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中旬,我们推送了文章《世界分裂了,你为什么留在这里?》。作者是一位意大利人,叫ale(亚历)。他在中国生活了六年,用中文写作。 2014年,ale第一次来到中国,用英文报道南京青奥会。两年后,他决定到中国读书,学电影。他渴望与世界各地的人连接,做世界公民,2016年的中国和中国电影,让他看到实现自己愿望的可能。 ale从零开始学习中文,也用新的视角看待和记录在中国的生活。他看《欢乐颂》,与中国朋友喝白酒,遇到外国人住宿登记的难题。他在主旋律电影中当群演,认识了一位想拿奥斯卡奖的美国群演梅森,文章里他写道,“中国电影变了,但它不是突然就变了。就像梅森一样,主旋律从远处走过来了,等到时机成熟,冲到了最前面。” ale也见证了世界的分裂,他翻看自己在2014年南京青奥会时写的报道,流下了眼泪。“我意识到,自己预见的世界没有实现。我还发觉,那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通过浪漫的滤镜看待生活。” 2020年开始,他与所有人一样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封控,无数次地出示手机里的各类码,也无数次地张开嘴接受核酸检测。他在隔离中仍然寻求人与人的连接,在上海办写作俱乐部,封控时与朋友互助,偶尔讨论“润不润”的问题。上海解封后,他在写作俱乐部的群里问大家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有人回复他,“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文章发表后,很多读者在ale的故事里看到自己的生活—— 作者和我们共享着同样的时代背景,同样的变迁,同样的痛苦。……所有共享的世界主义理想在这片土地上消散的形状与方式,都可以说是不甘、遗憾、迷茫得一模一样。 以一个外来者的眼睛,为由盛急速转衰的这些年留下一个凄凉的切片。主旋律不是突然而来,战斗的序曲早就埋藏在一则则不起眼的消息中,而我们只是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模糊。 ale说,他在这些评论里意识到自己是在构建一种集体记忆,这些故事不只和自己有关系,也和其他很多人有关系。 评论区中,人们惊叹于ale的中文写作水平,“他甚至能体味中文的悠长意蕴”,“他的中文表达及写作水平甚至好过很多中文是母语的人,包括我自己”。还有人问,你会用中文做梦吗? ale说,“在使劲走向封闭的时代,中文是我和世界保持连接的绳索。” 去年11月,他在从上海去往成都的火车上认识了一个中国人,唐先生。他们互留手机号,一起吃了早饭,唐先生发短信说,“以后我们永远是朋友”。11月底,ale在唐先生的公司经历2022年的最后一次封控,2023年1月底,ale即将去唐先生的老家过春节。 接下来你将听到的这期播客,我们就从唐先生开始聊起。 credits 00:03:50 11月底,和唐先生一起封在公司里 00:11:12 走到哪儿就封到哪儿 00:26:48 中文写作意味着跟这片土地上的人连接 00:38:32 来自读者的反馈让ale意识到自己在构建集体记忆 00:44:31 如何练习用中文写作? 00:53:24 外国人生活在中国,轻松但“危险” 01:03:07 这两三年以一种悲伤的方式解决了人和人之间的割裂 01:12:02 文章里提到的朋友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01:19:12 你没法写关于中国的书,因为赶不上变化的速度
前不久,我们推送了文章《假装上班这三年》,讲述苏州女孩笨笨假装上班三年的故事。后台收到了300多条留言,不少人都从笨笨的故事中看到自己。笨笨说她看到时很惊讶: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能理解她,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和她一样躺着。 距离作者小吴拜访笨笨已过去半年,也有很多读者关心她的近况:还在假装上班吗?开始找工作了吗?和最好的朋友立立和好了吗?不妨让笨笨本人来和大家说。当我们邀请笨笨上正面连接的第四期播客时,她爽快地答应了。 在本期播客中,除了笨笨,还有一位嘉宾:作者小吴的朋友、曾和笨笨打过剧本杀的董姐。董姐是我们刻板印象里的那种“精英”,名校毕业,在一家头部VC做投资人,喜欢将“成长”“迭代”“视野”挂在嘴边。她和笨笨曾在剧本杀现场因价值观发生碰撞,但在上海度过这个春天后,她对于生活的看法,和对笨笨的理解,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是一期远程连线。我们开了视频,相比半年前,笨笨更松弛了。文章发布后,她去健身房锻炼,教练突然来了一句:你真的假装上班三年了啊?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她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好“假装”的了,“我已经放飞自我了,走在路上,我恨不得见到以前熟人。” 在播客的最后,我们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在高速公路上停车是可以的吗?曾经这是笨笨的个人问题,但现在,“应急车道上都是车”,我们正在共同面对。 本期嘉宾 笨笨 《假装上班这三年》主人公 董姐 辛勤工作四年的投资人 SHOW NOTES 02:26 笨笨和董姐是怎么“不打不相识”的 05:24 笨笨想象董姐是《我的前半生》里的唐晶 07:52 发完稿,笨笨被认出来了,也放飞自我了 13:00 笨笨父母至今认为小吴是骗子 14:40 好消息:笨笨不假装上班了,也开始找工作了 16:58 躺平,或者结婚生子买房买车,不都是家里给钱? 24:16 我本来也不是一个正面人物 27:57 笨笨一度被小吴的问题激怒 30:35 没有想到大家会理解这些奇怪的事和奇怪的我 35:03 很多人哭笨笨,也是在哭自己 35:33 笨笨和立立后来怎么样了 42:18 疫情让很多人的生活笨笨化了 43:35 在上海的两个月,董姐从地狱走了一遭 51:23 疫情让人们认识到,他们并不永远是大多数 54:02 在一片灰败中,如果有什么是闪光的 57:11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更好的自己吗? 59:14 掉进生活的缝隙,就钻不出来了 1:00:37 躺是不是一种靠近生命真相的方式?
十年前,北京十一学校开始推行素质教育改革,采用导师制和走班制,鼓励学生独立思考,自我表达。1997年出生的周子其和陈楚乔是第一批小白鼠,也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两位。文艺少女陈楚乔写科幻小说,拍了也许是全国第一部中学生校园僵尸片。周子其酷爱历史,立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给校长写信,认为4点15分后不应该安排考试,还要允许早恋,取消军训。 他俩被选为一部纪录片的主角。今年2月,这部叫做《真实生长》、聚焦十一学校教育改革的纪录片上映,也提出了一个新问题:在素质教育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会变成怎样的大人?初夏的北京,我们在周子其的家中录制了这期播客。 仍然能从他们身上窥见素质教育的珍贵痕迹。即便成年后遭遇磋磨,他们也并未抱怨际遇不公,而是反思自己曾多么受到命运眷顾:十一学校聚合了全国最好的教育资源,服务北京的中产孩子,但教育真正的胜利是,“每个孩子都应该有权利享受这个东西”。
情人节那天,我们推送了一篇文章:《我的抑郁症男友》。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友嘤,他的男朋友阿树患抑郁症。 文章一直是友嘤在讲述,如果读过,你大概会好奇阿树怎么想?如果让他重新讲一遍,故事会是什么样子? 在这期播客里,你将会听到阿树的版本,他很坦诚。更难得的是,这对恋人在感情结束后,能坐在一起,理智地回忆,真诚地沟通。这种氛围不常见,也很珍贵。
前不久,我们推送了长文章《最后的3unshine,和不闪光的我们》,讲述了北漂女团3unshine和我们每一个普通人的故事。 于是,正面连接的第一期播客,我们邀请到了3unshine组合队长Abby以及3unshine粉丝Bobby。 这是偶像和粉丝的一次“正面连接”,也是两个千禧年年轻人的一次聊天。 录制当天北京下了初雪,Abby打不到车,在雪地里艰难跋涉了一公里。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也就没什么伪装的必要了,所以这是一期“不努力”,但很诚实的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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