩子一出生就开始为了这个目标进行长达18年的“军备竞赛”。 从哈佛毕业的作者，在上东区私立学校执教，又在业余时间为上东区的孩子们做家教，她写这本书揭露了美国精英教育有多残酷。 上东区的私立高中，和当年《绯闻女孩》里描述的基调差不多，特权家庭的孩子、择校时的天然优势、上学放学都有豪车接送、总是不在家的父母，唯一不同的是，20年后的今天，竞争只会更加残酷。 多年来，贫困、歧视和创伤一直是影响青少年健康的风险因素，而现如今，“追求高成就的学校”也成了一个重要因素。在书中，这群学生们在高中就要掌握比微积分还难的数学知识，历史课的作业是阅读第一手史料并写论文，必读书目中包括未删减版的《奥德赛》，文学课甚至会要求他们创作10万字的原创小说。 在保持稳定的良好成绩的同时，体育运动也是名牌大学所看中的，各个学校都有自己历史悠久的体育赛队，有的甚至享誉全美。这些孩子们在完成上述艰难无比的课业之余，还要去运动场上挥汗如雨，而他们所进行的运动，不仅不一定是他们自己所喜欢的，甚至是按照专业水准去受训的。在上东区，高中生们缺乏睡眠已经是常态。缺乏睡眠和极度的疲惫，让他们无法集中注意力、高效地运用课堂上的学习时间，于是，家长们除了支付他们每年5万美元的学费之外，还要花费高昂的费用为他们请像作者这样的家教。 （最近的藤校流行运动是壁球，于是不少家长又开始逼着孩子练壁球） 有意思的是，这个世界里的孩子们，和纽约最穷的地方的公立学校里的孩子们有一些共同点： 1、家长的缺位。必须缺位啊！好好陪孩子的话谁去给家里赚一年一千万美金啊！这里的孩子，和社会底层那些父母一天要打几份工的孩子一样，普遍缺少父母的爱和关注。 2、比较严重的心理问题和犯罪问题。你很难想象年入千万美元的家庭，孩子会去偷窃；可这确实存在，小到偷电子烟，大到偷珠宝。更别提他们不是有暴饮暴食症就是失眠焦虑抑郁症，由此导致的各类行为失调也不在话下。 更别提，这些“盖茨比的子女”们，对真实生活中的其他阶层的人严重缺乏共情。 和盖茨比曾经追求的绿光不一样，现如今这些“盖茨比的子女”们，连自己想追求什么都不一定清楚。走在父母规划的轨道上，他们的自主选择权早就“献祭”给了“避免阶级滑落”这个目标。 不久前，全网都在讨论曾经的“哈佛女孩刘亦婷”，很多人讥讽她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美国的普通中产。我想说的是，都来读读这本《我在上东区做家教》吧，时代变了大人们，当你们看看书里那些从曾祖父开始就代代就读于哈佛的精英家庭，你就会明白，来自中国中产家庭的刘亦婷，去到那个竞争更加激烈的战场，还能维持那边的中产人生，已经实属不易。 或许相比“鸡娃”，家长和孩子都应该重新思考，这个社会上这么多人，来自这么多不同的起跑线；起跑线都不同，终点线却几乎都一样，这真的合理吗？

02:22 我第一次看到《Yellow Face》的封面设计就被吸引住了。这个设计非常大胆，全黄的封皮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带着挑剔和质疑看着我。前两年，网络上关于破除白人对华人的刻板印象议题中，声音很大的一项就是关于“眯眯眼”，但是匡灵秀这本书上的这双眼睛，我却觉得分外熟悉和亲切——因为那才是真正属于华人的眼睛，和我自己的眼睛几乎如出一辙，不大，也不眯，而是单眼皮、眼角略微上挑的丹凤眼，那眼神自信、睿智又带着一丝质询。这个封面快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这本书销量也是长期在榜的。 05:23 一个天才美女华裔作家意外死亡，她那资质平庸的闺蜜偷了她的遗作手稿据为己有，引发现象级热销的同时，也让这位闺蜜被扣上了“文化挪用”的帽子。身穿“白人至上”和“抄袭”两重马甲的她陷入了两难境地，而同时她的抄袭事件也逐渐浮出水面。 25:14 作者借结尾跳出来的一个华裔小透明作家之口，说出了当下美国出版行业里的一些丑陋现状，十分辛辣。 33:24 读完这本《Yellow Face》后我认为，有着这么清醒的认知，并掌握了这么高深的讽刺艺术的匡灵秀，未来肯定会走得更远，我也十分期待阅读她的下一部作品。 匡灵秀往期作品：

02:04 在我的这小半生中，家人是我最大的灵感来源和观察对象。我的家庭非常有意思，它其实并不算庞大，但是亲戚们却都通过各式各样的重组方式扩大了他们的边界，也间接地拓宽了我的边界。我的亲戚们分布在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有各式各样的奇妙经历，这些故事中既有浪漫的跨国爱情，也有年代久远的凶杀变故。 从小到大我都在听着所有人谈论所有人的故事，而同一个人的一段故事在转述者、见证者、参与者甚至亲历者本人的口中，其实都有不一样的效果，每个人讲述同样一段故事的切入点和居于他们那个角度所关注到的细节也都是不一样的。 回头想想，我之所以着迷于听故事、讲故事，或许就是跟童年的这类经历有关。而吸引我的，正是这种一个故事被不同人反复讲述时带来的变化感；就好像我在绕着一个外观奇特的建筑行走，每绕到一个侧面，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而终于有幸走进去参观内里的时候，又会有更加惊奇的感受。 这是为什么呢？这其实就是所谓的“不可靠叙事”。它并非撒谎，而只是一种盲人摸象式的片面，来自每一个叙述者口中的那个片段全部组合在一起，大象可能已经变成猛犸象了，但是当然也比普通的大象要更有意思了。你带着对大象的认知，去和后面虚构呈现出来的猛犸象作对比，得到的感受自然会是非比寻常的。 05:49 而201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石黑一雄，则是玩弄“不可靠叙事”的高手。我第一次读石黑一雄呢，当然就是前年大火的那本《克拉拉与太阳》。 11:00 《浮世画家》给我的感觉比较一般，就是一个曾经很有名的画家，经历了二战和战败后日本的跌落，他意识到了整个当时日本的国民精神和自己的作品一样，都是建构在一些统治者谋划的虚无的口号和鸡血之上的，这让他十分痛苦。 11:51 《无可慰藉》，一个有名的钢琴家，回到自己的故乡，面对被自己抛下的妻儿，面对昔日的朋友和敌人，他在漫长的三日中，在真实和虚幻中不断交替见证着那些被自己抛在身后的岁月；你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出了问题，因为他的视角十分错乱——时而是故事的亲历者，时而又是旁观者，最终这就是一个精神状态极差的人对自己过去的反思和忏悔。 12:52 比较打动我的，是《我辈孤雏》。它讲述了一个英国大侦探，在上海租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他的母亲和父亲，因为一直在致力于反对自己的祖国向中国倾销鸦片，在他心目中是救世主一样伟大的形象。最后，父母双双失踪，他被送回英国，在亲戚的抚养下成长。长大后屡破奇案的他，回到上海想要找回双亲，同时深信自己也要像双亲那样成为正义的斗士。彼时的中国正在经历抗日战争，在他的叙述中，整个租界的外国势力都对他的归来寄予厚望，相信他可以像他双亲一样主持正义；同时，整个上海的力量，不管是租界的首脑，还是本地的军警，都在齐心协力协助他找回双亲。这样的回忆和我们已知的历史常识显然是不对等的，而且，都过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双亲还在20多年前线索断掉的地方安然地等他呢？所以他整个回忆都像《穆赫兰道》那样虚实掺杂，充满诡异和悬念。故事的最后真相大白，父亲其实只是和情妇私奔，次年在海外死于疾病；只有母亲是真的在坚持反对鸦片，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最后被一个军阀抓去做妾。最终，他找到了母亲，母亲早已精神失常，在疗养院终老，他面对母亲时，错乱的回忆终于归位，他也终于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平凡，并向母亲寻求原谅：我没有成为像您那样投身伟大的正义事 业的英雄，您是否会原谅我？ 15:10 《长日将尽》写的是一个英国老管家的回忆。这个英国老管家的父亲也是一个优秀的管家，从他父亲的管家生涯中，他学到，一个卓越管家最重要的是“身为管家的尊严”，也就是自己服侍的对象必须是优秀到能搅动时局的大豪绅，这样自己也得以在主人搅动时代风云的同时提供足够优秀的服务。 在他人生的当打之年，他服务的主人在他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存在；为了对得起他自认为的高尚使命，他冷血地错过了自己父亲的临终时刻，更错过了自己一辈子的爱情。最终，他去寻找错过的爱人时却得知，对方无数次对着他芳心明许，他却专注于事业不为所动，导致对方心灰意冷嫁作他人妇，不过也算收获了幸福的晚年。 故事的结尾，老管家坐在湖畔看着落日，很多在前面的叙述中被他刻意隐藏的细节逐渐浮出水面。前任主人是被纳粹摆布的一颗棋子，终生投入的壮举其实只是为纳粹的邪恶事业添砖加瓦，最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前任主人很不光彩地自杀身亡。 长日将尽，他在日落的余晖中终于诚实面对自己的所有记忆，但是那些来不及更正的错误终究已经犯下，而失去的也找不回来了。 17:37 《莫失莫忘》，我真的被这部作品创到支离破碎，难过了好多天。这也是石黑一雄的作品中最受好评的一部。这一本其实和《克拉拉与太阳》的立意有点像，讲的也是一个很科幻的背景：一群克隆人，他们在克隆人的学校集中学习、成长，并走向他们最终不可避免的命运：去为人类捐献全部的器官然后死去。在这个学校里，克隆人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所以他们成长以后，也会幻想自己能跟人类白领一样坐在办公室里聊天、工作、社交；也就是他们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后，学校的老师就会暗示他们：你们最终能去的就是另一个和学校很像的封闭机构，你们要去为你们的本体逐渐献出所有器官，直至死亡，这是你们的使命。 这个故事以其残酷的世界观和克隆人们极其纯洁至善至美的人性这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和他们努力追求美好，却不得不承受由人类强加给他们的、逐渐失去器官最后报废的结局之间的对比，这些东西简直是对我的精神世界的凌迟。 21:38 千面故事会背后的石黑一雄，他所有的故事其实都在重复且熟练地运用“不可靠叙事”。很多时候，“不可靠的叙述者”通常会是说谎成性的大反派；但在高明的讲故事人那里，“不可靠的叙述者”还可以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过往的一个个普通人，例如我们都知道的那部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一定是因为他的作品们都有一个清晰明确的风格和或宏大或深刻的主题，并且这个主题是能对普罗大众都造成触动的。那石黑一雄的主题是什么呢？ 石黑一雄获得诺奖的理由是：他的小说，以其巨大的情感力量，发掘了隐藏在我们与世界联系的幻觉之下的深渊。瑞典文学院在给石黑一雄的诺奖颁奖词中，曾对他的创作主题做过一个精妙提炼：“记忆、时间与自我欺骗。” 石黑一雄好像十分着迷于探索人的自欺究竟可以多大程度地扭曲自己原本的记忆，因为人都是会自我欺骗的，人在对别人叙说自己的故事时，多少会给那些“对自己有利”的片段加滤镜，那些“对自己不利”的片段则加以隐瞒。而石黑一雄则通过放大这种对自身的欺瞒来展示我们人性中这一部分复杂又精妙的构成，这恰恰说明，我们每个人自身都孕育着丰富的故事性和戏剧性。 24:14 在《克拉拉与太阳》中，石黑一雄借助克拉拉的嘴说出了这样的话——“如果你要学习的是人类的内心，无论你在那些房间里游荡了多久，总会有别的房间是你从来没有走入过的。” 石黑一雄时而化身即将捐献全身器官的克隆人，时而化身父母失踪的侦探，时而化身英国管家，时而化身记忆错乱的音乐家……但真的，千人一面，他最终极的身份，就是一个拿着放大镜的探索者，埋头在连接幻觉与现实的深渊中，试图发现人心的诸多真相。 27:20 阅读石黑一雄，不是为了去和自欺battle，自欺是我们的本能。但或许可以学着更加勇敢地面对真实的自己，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诚挚的人生故事。

关凯文的“亚洲富豪三部曲”，第一本《Crazy Rich Asians》被改编成了几年前很热门的电影——《摘金奇缘》。我在曼谷的二手书店被他的三部曲第二本《China Rich Girlfriend》的书名吸引了，回国后把三部曲全部买下读了个遍。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阅读经历，和阅读霸总文不一样，那些霸总文太蠢了，我怀疑它们的作者自己都没见过几个有钱人。而关凯文自己，就来自新加坡的“老钱”家族，他是真的见识过福布斯富豪榜上的那些人是怎么生活的，甚至还见过就连福布斯都探知不到真正资产水平的那些、隐藏在富豪榜之外的顶豪家族们的生活。 随着亚洲经济的崛起，以新加坡开头的“亚洲四小龙”亚洲富豪们开始走进西方视野，事实上，很多最早进入国外的华人文化都是由南洋华裔们带过去的。很快，香港富豪们更有闯劲、姿态更具攻击性的作风，再次把亚洲富豪们的花样带到了新高峰。 当西方人还没完全习惯战后亚洲人崛起得那么快的时候，来自中国大陆的富豪们登场了，就和书里写的一样，其他富豪玩湾流，大陆富豪直接买波音747改造成空中五星酒店，中国大陆的富豪把之前看不起他们的“南洋老钱”们直接碾压过去，让金钱直接成了一串串抽象的数字。 除了完全脸谱化的男女主，书里的几对配角们都很鲜活，我喜欢上海拜金女Colette的娇蛮任性，喜欢香港花瓶女星Kitty那憨憨的争上游的努力，也喜欢Astrid身上的真善美和她那最drama最狗血翻转最多的爱情故事。 这部现象级作品的大火，或许和它描写的狗血无关，和影视改编的票房成功也无关，我认为它之所以大火，是因为关凯文某种程度上让全世界都了解了这个神秘低调却令人生畏的群体——亚洲富豪，同时也为普通人打开了一窥云上风景的一扇窗。 那个世界很遥远，过于遥远，唯独那个世界里的人和我们一样，勇敢与怯懦并存，精明与鲁钝皆有，并且都向往着被理解、被接纳、被爱。

01:38 我最近在疯狂学怎么写小说，继《喜福会》后，我去看了谭恩美的写作课，一共12个视频，B站就可以看。 吸引我去读她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小红书上看了一些她写作课的视频截图，刚好提到了一个我之前探讨过的概念——“不可靠叙述者”。 02:45 “不可靠叙述”和“叙诡” 04:20 “不可靠的叙述者”是一种文学作品中常见的情节装置，通过讲述故事时不可信的人物带来情节的转折。这个专有名词最早是由文学评论家韦恩·C·布斯在1961年首次提出的。这基于一个什么理论呢？就是说，没有任何一个叙述者是100%可靠的。 有的人故意隐去对自己不利的事实；有的人以为自己在说实话，但ta的记忆却是扭曲的、模糊的，不再准确了；还有的人，ta也以为自己跟你说的是实话，但是ta却不知道自己缺失了几个关键信息。 07:40 谭恩美在教学视频中分享过一个事，她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其实不是《喜福会》，她第一次尝试写东西，是写她父亲去世这件事。但是整个故事写下来太平直、太规矩、太普通，以至于都没有机会被发表。 她尝试着换一种形式写作，她还是从自己身边的人入手，她选择了她妈妈。她回忆起她父母有一次在车上吵架，当时她父亲在开车，她母亲气急败坏试图跳车自杀。这一次，她没有去平铺直叙地把这个事情干巴巴地写下来，她更着重于去回忆自己当时的感受——颤抖、无助、恐惧，感到脆弱。 她抓住了这种感觉——母亲的一些强势的、霸道的行为，造成了她终生难以弥合的伤痕，强势又偶尔失控的母亲，让她作为女儿时常自觉脆弱无助。再往前一步，她在痛苦中探索，甚至试图调换到母亲的角度去重新看待婚姻、看待自己和女儿的关系……然后我们就读到了《喜福会》，这部传奇的、描写东亚文化下的母女关系最有名的小说。 我们可以看到，在故事中，哪怕是同样一件事，比如女儿的失败的婚姻，在女儿的角度看待这个事、在女儿的角度去揣测母亲会怎样看待这段婚姻，可以叙述出一个有趣的短故事；而换到母亲作为叙述者时，她说出她对女儿离婚事件的看法，读者又会惊觉，诶原来女儿对母亲的揣测是错误的，真有趣；而她们又没有向对方沟通过自己的真实感受，此刻读者被充分代入，为这段母女关系扼腕、叹息，心疼的同时又被感动着。 这就是“不可靠的叙述者”在谭恩美笔下的运用。谭恩美认为，作家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慷慨的叙述者，采用身边的人作为灵感，但是不会去为了“报复”他们而写作；相反，当作家把来自生活中的形象塑造成一个角色，并且自己能对这个角色产生同情心，进而产生同理心，这样你的角色才能真正地鲜活，能引起读者的共情。 12:14 谭恩美不是心理医生，当然我更不是，但我相信，写作《喜福会》，一定是一个她和自己的母亲、和自己和解的过程。

“我与我妈缠斗久”，直到30岁看了《喜福会》，才突然想明白母女关系中的很多事。于是，我把这本著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处女作英文原著找来读了读。 《喜福会》在1989年《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连续9个月上榜。1989年，《喜福会》获L.A.Times书籍奖及美国国家书籍奖。1990年，《喜福会》获美国联邦俱乐部书籍奖和美国加州书评会最佳小说奖。1991年，《喜福会》获美国最佳小说奖。《喜福会》被翻译成25种语言。1994年由王颖（Wayne Wang）导演拍成电影《The Joy Luck Club》上映。 03:15 一段话概括《喜福会》的故事内核—— 一位老妇人曾经在上海花高价买了一只天鹅，带着这只天鹅漂洋过海，朝美利坚的方向去。途中，她对着天鹅憧憬：“在美利坚，我会有一个很像我的女儿。但在那里，她不用在丈夫的鼻息下卑微地活着。在那里，没有人会瞧不起她，因为我会让她只说一口漂亮的美式英语。在那里，她将终日饱腹，以致没有足够的空间去吞咽任何的苦痛。她会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因为我将给她这只天鹅——一个出落得比预期更好上十分的东西。” 然而，当她双脚踏上了梦想中的那片崭新的土地，移民官不顾她无力的争辩，夺去了她的天鹅，只给她留下一根鹅毛作为念想。她忙于填写五花八门的表格，忙得都忘了自己为什么离开故土。 如今，这位妇人已经年老。她确实也有了一个只说英文的女儿，吞咽的可口可乐多过吞咽人间疾苦。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日子，这妇人很想把那根鹅毛送给女儿，并告诉她：“这根鹅毛看起来无足轻重，然而它是妈妈从遥远的东方带来，承载了妈妈对你的一片深沉又厚重的心。” 年复一年，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有朝一日，她能把这一切用一口完美的美式英语告诉她的女儿。 05:05 这就是这部作品一切核心矛盾的集合——母女关系、代际冲突、女性处境和文化代沟。当这四个矛盾集合在一起，引发的戏剧效果自然是超群的。 我们很多人都知道一个词——ABC，american borned chinese，长着和我们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中文却不流利，对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生活习俗也一知半解。《喜福会》中的四位女儿，就是这样的存在。 那么，作为ABC的她们，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又是什么样呢？ 11:35 我们常说，“女性是一种处境”；那这句话可能没人比书中的几位母亲更懂。你看她们，极少有人是和自己的老公一起移民过去的；几乎都是移民后重新和华人或外国人组建家庭。她们经历的旧社会的婚姻都自然是极其压抑、极其不尊重女性的。 在书和电影中，几位女儿也在经历或已经经历各种层面上的不幸婚姻，在得知女儿要离婚后，一位母亲感叹说：“我以为，我换一个环境、换一个方法教育你，你就不会走我的老路；没想到你还是没能拥有幸福的婚姻，可能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们就像上下楼梯一样，亦步亦趋地重复着同样一种宿命。” 母女关系，是否就能决定我们婚姻关系的底色呢？ 18:40 这是一本结构清晰的小说，比如第一个章节分别由几位母亲来讲述她们自己的故事，第二个章节则由女儿们来当讲述人这样。四个家庭轮番登场，充分阐述了托爷那句著名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而我在阅读原文时更加沉浸在谭恩美的文笔中，即便我的英文水平十分一般，我也能被她的文字风格所打动。我还记得她描写其中一个女儿终于和自己母亲和解时说的，“我一直想象母亲是我下的这盘棋的对手，等着袭击我、等着找出我的弱点；多年后我才看清，这位老太太所有的武器，不过是她下厨时的锅铲，和织毛衣的棒针。而她对于我现在的生活的态度，也无非是一边愠怒一边耐心地等待我邀请她偶尔上门坐坐。” 我喜欢谭恩美的文笔的原因还有一点，她的每一个章节都会在开篇提到一个意象、一个比喻，然后那一章节的几段叙述，都会围绕这个比喻、这个意象来进行，这一章节的几段叙述，最后都会回归、点题到这个意向上。这就好像电影最后的彩蛋，能让人看了会心一笑的那种。 下一期，我会结合书里的东西，和谭恩美的写作课，来讲“不可靠的叙述者”这一写作手法。

我真的是恨不得录一个视频跪着给大家道歉，真的，说好的每周一期，到每月两期，现在好了，九月都要结束了我的九月第一期今天才发布。 先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吧，这个原因其实也跟我今天想推荐的书有关。 我最近在尝试写小说，整个大纲、细纲、人物设定和两万字的样章呢，我投稿了番茄发起的影视化IP征文活动，投稿已经通过了，现在是他们负责影视化的编辑在跟我对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必须尽可能又快又好地保质保量地把作品完成，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因为在忙这个事呢，我也没时间去读什么新书；更没时间去复盘读过的老书，并做笔记、整理出来录播客。但是今天我还是要给大家充满激情地分享一本对我帮助很大的书——《小说的骨架》。 曾经我也有一个小说作家梦，因为我一直没有正确的方法论，每一次都是开完头就扑街了。扑了至少三次，也就是说，至少三个宝贵的灵感被我浪费了。 正因为读了这本书，当我这一次遇到了一个值得一试的机会时，我才终于有能力把一个故事完整地讲完。 下个月月底开始，我的作品会随着连载字数的增加，逐渐得到平台的首秀机会。这一次，有了提纲的帮助，我每一天都有满满的创作激情，很少出现卡文，每一天都能写出自己满意的篇章。这都得益于我的小说提纲准备得足够详细，足够清晰。 那么，如果我不想写小说，我需要读这本书吗？ 我认为也是有必要的。很多时候，我读完一个故事，很难把它记在我的脑海里，就像这些阅读这个故事的时光白费了一样。 通过《小说的骨架》这本书，我会在读完一个小说以后，复盘故事主线剧情、主要人物关系、推动剧情的几个大的冲突，帮助我更加深刻地记住这个故事。 最后，通过这本书，我能够更加清楚地知道小说的创作过程，更加了解作家这个工作意味着什么。 爱读小说的你，挺有必要看看这本书；想尝试写小说的你，这本书，请列进你的必读清单。

现代人很少阅读了，所以很多时候，你抬一本书在外头装个样，不少人会觉得你还挺有文化的，然后兴趣爱好里你写你喜欢阅读，那不得了，头可以抬高一点。 但是事实上阅读小说和诗歌其实本质上还是消遣娱乐的一种，大家看《红楼梦》里贾政觉得贾宝玉就是个完蛋玩意儿嘛，没事儿天天读诗词歌赋；薛宝钗抓到林黛玉读《西厢记》还去跟她说，这些书在我们这种家庭里是不应该看的。 虽然引用的事例很老古板，但是这就是事实。或许在众多娱乐方式“鄙视链”中，读小说不管怎样还是排在前列的，但它确实是消遣娱乐。所以，在推荐小说这个事情上，我不喜欢说教，非要讲说它有什么教育意义。我更愿意谈感受，谈一个好故事给我带来的愉悦感。 今天要推的呢还是一本小说，这本书入选了2019年纽约时报十大年度好书，英文名叫《Disappearing Earth》。 这本书的章节是用月份来标记的，从故事发生的八月，一直标记到第二年七月。每个“月份”里面的故事，都是一个围绕主线展开的支线剧情，很多人的命运在一对姐妹的失踪案件上开始汇集。 故事发生在勘察加半岛，堪察加半岛位于俄罗斯远东地区，西濒鄂霍次克海，东临太平洋和白令海。南北长约1200公里，最宽处约480公里，面积约37万平方千米。有两座沿半岛延伸的山脉，最高点海拔4750米。有127座火山，其中有22座活火山。有许多喷泉和温泉。半岛南端有俄罗斯唯一的小型地热发电站。植被大部为苔原植物。半岛人烟稀少，大部分地区尚未开发。居民大部分是俄罗斯人。经济以海洋渔业及捕猎海兽、鱼类加工、木材加工为主。主要城市有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及乌斯季堪察茨克。前者为堪察加州首府，后者为半岛最大的城市和港口，人口约24.8万。 了解勘察加半岛的这些情况很有必要，书中很多细节都跟这里独特的地形和生活方式有关。首先，地广人稀，所以故事里的失踪案件才如此难以侦破，同时每一段小故事聚焦一个家庭的时候，疏离感都特别强；第二就是喷泉和火山很多，所以在有一个小故事里讲到一对情侣去找野温泉露营，还有一个小故事讲到一群年轻人跨年Party是在一个桑拿度假屋；第三就是他们的经济，书里也反复提到，在那边，偷猎三文鱼是犯罪，一度有很多武装偷猎者冒着跟当地警卫队火拼的风险去偷猎三文鱼。 08:50 第一章“八月”…… 10:25 第二章的故事，“九月份”…… 12:02 “十月”…… 14:03 “十一月”…… 15:08 “十二月”和“新年夜”…… 这些小故事的主题开始从“失去”变成“失去”与“寻获”、“遗憾”与“新的希望”并存，那么是不是说明，两姐妹的失踪有进展了呢？可以说有进展，因为此时此刻，另外一起失踪案再次走入了人们的视野：从年轻人们的聊天中我们得知，十年前这个城市也有一个女孩失踪，但她失踪时候已经18岁了，警察倾向于认为她是自己跑了的。 从次年“一月”开始，故事也开始越来越丰富；十年前失踪的这个女孩，她的家庭，她的亲戚，都再次走入人们的视野——早逝的丈夫，痴呆的弟弟，无助的姐姐和悲伤的母亲。而闭塞的半岛上，年幼的两姐妹的失踪却开始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18:05 最重要的章节来到第二年的六月…… 18:50 终章，七月，在绑架犯的阁楼里，姐姐在用海啸淹没小镇的故事安慰着惊恐不已的妹妹：海啸摧毁了小镇，但是人们有信心重建，因为他们有彼此，就像我俩，我们有彼此。那最后她们是否得救呢？我不剧透，你们可以自己找书来看。 那，当我们读小说时，我们在读什么呢？ 首先肯定是读一个好故事给我们带来的想象力层面的体验。我没有去过俄罗斯，但在作者茱莉亚菲利普的笔下，苔原和桦树林、野温泉那散发着“臭鸡蛋”味儿的硫磺气息、一群年轻人跨年派对喝完大酒就去蒸桑拿这些，都是我的生活里不会有的景色和体验；但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仿佛真的能感受到来自西伯利亚得寒风、似乎真的能闻到野温泉的气味、似乎真的能感受喝一大口伏特加后跳进桑拿房的晕头转向。 20:48 其次，是和小说中的某种情感共振，换取精神上的体验。大家爱看爱情小说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恋爱就是看别人谈才香。那《Disappearing Earth》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情感体验呢？——其实是巨大的悲伤。里面的每一个故事都能让我的心揪紧，女儿失去母亲，幼儿失去朋友，青年背井离乡，少妇失去爱人，母亲失去女儿……一连串的Disappearing，一连串的失去，让我读一会儿就要放下来让心灵喘息一阵。但是我不会去抗拒体验这样的情感，人不是多巴胺实验里的老鼠，接个电极、爽就完了；我始终相信，不断扩张情感体验的边界，不断扩张想象力的边界，是“人世间”这场游戏的扩充包，因为自身能体验的事物太有限了。 21:33 合上这本书，我似乎读到了作者要传递的更深层的东西——她希望人们去关注女性的一些处境。整本书，每一段小故事，都是以女性为主，男性角色基本上要么是失能的要么是摆设——比如一无是处的笨蛋帅哥，天天叨咕外星人的痴呆弟弟，破案不力还固执己见的当地探长，留在老家束手无策的异地恋男友，不负责任的父亲，等等。放在“战斗民族”这个设定下，这些女性其实也并不强悍并不粗犷，她们也在绝望和无助中强撑，她们也在未知的命运中强自镇定，努力为自己和自己羽翼下的雏鸟拨开迷雾；冰雪，苔原，城镇居民的冷漠，狂风如命运般无情拨弄，人性潦倒，而这些女人们会想办法自助，并且互助。 当然，关于女性处境这个主题，在今天已经被说烂了，事实上，就我个人而言，作者让女性在书中占据主要篇幅的一大原因，其实也不完全是刻意为之；茱莉亚菲利普出生于89年，如果网上的信息准确，那《Disappearing Earth》是她的长篇处女作，很显然在描写多个不同家庭、不同年龄、不同社会维度的人群时，她笔力不逮，这是能看出来的。 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印度作家奈保尔曾说过一句很自负也很受争议的话，大概意思就是，把一个作品拿给我，我看几眼就能分辨出它是不是女人写的，女人写的东西性别痕迹太明显了。 当然奈保尔这句话是很愚蠢的，不同性别提供的视角肯定会有不同，并且真正优秀的作家写的东西会有超越性别视角的宏大和深沉，打他脸的优秀女作家比比皆是。但是在《Disappearing Earth》这本书这里，他这句话还真就中了，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正是这份来自女性作家的细腻，才让这本书在悬疑之外也有爱情亲情友情等多元情感的体现，在冷漠残忍的人性之外也有悲悯的光环。 作为一个30岁就让处女作荣登纽约时报年度好书top10的作家，我相信茱莉亚菲利普未来还会有更好的作品。我会继续关注她。 这本书原文版网上能找到，中文版的版权属于台湾远流出版公司，网上能买到，中文译名叫《消失的她们》，女字旁的她。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一看。那么，本期的分享就到这里，咱们下期见！

《封神》第一部的大火连带着原著销量也增长许多。尽管中国人对《封神演义》并不陌生。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到底女娲为何要弄出封神榜？封神的几股势力是啥？这些都是原著里才会强调的，但是不重要，古今男女老少都对里面的主要故事是耳熟能详，神兽、神仙、变化无常的法相、高深莫测的法器……今天我邀请了我的朋友胖道长，来漫谈一下《封神演义》相关的边边角角。 03:03 《封神演义》的编撰者许仲琳，其实是想借书讽喻靖难之役？燕王朱棣对应周文王，朱允炆对应纣王，姜子牙对应姚广孝！这么劲爆的吗？ 14:02 封神电影关于质子弑父这个改编，我觉得很好，用质子弑父对应文王食子。当然，历史上“父慈子孝”的东西也不少 18:00 说到弑父，大家肯定最想看纣王“死于血亲之手”。据说电影票房每涨一亿就会出一张官方海报，部分海报有后续剧情预告。破16亿的时候，大家在官方海报上看到了殷郊的法相，惊呼“喜提票房十六亿，三头殷郊揍爹地！”但是也有人开始意识到什么：为什么殷郊“也”是三头六臂呢？其实，殷郊就是哪吒的原型…… 道长还认为，“三头六臂”象征着一种对“能人”的渴望：多角度、更全面的思考体系+更多的处理问题的手段。 24:37 《封神演义》里面，有人道、截教、阐教，这三个分别由鸿钧道人亲传的三大弟子：太上老君、通天教主、原始天尊所创。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这三个派系今天还存在吗？ 36:00 道教有哪些主流派系？请道长给我们略微展开讲一讲。 42:44 《封神演义》里面有几个名字：燃灯道人、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他们对应的就是燃灯古佛、观音菩萨、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我们都知道，佛教从印度传来中国以后已经发生一些本土化的改变，比如衍生出禅宗；还有一说“佛道不分家”，比如《红楼梦》里面，空空道人读了《石头记》出家自号“情僧”，跛脚道人癞头和尚也经常结伴出现。那么，《封神演义》里面这三位是从道家跳到佛家的吗？还是也有什么说法呢？道长怎么看“佛道不分家”呢？ 道长认为，首先，这些名字相同，不是说明他们是同一个人，而是佛经传来国内以后，老百姓读经书时候认识到的菩萨，不会去记印度的音译名字，而是会去用道教里面这些让他们觉得性灵相近的名字来对应。 其次，佛道不分家，不分在哪儿呢？在人，以人为本，修行，不管修长生还是修来世，本质都是希冀成为更好的人。 52:40 插个话：什么是“玄学”？ 57:36 同样是集古人的神幻想象之大成，《封神演义》为什么无法位列四大名著？为什么《西游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