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蒂克消亡史》《无名》导演程耳:我对拍上海没有执念

《无名》是程耳继《罗曼蒂克消亡史》后第二部背景发生在上海的电影。为了塑造耳目一新的空间,程耳没有选择那些成熟的影视基地,而是自己搭建了所有内景。唯一的外景拍摄地点是在搬迁的江阴街,他们与对方沟通:“反正你们也在拆迁,不如我们帮你改建一下。” 影帝影后与当红炸子鸡的组合似乎暗合了预告片中“超级商业片”的宣传语,程耳在新作中依旧使用了非线性的叙述手法,这使得观众对这部电影的评论两极分化,有人不接受它的支离破碎,喜爱者则认为这恰好捕捉到了那段如烟如雾的历史的精魂。如他所言,历史和电影的机制有时和梦的机制是一样的。 《无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谍战片。程耳把拍电影的过程理解为做切片,在历史中取最关注的几个部位进行切片,使用显微镜观察这些重要节点,其余段落则轻轻带过。 他酷爱拍摄吃饭,当被问及自己对电影中出现两次的醉虾的“执著”时,程耳猜测,一定是某次自己在吃醉虾时,看到盆中在酱汁中挣扎的虾,或牙齿咬下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了某种残忍与恻隐。 电影语法的打乱、重组弥漫在程耳的作品中。一些枝蔓旁生的镜头被保留下来,如那只瘸腿的狗,被使用的同时,也被重新创造。 导演程耳与学者毛尖做客如此城市CityTells,聊一聊电影中食物与人物以及那段如梦一般展开的魔都往事。 —— 本期嘉宾 程耳,导演,作家,电影作品包括《边境风云》《罗曼蒂克消亡史》等。 毛尖,学者,作家,研究领域包括中国文学、中外影视、城市文化。 著有《凛冬将至》等,译有《上海摩登》等。 —— 本期主播 郝汉、筱狸 —— 收听时间线 03:28 接连两部电影的背景都在上海,但只是某种偶然 07:44 程耳电影捕捉到的历史感,是短暂的方生和漫长的方死感 12:40 电影与历史机制,与梦和回忆的机制是互通的 18:29 拍食物的细节要服务于电影总纲,否则就变成了舌尖上的民国 34:28 “超级商业片”更多的是一种调侃,商业片与艺术片并非泾渭分明 44:38 《边境风云》预算不多,电影语言本身可以造就华丽感 60:02 影视剧中的上海男人变成了一个不太好的形容词 —— 制作团队 澎湃新闻the Paper旗下城市智库·研究所·试说新语工作室

6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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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狂飙》里的城中村往事:土地、权力与记忆如何塑造城市

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狂飙》,以及同样以广州冼村为题材的电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都讲述了轰轰烈烈的中国城建浪潮中,财富、土地、权力以及人性的深度纠缠。在中国城市化的深化与加速进程中,“城中村”曾是社会焦点,《狂飙》让许多人重新回想起这段中国人的公共记忆。 北京、广州、深圳的城中村,为何区别如此之大?城中村对于理解城市的本质有何帮助?城中村这个颇具中国特色的城市空间面临何种未来? 中国人民大学城市规划与管理系助理教授赵益民长期关注城市转型、空间政治、城市政治经济。他认为,“城市化进程在不断改写我们周遭的空间和我们自己。不同类型的城市空间在这个过程里被消灭或生成,不同的人群按照各式各样的原则重新排序,进而被整合为特定城市意象之中的元素。” 在一些抽象的“原则”与“蓝图”中,一些城中村与居住其中之人连同他们的记忆成为了“牺牲品”,但这并非城中村的唯一出路。“城市只是纯形式,它变成什么样应当由其中的人,和人与人的关系去决定”。 本期如此城市CityTells联合《信睿周报》旗下播客“信睿电台”,与赵益民共同“走进”城中村,回望土地、权力与记忆如何塑造一座城市。 ——本期嘉宾: 赵益民,中国人民大学城市规划与管理系助理教授 ——本期主播: 郝汉、周发发 ——收听时间线: 03:40 “城中村”的变迁,是城市一步步“变”出来的过程 06:08 为什么有些大城市的城中村在市中心,有些则在城郊? 14:25 北京城中村初体验 24:40 城中村的高密度与“脏乱差”,是社会问题的表征,而不是原罪 33:50 上海这座城市为什么较少与“城中村”话题关联 41:40 当形式凌驾于内容:建筑师柯布西耶如何杀死一座城市 50:02 相比拆迁户,借助城中村在大城市落脚的流动人口如何主张居住的权利 54:35 市中心区域的城中村、城市资本积累导向的“士绅化”与被迫离开人们 ——制作团队 澎湃新闻the Paper旗下研究所·试说新语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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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社会学者严飞对话作家黄灯:“悬浮”是城市生活的常态吗

“城市召唤着我们心中潜藏的梦想,因为广大与多样的城市世界,意味着幻想、希望、偶尔的满足和忧伤、期待、孤独……城市不仅是一个地方,也是一个变化之地,一座梦想之城。” 城市研究学者哈罗德·乔尼对于城市的描绘精准地抓住了城市的特点——变化万千与异质性。而这一主题正是社会学对于城市的重要关切所在。 从乡村来到都市以不同方式谋生的陌生人们是如何生活与行动的?异乡人的都市生存将面临什么样的未来,有机和谐还是失序混乱?曾经流行的“漂”话语与当下“附近的消失”的焦虑,到底折射出当今城市人群的何种心态? 对于这些问题,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严飞在非虚构新作《悬浮:异乡人的都市生存》一书中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启示。他通过记录与分析异乡人大都市生存实景,用“悬浮”来描述漂泊在城市的中国年轻人所共享的某种心灵状态。 作家黄灯在世纪之初从湘北小城来到广州求学,并在高校任教至今。从检视自己,回望乡土的《大地上的亲人》到观察年轻人命运的《我的二本学生》,城市化带来的社会变迁对人的状态的影响,一直是她所关心与书写的主题。 本期如此城市CityTells邀请到严飞与黄灯,从作为异乡人的都市生存出发,聊聊城市与人。 ——本期嘉宾 严飞,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 黄灯,学者、非虚构作家 ——本期主播 郝汉、灵子 ——收听时间线 06:30 城市如何进入社会学家的视野? 13:36 21世纪初,来到大都会广州是何种体验? 26:15 房产中介、理发小哥等群体,如何构成城市生活的“附近”? 32:05 70后一代城市生活的“确定性” 48:10 城市生活里的“附近”究竟是什么 52:50 年轻人为什么开始感到“悬浮”? 64:15 重建身边的小世界,如何抵御都市的冷漠? 75:55附近的“技术”,是与周遭事物打交道的能力 ——制作团队 澎湃新闻the Paper旗下研究所·试说新语工作室

8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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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哲学家说城市:从城邦到城市,生活的意义仍悬而未决

哲学是对人存在方式的反思。从古到今,城市容纳了形形色色的人类群体与最丰富多元的人类实践,如苏格拉底所言:“我热爱知识,而城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老师。” 什么样的生活更值得一过?幸福的意义是什么?人与人应当如何共同生活在一起?...... 这些问题或许并没有最终答案,而当苏格拉底走上街头,与人交谈,进行思辨,总能在认识上有所收获,这就是以哲学打开城市的方法。 今天对城市的思考,或许也需要新的“苏格拉底式对话”。 从古典城邦,到中世纪城镇,再到工业、信息革命后的全球城市,伴随历史、技术变迁,那些爱思考、爱智慧的哲学家是如何认识、反思城市的?这些看法又能够如何帮助我们更新对城市的看法与观念?在庸碌的日常中,如何适时地抽离,“Jump out of the box”去思考城市生活的合理性? 本期如此城市CityTells对话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祁涛,畅谈并梳理那些关于城市生活的哲学脑洞。 ——本期嘉宾 祁涛,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哲学播客“柏拉图什么”主理人 ——本期主播 郝汉 ——收听时间线 06:40 城邦与城市,有哪些不同? 13:20 古城布局背后的哲学 19:15 韦伯提出了一个作为市场中心的城市 38:15 本雅明对城市的庸常有何反思? 46:10 系统,如何异化城市人的生活 58:32 列斐伏尔与城市空间中的隔离感 60:15 当网红地拍照打卡,如何剥夺关于城市的想象力 68:00 假如元宇宙到来,那将是人的感知能力的危机 ——制作团队 澎湃新闻the Paper旗下研究所·试说新语工作室

7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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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社区居委会为什么管得那么“宽”

“社区”对于大多数中国人而言或许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它本是一个舶来词,最初来自德语“Gemeinschaft”,是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所提出的“共同体”的概念。 “社区”在中国被广泛使用是在世纪之交。当时,住房实物分配制度宣告终结,单位制小区让步于商品房小区,后者改变了基层治理单元的面貌,官方在此基础上进行“城市社区建设运动”,“社区建设”“社区服务”才逐渐成为社会用语。 即便“社区”的话语获得了法定身份,现实语境中的“社区”依然有着尴尬的处境。最简单的就是,人们往往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社区或街道,而只以小区作为身份与地理的标识。 当我们说“社区”时,我们在说什么?“中国式社区”与“中国式居住”之间有何关系? 作为基层治理单元的居委会在社区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基于现阶段中国城市化特点,城市更新与社区治理存在怎样的张力?....... 如此城市CityTells第三期,带着以上种种问题,邀请到了武汉大学社会学院副教授王德福,谈谈城市最基本的组成单元——社区。 ——本期嘉宾 王德福,武汉大学社会学院副教授 ——本期主播 郝汉 ——收听时间线 05:35 2000年,中国“社区”元年 14:30 中国式居住,如何塑造中国式社区 21:00 居委会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31:15 社区事务的专业化要求并不高 40:35 形式主义,才是社区工作者的负担 55:25 高档小区的社区组织化程度,反而比较低 60:05 中国大城市高密度住房,会成为“社会坍塌之地”吗? 66:40 我们可以如何想象新型的邻里社群生活方式? ——制作团队 澎湃新闻the Paper旗下研究所·试说新语工作室

69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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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对话文学研究者许子东:中国小说里的大都会初体验

此时指挥交通的灯光换了绿色,吴老太爷的车子便又向前进。冲开了各色各样车辆的海,冲开了红红绿绿的耀着肉光的男人女人的海,向前进!”(茅盾《子夜》里吴老太爷来到上海。); “望过去最初触目的便是码头上围列着的巨型广告牌,红的,橘红的,粉红的,倒映在绿油油的海水里,一条条,一抹抹刺激性的犯冲的色素,窜上落下,在水底厮杀得异常热闹。在这夸张的城里,栽个跟头,只怕也比别处痛些。”(张爱玲《倾城之恋》中的女主人公初到香港的场面。); “上海。造在地狱上面的天堂! 林肯路。在这儿,道德给践在脚下,罪恶给高高地捧在脑袋上面。”(穆时英《上海狐步舞》,讲述十里洋场中红男绿女的故事。) 现代意义上的大都会,或许算个“舶来品”。随着晚清开埠,国人开启了大都会的初体验,懵懂于光怪陆离的现代都市生活。彼时,上海被称作“东方巴黎”,被当作远东现代性的化身。 作家或许是最敏感的一群人,百年前,中国作者们的书写中,大都会一度是摩登的,却又是堕落的。文学史中,中国的城市书写意味着什么?它如何影响当今的城市表达?城市书写与中国文学的乡土传统有何张力? 文学研究者、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许子东曾在作品《重读二十世纪中国小说》中梳理中国小说中的城市书写,包括呈现上海摩登生活的新感觉派作家,如刘呐鸥、穆时英,到重要的左翼作家茅盾,以及难以归类的张爱玲。 在这些小说里,城市意味着什么?士农工商,百年前的故事里,谁是主角?大都会缝隙处,又有何种人性幽微? 带着以上种种好奇,如此城市CityTells第二期,深度对话许子东,共同回望百年前的中国、大都会,与那群写故事的人。 ——本期嘉宾 许子东,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教授 ——本期主播 郝汉、余雅琴 ——收听时间线 09:30 晚清中国,近九成的出版物都出自上海 18:05 中国现代文学的主流叙事是乡土吗? 19:00 新感觉派一面批判着城市的堕落,一面热烈拥抱着都会生活 25:30 不写工人、官员、资本家,张爱玲写得究竟是谁?或许是都市里最庞大却无声的一群人 28:30 张爱玲笔下,小市民的梦想是什么?或许就是要比小市民有钱一些 42:00 都市与传统,在张爱玲爱情小说里的并置关系是怎样的 50:00 城市中的摩登女性,有哪些象征意义 60:35 大都市始终在影响着中国社会的前进方向 ——制作团队 澎湃新闻the Paper旗下研究所·试说新语工作室

6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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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经济学家陆铭:“大城市病”,其实不是“大”的问题

提到“城市病”,我们会有一连串的想象,交通拥堵、住房紧张、环境污染……这些词都曾出现在教科书上。 随着中国城市化的推进,一些显性的城市问题得到了治理,如雾霾、污水。 另一些“城市病”却仍困扰着人们。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仍忍受着成本极高的通勤,伴随城市消费的升级与互联网兴起,进城的“异乡人”,身份与生计带来了新的问题····· 相比世纪之交,如今“城市病”这个词变得有些陌生,但它真的远离我们了吗? 换个问法,城市病的“病灶”究竟何在?如今,病灶消弭了吗? “如此城市CityTells”的首期特别对话上海交通大学特聘教授陆铭,他在新书《向心城市》中继续关注着城市化的种种路径与可能。 ——本期嘉宾 陆铭,经济学者、上海交通大学特聘教授 ——本期主播 郝汉、李麑 ——收听时间线 06:50 70后、80后、90后,三代人的“城市病”初体验 10:55 “城市病”专属大城市吗? 15:44 “堵城”鄙视链,上海比北京好些吗? 31:15 高楼、宽马路、霓虹灯,是我们对城市“现代化”的全部想象吗? 34:45 抢人大战里的“香饽饽”:各大城市想抢的是谁? 52:15 城市问题是人太多造成的吗?谁是“多余”的人?不能粗暴地将城市问题与特定人群的身份挂钩。 58:28 “都市圈”概念与关于控制城市人口规模的误区 68:05 中国城市化,还面临哪些挑战? ——制作团队 澎湃新闻the Paper旗下研究所·试说新语工作室

7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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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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