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马晓橙 这几天,朋友圈有点安静。 是每年六月才会出现的那种安静—— 考场的门关上了,校服叠起来了,空下来的教室被阳光照得有点刺眼。 “夏天”不只有炙热,还有告别 而在这场告别里,除了学生还有一群人——老师 这一期,我们请来了一位特别的嘉宾。她就叫:夏天,和我一样92年出生,今年是她工作的第七年,今年也是她第一次担任高中班主任,第一次从高一带着一群孩子到高三毕业。 她记得班上一开学就对她说“我很喜欢我的初中语文老师”的那个女孩,也记得自己在办公室熬夜备课时那种“想当好老师又觉得不够好”的心情。 这是她的第二次高考,也是她第一次作为老师的高三毕业季 这一期,送给每一个刚刚写完人生第一张答卷的人,也送给每一个在他们身后默默陪跑的大人。
主播/李荟莹 电视剧《请回答1988》里,大姐名叫“宝拉”,寓意梦幻的紫色,弟弟叫做“余晖”,寓意晚霞,只有老二德善的名字没有明确的美好象征,取得很随意,剧中有一段是德善大声抱怨父母取名偏心,质问:“为什么只有我叫德善?” 我妈妈的境遇和德善很像,只有身为老二的我妈的名字最像男孩。她说她读书时总是羞于自我介绍,因为总有人会接一句:“我看这个名字还以为你是男孩呢。”名字不仅是一个代号,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对自己名字的不喜欢,久而久之,变得总想掩饰,如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好像就很难喜欢全部的自己。 作家张爱玲也觉得自己的名字俗气,她的本名叫“张煐”,“我自己有一个恶俗不堪的名字,明知其俗而不打算换一个。”她不打算换是因为这个名字对她有重大意义,当年母亲不顾父母反对坚持送她进学校读书,在填写入学证时匆忙取的大名,后来母亲一直想帮她改,张爱玲却不愿意改了。 有人能强大到不被自己的名字影响,明白不管叫什么,自己的好都不会被掩盖;而有人在长大后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也是一种强大,是主宰自己人生的一种方式。 你喜欢自己的名字吗?若想换,想换成什么呢?
主播/马晓橙 如果让你将自己的前半生做几个分段,你会在什么时刻打上关键帧?我的第一个段落会是1999年-2011年的夏天,7岁前的我只需要做两件事:好好吃饭,健康长大。而后面的这12年,我的人生目标缩减到了仅剩一个:努力学习,考大学。 和这个目标相比,所有事情的优先级都要向后排,包括身体健康,只要不是住院的大病,打完针吃完药也要去上学。包括青春期的自我认知形成,不要说什么发型更帅,就剪最短的头发,因为最好打理,最不会在早上影响到校时间。当然更包括我那初开的情窦,爸妈,老师,教导主任,甚至是邻居大爷都在时刻提醒我,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是考大学,可不许早恋耽误学习啊。 那些年的学校生活开玩笑的说有点类似于一个12年的软禁,所有人都在教我不要心有杂念,我也练会了如何在这个框架里生活,然而高三的那个夏天结束之后我被释放了,可是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呢?如同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你是和主角安迪一样规划好了之后的每一步,还是和那个被关了一辈子的老布一样,对未来一片茫然呢? 对于我而言,那个夏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经历过炙热了。
主播/赟赟 上周末,长沙的草莓音乐节就算告一段落了。 虽然地点就在我家附近,但我今年没有去。回想起去年此时的大暴雨,湿透的裤腿和鞋子,连站8个小时的酸痛,我好像已经失去了年轻的激情,失去了那份所谓的“文化体力”。 但不论如何,热情饱满的夏天,总是值得庆祝,值得狂欢,而让这一切澎湃到极致的场合,还得是音乐节。 十多年前,还在上大学的我,可以为了一场音乐节跑到另一座城市,可以为了喜欢的歌手几个舞台来回跑,并且在第一时间守住前排,一动不动。 我现在能翻到最早的音乐节票根,是2014年的长沙草莓,地点在橘洲沙滩乐园。我记得那天也一直下雨,而且当时的音乐节不像现在很多都在水泥地举办,我穿着一双坡跟凉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巴地里,从这个舞台追到那个舞台,乐在其中,不知疲倦。 出场的音乐人中,我唯一有印象的是阿肆和好妹妹。我这次又上网搜了一下当年的阵容,几乎被自己气死。单日售价120元的阵容,有杨乃文、彭坦、二手玫瑰、宋冬野、重塑雕像的权利、低苦艾、发光曲线等等,但我全都不记得,我甚至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去过。 那时候的我看演出,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觉得用自己的眼睛看比用手机录要“高级”,别人都举起手机,我就偏偏不举,以此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于是什么影像都没留下! 似乎每个音乐节的夏天都会有所遗憾。
主播/闯先生 如果成绩符合预期的话,高考后的这个暑假,应该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只剩下大把的时间用来好好休息。当我回想起15 年前那个夏天,大脑却只剩一片模糊。模糊的不仅是记忆,同时还有对休息的概念。不管是工作繁多,还是丢失兴趣,我很久都没有认真思考过什么才叫休息,15 年前的自己肯定没想到,有一天这也会成为一个问题。 好在前不久的端午假期,我自认为是歇够了一次,所以想通过这期节目,把这份体验,分享给你。
主播/李荟莹 人们经常会说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来表达“我们三观、性格、立场不一样”,且说出这句话的人多少觉得自己处在思想的高位,自己是更进步的一方。 赫胥黎创作的长篇小说《美丽新世界》里,新世界的人称旧世界的人为“野蛮人”,“野蛮人”是什么样的呢?一夫一妻制,有诗歌、有文学,有痛苦,且痛苦常常是人的力量源泉,其实就是我们现在这样。而那个美丽新世界的规则完全不一样,那个世界的人阶级分明,类似种姓制度,没有父母,不是一夫一妻,人不能只和一个人约会,必须和很多人交往,不消费是不被认可的,可以嗑药控制情绪……总之是一个没有痛苦、完全享乐的世界,听到这个设定是不是觉得很荒唐? 作为旁观者读到这个故事会觉得悲凉,可谁敢说自己没在这世界里的观念里待过呢?不需要牵绊,感情不必放心上,追求快乐就行,活在自己无知的小世界里,不去思考痛苦,自己都不觉得悲哀就不是悲哀。 小说里新世界的人和旧社会人的观念打架,现实里,人与人的观念也在打架,甚至一个人身上会短暂存在两种完全相反的观点,自己和自己打架,真理是哪一个?什么才是垃圾思想? 我开始想象,有一天,新一代人流行另一种思潮,并将之奉为世间唯一真理,我会经历一遍怎样的不可思议,是会大喊“诡辩!”,还是会被说服?想到这儿,我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了。
主播/李荟莹 “我们分手吧。” “好。” “祝你幸福。” “你也是。” 很多故事里的和平分手现场喜欢以类似的对话结尾,在我对爱情有模糊的认知时,就发现恋人会在分开时说“祝你幸福”,从小听的流行曲更是把“祝你幸福”写进了副歌。 你听那个苦情男人唱的:“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还有那首《还是要幸福》“你还是要幸福,你千万不要再招惹别人哭。” 在这些“祝你幸福”的歌词里,有真心的祝福,也有不甘的酸意。到后来,真的开始面对与恋人的分手,内心的复杂感受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也只能在对话框输入俗气的“祝你幸福”。原来,这么多故事写着、唱着“祝你幸福”不是创作的偷懒,也不是主角的虚伪,是在那一刻,觉得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不如礼貌告别,毕竟在一起时,彼此都真心相待过,要分开时,也算坦诚,这时,好像真的只能说出“祝你幸福”。 什么样的分手能称之为“和平分手”呢?成熟的人是不是懂得体面祝福彼此呢? 我想,允许自己用真实的方式处理伤痛,也是一种成熟。
主播/马晓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搭子”成为了现代人的社交新选择,和传统意义上的好朋友,好闺蜜,好哥们相比,彼此之间并不会完全的介入到彼此生活的各个方面,只是在一个固定的场景下是非常好的朋友。 上班搭子,主要负责在公司这个场景里和你传同事八卦,说领导坏话;羽毛球搭子,主要的交往也都是在球场。这很像是我最近几年很喜欢的一个美剧《切割人生》,上班下班都是独立的人格,大家边界感都很强,日常生活里遇到了上班的同事都不认识,这种边界感才是现在的人喜欢“搭子”的最重要原因。 事实上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搭子”这种形式应该是读书的时候,你的同学们其实都是你的“上学搭子”,没有他你会觉得上课没意思,你会和他说老师和其他同学的坏话,他是你上学的动力。但有些同学有时候没有摆正你们的关系,希望他进一步成为你一生的好朋友,要求多了,自然在对方做不到你的期待的时候就会失望,最好的办法就是摆正你们的关系,大家只是“上学搭子”而已。
主播/李荟莹 路过楼下商场的麦当劳,我看见坐在窗口的一个人,啃着汉堡,吃着甜筒,一边满足地咀嚼,一边发誓 “明天一定减肥”。我想,她嘴里的 “明天”,大概是这世界上最虚无的存在吧? 坐在窗口的人,其实是我自己,我无数次大喊过“明天一定要做XXX”。想到海子最有名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前几段的开头都是“从明天起”。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这首诗写于1989年1月13日,两个多月之后的三月,海子就卧轨自杀了,他没有像诗里所说的那样,成为一个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的幸福的人。 所以,我从没觉得这是一首乐观昂扬的诗,他的前缀都是“从明天起”,而“明天”是很虚无缥缈的,这就和某人说“从明天起要早睡早起”一样虚无。 我们有太多次因为觉得自己没准备好,而寄希望于明天了,不全是因为有拖延症,而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但其实很可能,过了很久依然不会开始行动,才发现,人永远没有准备好的时候。 “人生不能像做菜,把所有的料都准备好了才下锅。”
主播/李荟莹 “XXX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 你发现没?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也没有发达的互联网络,但我们的童年却说着、唱着一样的顺口溜、儿歌和童谣。 之前,看过一个采访,音乐人小河从2018年开始“寻谣计划”,他在全国范围内对老童谣进行挖掘与新编。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他说:“童谣本身是来自于过去的,甚至是每个人的童年,每个人的过去。每个人的过去在生命当中,在现在是什么样,跟今天的自己会发生什么关系,这是个很好玩的话题,当时想到这点之后,就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所以就选择了童谣。” 在很多作品里,童谣的运用听起来并没有那么温馨,甚至有些诡异。比如,《隐秘的角落》里的《小白船》,又比如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经典推理小说《无人生还》里的人,按照一首童谣《十个小兵人》的预言,依次丧命。 人们借着童谣纯洁烂漫的口吻和轻松欢快的旋律,说出了很多在成人世界里不敢说的实话。 在刚刚过去的儿童节,你有重拾那颗童心吗?你印象最深童年儿歌、童谣、顺口溜是什么?
主播/马晓橙,李荟莹 看打羽毛球的视频,想打羽毛球。看同事玩摩托车想考驾照。看人家民谣歌手帅就想学吉他。随着短视频的发展,我们每天被各种种草,喜欢上各种新的爱好,但无奈大部分都是三分钟热度。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那些我们“玩过一阵”的小爱好。
主播/马晓橙 还记得前几期节目里,我采访过一个男生——郑满满。 那个大学时期就开始写“遗愿清单”的人,清单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他想完成的人生小事:跳伞、潜水、登雪山… … 那期节目播出后,有不少听众留言,说他“真是个执行力超强的人”。 前几天,我正在整理下一期选题,他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我刚替你体验了一把自驾318。” 就这一句话,把我拽进了他刚结束的旅程—— 五天,1500公里,从滇藏线拐上318国道,开车穿越山川、大雾和大雪,从清晨走到深夜,从喧嚣驶入沉默。 他说:“在318上,我不是在找风景,我在找‘还想继续往前走’的那个自己。” 这期节目,我们就从那句“我刚替你体验了一把”的话开始—— 来听听郑满满,在路上的五天四夜,找回了什么,放下了什么。
与播客爱好者一起交流
添加微信好友,获取更多播客资讯
播放列表还是空的
去找些喜欢的节目添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