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很好奇的事情,就是“人为什么要写日记呢?” 东西写出来不就有可能被人发现吗?真正的秘密不应该是放在心里的吗? 长大之后才发觉,原来有些故事是不能和亲密的人分享的,因为他们知道我是谁,他们可能会因此觉得我不够好,觉得我很差。但因为一些原因,当时我就是那么做了。 这些东西就像是身体里的结节,不影响生命,但是会偶尔让你感到不适,而如果你持续地放任其自由生长而不去处理的话,那么有一天它可能就会变成恶性肿瘤。 那不如你就在这里说出来,我虽然不能帮你痊愈,但是我可以让你知道,“生病的”也许不只有你一个人。
几年前,受到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的影响,我也学着虚构了一个城市,一个所有人都只穿睡衣的城市。大概是因为我太爱穿睡衣,睡衣是那么的舒适,却因顾及体面而不敢穿出门。 可惜我的想象力还不够,跟着卡尔维诺仿写也写不出那份瑰丽怪诞的感觉,最后草草写下故事的最后一句话:“可惜,你再也看不到我的新睡衣。” 那时我刚刚结束一段感情,决定把对方从自己的世界里剔除,报复性地消费了几笔,其中就为自己买了两套新睡衣,完全是出于一种取悦自己的心态。在家里,以自己喜欢的样子做任何喜欢事情,这一切,只需要一套自己喜欢的睡衣。 这些年,秀场上奇形怪状的服饰让我们普通人难以欣赏,我现在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时尚圈会出现那些看不懂的时尚了。 就像一百多年前的睡衣风一样,出现之时让人无法理解,怎么会把睡衣外穿当作时尚,可是时尚不就是打破这些界限,帮助我们成为更自由的人吗? 十九世纪初,睡衣出街成为了一股新的思潮。可以说,睡衣使用场景的改变与女性解放紧密联系,她们穿着优雅的睡衣走出闺房来寻求男女的平等,睡衣成为现代女性的象征,展现了女性对自由和积极的生活方式的追求。 在我构想的那个睡衣城市里,你可以穿各种各样你觉得舒适的睡衣,没有美与不美的标准,没有得体或不得体的说法,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你的睡衣是什么样子的?
穿上职业装在城市奔走的日子终究还是到来了,在重复的日常里,每个晚上都需要举着挂烫机满头大汗地跟一件白衬衫对峙。这时我才明白,那些生活中的褶皱,现在我需要自己来面对了。 我从未想过自己也能熟练的使用蒸汽熨斗,打出整洁的领带。在这些越来越有“大人样”的过程里,突然有一个瞬间,我感觉自己也是一件白衬衫,虽然十年来没沾上碍眼的污渍,却也无形中被熨得平平整整,只不过是谁在举着熨斗来回按压呢,我不得而知。
不知不觉,2023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今天是秋分,同时再有100天,这充满不确定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样的感受,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快,我们的记忆也越来越差,现在闭上眼睛想一下2023年之前的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呢?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好像又有几个特别的。 也许那句话说的是对的:“人不是活一辈子的,而是活那几个瞬间。” 于是两位主播回忆了一下2023年度过的那些瞬间,和剩余100天期待的瞬间。 不如你也把你的这些瞬间写下来吧,美好的一定会实现,不美好的就留在这里,不要带到未来了。
北岛写过一句话你或许听过: 我拿本书,在长椅上晒太阳,心变得软软的,容易流泪,像个多愁善感的老头。 每当心情郁闷,我就会下楼去长椅上发呆一会儿,我发现,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大家彼此保持安全距离,各自浪费各自的时间。 我常常想,如果说一个打拼的中年人需要独自安静的车库时间,那对没车的人来说,会不会需要一个相对应的长椅时间呢? 汽车和长椅塑造的空间里,承载了最多隐秘的心事,汽车可以载着故事行到远方,长椅却让故事必须在困境中找到出口。 长椅的作用是供人们休息,有时可以发呆坐很久,但没有人会因为一时惬意就一坐不起,因为还有家和生活在等待自己。
我还在呼吸,所以不能没有摇滚乐。 ——县城朋克ATM乐队贝斯手英俊 你心中最完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是不需要上班天天可以去旅行,还是每天喝茶聊天钓鱼看风景?我的答案会是——在一片草地上,有烤肉,有啤酒,夕阳下有摇滚乐队在演出,我们一起pogo,开火车,摇摆着旗帜,放着冷焰火。结束后,台上的人走下来,我们弹琴唱歌,在夜晚一起搭帐篷放烟花,扯淡聊天到天明。 这里的人们不关注你的工资,不关注你的工作,没人和你谈论房价,结婚和孩子,我们只是在扯淡,在胡说八道。 这是我心中的天堂,这一幕曾经在1969年降临过人间,研究美国20世纪60年代文化的书籍《伊甸园之门》是这样形容那个乌托邦的:只有一次音乐拯救了世界,那就是伍德斯托克音乐节。 曾经的一些时间里,我把迷笛音乐节当成生命中的伍德斯托克,但慢慢地我发现他已经和其他的水果音乐节没什么太大区别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乌托邦。 直到我无意中看见了“县城朋克ATM”的账号,乐队有三个人,一辆改装的演出车,他们要开着他去到县城里,去到野地里,去再现我梦里的场景。
历时十个小时十分钟的高铁,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趁着国庆还没到来,趁着温度还在26度以上,我终于赶上了在温暖的季节看海。 这是我今年的第一次远行。都说,通过旅行可以验证两个人适不适合长久在一起,但我并不想验证什么,也不会去考验什么,只想去看海。 许多经典电影中都有与海有关的经典段落,大海和沙滩是滋生恋情的土壤,从《秒速五厘米》到《恋恋笔记本》,从《初恋50次》到《海角七号》里那句“留下来,或者带我走”。 电影导演北野武对大海情有独钟,很多电影里面都有大海的元素,所以也有很多人称电影中的蓝色为北野蓝。 他曾说: 我的所有电影里都有沙滩的场景,还有《奏鸣曲》和《那年夏天宁静的海》这样的几乎完全在沙滩上展开的电影。常常有人问我为什么,于是我就必须找一个答案应付他们。事实上,我一直搞不太明白进化论以及地球上的任何生命形式都来自大海的理论。于是,我决定把所有的杀戮都放在这个生命开始的地方。 很多相遇和分别的故事都发生在海边,马上我就要迎来今年和海的第一次相遇了。 我想,我们会一起,脚踩在沙滩上,等待日出的到来,远处的轮船会牵着海鸥旋转,晚霞会把大海染成橘红,那时一定会觉得很美很幸福吧,美与海有关,但幸福与海无关。
第一季的《乐队的夏天》让我认识了“刺猬”,我放下了金属乐迷对于朋克乐队的偏见。 第二季的《乐队的夏天》,我爱上了“大波浪”,我终于知道了电子乐的魅力,它不是夜店的那些土摇。 而这一季吸引我的乐队是瓦依那,三个真实的种田人的音乐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我。他们带来了很多之前没见过的乐器,他们的音色不算好听但是可以直击你的内心。 在最新的一期节目里,主唱岜農,拿着一束枝丫上台了,这不是什么舞台设计的仪式感,而是他音乐表演中需要的一件乐器。中间有一段,他就是摘下其中的一片叶子,然后开始吹了起来。 演出结束,大张伟说了一段话: 我看到他们在演出结束后,把剩下的树叶都分给了现场的乐迷。大家都在抢,可这些树叶就是他在住的酒店外找到的,是我们日常生活里也会遇见的树叶,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它们可以演奏出好听的音乐。为什么只有被别人摘下来,我们才觉得珍贵呢? 你是否有这样的一片树叶,你是否想要一片这样的树叶呢?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痛苦的是什么吗? 就是你发现你最好的朋友也喜欢他。 那你知道比你最好的朋友跟你喜欢同一个人还要痛苦的是什么吗? 就是他喜欢的是你最好的朋友。 又一次随机听到孙燕姿的《我也很想他》时,冒出了这万分狗血的剧情,而这个剧情却也是实实在在在我青春懵懂时上演过,那时,我最好的朋友就给我分享了这首歌,并且将歌词标注: 那时我们总有好多话 什么事都可以讲 我的爱情比你早 却一直放在心上 和歌里所唱的不同的是,我们没有放在心上,从来都是开诚布公地诉说对同一个男孩的欣赏。实在是羞于讲述如此狗血的情节,但好在有那么多的创作人,可以把这样的情节和心情用细腻不反感的方式写出来。 只是,生活不是偶像剧,一切发生得太快,并不轰轰烈烈,但生活有时候又像偶像剧,我们努力找一首悲伤的情歌,去贴合哪怕一点点现实里的剧情,好证明青春确实存在过,就像是歌曲里的那句:“夏天还是那么短,思念却很长。”
昨天和朋友聊到时间碎片化的问题,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它带给我们的困扰并没有消失。 我们常常抱怨身处于一个碎片化的时代,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只要手机没有静音或关闭,碎片信息就会不断入侵,让我们无法持续、专注地做事情,我们忙碌又疲惫,却没有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与此同时,我们的情绪也逐渐变得碎片化了。上一分钟我们还在为社会新闻感到愤怒,接下来就被娱乐八卦所吸引,很快我们又去研究财经新闻,一会儿又刷起美食小视频。我不知道有没有心理学家研究过情绪碎片化带来的后果,它会让我们变得喜怒无常,心情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还是让我们对所有情绪变得麻木? 也许这两者都有。
欢迎来到ONE,我是原君。 不知道正在听这期节目的你,是每天规律地上下班,还是和我一样是个自由职业者呢?会不会遇到突然失业的困境?会不会在拥挤的地铁里消耗掉好天气所赋予你的能量?你拥有一个怎样的工作状态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看着父母每天过着非常规律地上下班的生活,就很恐惧未来某天,我是不是也要去上没完没了的班。他们眼里的稳定工作,在我看来,如同是将我囚禁。我总觉得人生不能白来一趟,多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多去体验不同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必把生命浪费在上班这种事上。 很久以后,我终于离开了学校,走上了社会,凭一点点小才华、小人气去很多地方演出、拍摄。也过上了我曾经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忙起来就是赚生活费,闲暇时就是宅家或旅行,没有远虑,只有即时行乐的洒脱。 但是我也明白了,自由职业确实很自由,可最终还是会被最世俗的东西束缚。渐渐地,我的自由变为不稳定,常年的旅居生活成为了漂泊无定的生活。
昨天去电影院看了一场早场电影,胡歌主演的《不虚此行》。不同于胡歌以往那些强烈而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这次饰演的角色看起来就像片中所说的“太普通了”。 年近40,没有成家,没有立业,他写不出甲方期待的“精彩故事”,塑造不了一个“精彩主角”,为了维系生活不得不转行到殡仪馆里帮人写悼词。 听到这里,或许你能够猜出来,剧情会通过他的视角慢慢了解电影里一个个小人物的生平,他也会在写悼词的过程中渐渐明白一些道理,以达成与自我或者与过去的和解。但这部电影不太一样的是,它表现得实在太平淡了,所有故事都是碎片化的,感受不到开始,也感受不到结束,每个小人物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传奇的经历,而主角的顿悟时刻好像才刚刚开始,片尾字幕就出现了。 像一篇普通人的散文诗,或许普通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最后只剩下那么几个瞬间,主角在给个又一个普通人写悼词的过程中,接受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坚信哪怕是再普通的一个人也是自己生活的主角。 要过多久才能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这件事儿呢? 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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