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完这部2023年上映的《乱世微光》。所有的介绍都会告诉你,这是《安妮日记》发生的背景,因为a small light正是出自参与藏匿安妮一家的Miep Gies的演讲:even an ordinary secretary, a housewife or a teenager can, within their own small ways, turn on a small light in the dark room. 剧集的视角设定为帮助安妮一家藏匿的Miep 以及她的丈夫Jan。作为还有一份工作、安全尚且无虞的荷兰人(Miep是因为婚姻归化的奥地利人),他们除了为安妮一家采购物资、提供消息、保障安全外,也积极地参与了各种抵抗运动,协助犹太人撤离,把与父母分开的儿童送到乡下农民家寄养,销毁犹太人档案等等。这些事情早就超过了“用余力帮助别人”以及“力所能及”等概念,早就是尽全力、冒风险甚至是生命奉献的事儿了。 Miep和Jan之间多次发出关于“勇气”与“爱”的追问,他们在思考和行动中逐渐清晰了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为了将来不后悔而帮助每一个人。Miep也是这样质问她的维也纳老乡:战争总会结束,到时候你就要面对自己的良心。 或许是二战已经过去太久,各种反思已经不陌生,本剧对犹太人、普通荷兰人以及纳粹军人的处理更为冷静客观和节制,人性中所有大大小小的善与恶刻画地更细腻而富有层次,好人会犹豫、懦弱、动摇、躲避,坏人也会偶尔因人因事升起善念。 安妮没有回来,但她的日记留了下来。说来讽刺,纳粹们只想要搜刮犹太人留下来的家具股东和珠宝,对他们记录下的真相毫无兴趣。 微光听起来很渺小,可这就是一个个体能做的了,所谓人类群体的胜利不也是无数个微光连起来的吗?
去年在伊索的“女性图书馆”里,我和好友都拿起了这本《她来自马里乌波尔》。因为每人只能选一本书,我选了另一本布克奖作品,从多抓鱼上买了这本《她来自马里乌波尔》。 结果是……直到今年一部名为《马里乌波尔》的纪录片荣获了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我才想起来,得赶紧把这本书看了。 其实,《她来自马里乌波尔》和纪录片内容上没有关系,书写作于2006年,纪录片拍摄于俄乌战争爆发后;两者的相同之处是故事发生的地点——位于黑海中的内海亚述海边的希腊化小城马里乌波尔。从这个角度说,书和纪录片社会背景有很强的延续性。 说来也巧,几天前在看一本希腊历史的书,第一张地图就有马里乌波尔,它甚至连名字都是希腊语的,这座城市是叶卡捷琳娜大帝送给克里米亚汗国领主的,信仰正教。 作者的母亲来自马里乌波尔,上世纪40年代作为德国占领区的强制劳工与丈夫一起被带到了德国。战后,他们因为一位美国士兵登记时把出生地写成了“克拉科夫”而“幸运”地留在了德国,没有被遣返,可也没能去成美国。母亲在36岁时,在西德投河自尽,留下两个女儿,大女儿也就是本书作者大约十岁。 寻根之旅的起点只有结婚证和劳工证,作者从一个叫做“亚述的希腊人”网站开始,一点一点地寻找到了外祖父母、四位外曾祖父母,以及姨妈、舅舅和他们的后代,早年的线索得益于教堂保持了完整的洗礼记录;晚期的故事则更多被保存在了档案和日记里。 这是发生在帝国交界、意识形态碰撞处的海边小城里跨越百年的女性生活史。
今天聊的书叫《万劫归来——一个家庭三年半的日本集中营经历》(Three Came Home)。作者是位美国女作家Agnes Keith。 《万劫归来》是作者自传体三部曲中的第二部。三部曲写的是作者二战前、中、后在南洋生活的经历。作者在1934年和一位大英帝国北婆罗洲的林业官Harry Keith结婚,婚后随同丈夫移居到了北婆罗洲的首府山打根。第一部《风下之乡》(Land Below the Wind)《风下之乡》写的是他们定居山打根的故事,是一本从容雅致又幽默的南洋生活画。这本书在1939年获得了《大西洋月刊》的“非虚构类作品奖”。 在《风下之乡》的最后,二战已经逐步蔓延到了南洋。第二部《万劫归来》涵盖的时间是1942年到1945年。日军入侵北婆罗洲,一家三口被投入平民牢房。 集中营里只有生存,其余一切免谈。 作者写到了一位十分复杂的军人——须贺上校。作为帝国主义的军人,他是受过西方教育、会讲英语的少数派,同时他也是战争宣传的一部分,他甚至拿出纸笔,减少阿格妮斯的劳动,让她给自己写文章。他当然是要审查的。她没有按照须贺上校的要求去写,但她也没放弃写作。最后阿格妮斯写下的,不是须贺上校让她写的故事,而是她自己的故事。 最后聊一聊集中营里的小事情:孩子们如何分享食物,丈夫们如何给妻子们传递信息,所有人如何活下去,包括那些良心未泯的卫兵。
最近在重看《桃树人家》,作者是台湾的文学朱家三姐妹——朱天文、朱天心和朱天衣。 许多话题是三姐妹各写一篇的,人物和话题是越读越熟悉,但细看三人的记忆、观点和风格差异甚是好玩。 眷村生活竟让我这个80后有熟悉感,毕竟我也害怕过那灯光昏黄的公共厕所,用过粮票,也一样期盼过炸爆米花人的到来。 文学朱家的开创者朱西甯先生早在二十多岁就参悟到:“一切的事业都不怕平凡,唯有文学不能平凡,因为文学不是换取生活的工具,文学乃是演唱生命的永恒的灵魂之寄托。” 记者说朱天文是“贵族式的书写”,就是不为生活而写,只写自己想写的。对此,朱天衣写到:“说来容易,但首先要将生活所需减至极简,欲望降至最低,不为购房购车贷款所迫,不为卡债所扰,一家人守着仅有的一栋老屋甘之如饴地生活着。他们将所有的力气放在书写上,让生活成为笔耕的沃土,这是一种态度一种选择,我是这样看着父亲生活的,也是这样看着姐姐们安身立命的。” 我就脸皮厚点,当作对后辈的鼓励了。
大家好,又见面了! 今天想和大家聊聊我在1月份土耳其电影展看的影片《边境之歌》,英文片名叫做Omar and Us。和第一期内容有些关联,纯属巧合:) 这部电影是2019年上映的,其实能找到的平台打分不高,但我自己觉得在角度和立意方面有不少可取之处。 首先它关注的是人类宏大命运中的几个小小个体,把难民这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落实到了几个具体的人身上。 其次是它留了一个开放式结尾。因为难民问题短期是无法解决的,但我们也需要看到人性中的一些希望。一个开放式结局,提出思考,就够了。 第三个就是它启用的是两个真实的难民演员。他们是来自叙利亚的库尔德人,在片中拍摄的时候他们的身份仍然是难民。 其实还有第四点,就不说了。留到节目里和大家慢慢唠吧!这部电影可能也不太好找资源,我讲的也比较细,希望大家不嫌啰嗦:)
大家好!欢迎收听“笑忘书”的第一期节目!在这里我想和你聊一些稍微有点大、一句话说不清楚的话题。 今天想聊的是2023年偶遇的一本比较特别的书《边境——行至欧洲边缘》(Border, A Journey to the Edge of Europe),作者Kapka Kassabova是新西兰籍保加利亚人。 作者在90年代初随父母离开保加利亚,在2016年左右回到家乡,探访了保加利亚、希腊和土耳其边境的几个村庄。这本书是这几次旅行的记录,所以它的形式是游记,但其中夹杂了很多被访者的口述史。 保加利亚、希腊和土耳其的边界在一战、二战和东欧剧变后发生了三次变化,每一次的变化都会影响到生活在边界两侧的人。书中写到了几类跨越边界的人: 有些人被连根拔起,被迫跨越边界到另一个国家生活; 有些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试图穿过边界,辗转到他们心中的自由世界。有些人成功了,更多人失败了; 有些人因为战争失去家园,在异国边境等待着进入另一个国家的机会。 这些人是我们的同类,他们的故事终究成为了时代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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