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李荟莹,马晓橙 还有四天,春节档电影就要上映了。 今年的春节档非常热闹,几部续作电影扎堆上映,名导新作备受关注,还有热门IP改编,网络标记想看人数比去年春节档高出太多。 两位主播作为普通电影爱好者,会走进影院看哪些电影呢? 本期节目没有观影指南,没有专业影评,纯根据个人喜好打出各自的期待值。 你最期待今年的哪部电影?
主播/李荟莹 从小到大,我苦练很久始终没有学会的技能就是——吹口哨。 不管我舌头以何种姿势放在哪个位置,嘴唇撅得有多小多圆,始终发不出口哨声。小时候,大人说:“学不会就别学了,以前都是小流氓才吹。” 据说,在八十年代初,一身喇叭裤、蛤蟆镜的年轻人喜欢双手插兜吹着口哨走在大街上,就此,吹口哨给人一种轻浮之感。慢慢地,扣在口哨头上的“流氓”帽子被时代的风吹翻,只要别对女孩瞎嘘嘘,吹口哨就是好东西。 到我出生的90年代,不会吹口哨的孩子可以借助口哨来实现吹口哨的梦想,而到了00年代,动画片《小猪佩奇》都在教小朋友怎么吹口哨了。 应该没有哪个小孩没撅着嘴学过吹口哨吧?罗大佑的代表作《童年》里,歌曲中间32秒的口哨声是这首歌的灵魂所在,一下就把人拉回到遥远的童年时光。 口哨是一种不用花钱的乐器,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最能代表普通人的气质。歌手林生祥在为电影《大佛普拉斯》作配乐的时候,就运用口哨演绎了《面会菜》的整段旋律,或许原因就在于它最能代表底层的声音,是一种特别有人情味的演绎方式。 今天,让我们吹着口哨,哼着歌。
主播/马晓橙 PTSD:俗称,创伤后应激障碍,最早发现于参加过战争的士兵身上,主要表现为个体在经历、目睹或遭遇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身体伤害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临床症状多样,包括但不限于噩梦、易怒、回避与创伤相关的事物等。患者常伴有焦虑、抑郁、失眠等并发症。 幸运的是我们大部分人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没机会在战场面对死亡。做临床医生虽然会面对死亡,可那毕竟也只是少数人,而且出发点也是救人。但在看似安稳的几十年人生中,我们依旧避免不了面对爱情的死亡,事业的重创,友情的危机……在这些事件发生之后,我其实也会产生类似的症状,我们害怕重蹈覆辙,我们害怕场景重现,所以我们拒绝再上战场。可有时候即使待在安全的房间里,在那些静下来的时刻,耳边好像还是响起了枪声。 今天的故事就来自两位被此困扰的家里人。
主播/李荟莹 三毛《温柔的夜》里写:“早晨是一日的开始,心情上,有一日的负担和算计,迎接未知的白日,总使人紧张而戒备。黄昏便是不同,它是温柔的夜的前奏,是释放、舒畅,教人享受生命最甜美的一段时光。” 三年前的冬天,我还在某传媒公司上班,当初应聘时,老板说的是朝九晚六,但他没说,他喜欢在下午六点之后开会。于是,近乎整个冬天,我没有在太阳落山之前下班,也没见过户外的夕阳。 冬天天黑来得太早,天亮又太迟,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天黑前下班,让自己在下班时保有一种“今天还有很多时间”的感觉。 十年前在大学宿舍里看的电视剧《橙色岁月》,剧中台词正中眉心。 剧中的主人公有一段旁白:“还记得那个时候,夕阳常常出现,我们也经常眺望着日暮的天空。但是,现在因为自己的缘故,傍晚六点的时候,应该还在公司吧。因此,夕阳什么的,还没注意就落下去了。” 在日落时分,别忘了看看天空,祝你在天黑前归家。
主播/马晓橙 在新单位也已经工作快半年的时间了,除了染上喝茶,穿休闲装,不定期早退的“恶习”之外,我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一个习惯,就是在进单位大楼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用后脚挡一下门,原因很简单,北方的冬天天又冷,风又大,你如果不挡一下,很容易在你进来之后,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关门的巨响。 我本来觉得自己这么做只是怕吓着自己,后来想了一下其实我怕的是那个声音引起大厅里其他人的注意,那一瞬间会在我心里涌起奇怪的“羞耻感”,并且这种不自在不止于关门声,还有我的咳嗽声、挪动椅子声、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甚至有时候都不是我制造的声响,包括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冒出的说话声、大街上传来的吵架声、以及手机外放传来的短视频声。 它们都会让我感觉到很羞耻,另外除了声音,你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羞耻症”呢?
主播/闯先生 总会有同事问我,快40了怎么还喜欢拼玩具这种小孩把戏,有时候我会半开玩笑地讲,因为这个世界上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事,不多了。最近半年高强度的工作,能够缓解我的压力的,就是每天空闲时候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的拼一会儿机器人。将各种各样的零件修剪下来,按照说明书一步步的拼装完成,甚至密密麻麻贴上芝麻粒大小的贴纸,再找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喷一层保护漆增加质感。 从一个相信只要上了大学人生就会改写的少年,到摸爬滚打吃亏无数的准中年,我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应该已经被重新塑造过了几次,开始习惯对任何事都不抱期待,也逐渐理解努力付诸东流再正常不过。 好在,从童年就热爱的事,给我的快乐,从未变过。
主播/李荟莹 在所有的约会方式中,我最爱一起散步。 并肩慢慢走着,肩膀有意无意的触碰,聊着只有我们听得见的话题。 老派约会遵守的是:慢慢发展,一点一点了解。 在所有的恋爱指南中,我最讨厌那句:别先表露真心。 似乎在心动的人面前要保持矜持。聊天不能太主动,不然显廉价;见面不能太频繁,不然会丧失新鲜感。 而老派恋爱所遵从的,是爱得自然,听从本能。 作家李维菁写了这一份复古的、旧式的约会指南《老派约会之必要》,她表达:要用老派的方式约我,要像老派绅士那样打扮,要先看电影,要去家庭餐厅,旁边坐着爸妈带小孩的那种,以便我们幻想朴素的未来,要把手机关掉,要散步,要走很长很长的路…… 后来黄伟文根据这篇文写了一首同名粤语歌《老派约会之必要》,歌的前两句:“该怎么初次约会 实在极费思量 起初先推我两次 挫我气焰都正常”,而原文开头是:“带我出门,用老派的方式约我,在我拒绝你两次之后,三次我会点头”。原文里写:“记得把你的 iPhone 关掉,你只能,专注地,看着我跟我说话想着我。”于是他在歌里写“我可以为你 关起手机 纯灵魂对话”有种不同时空的对话感。 可能是现在快餐式恋爱太多,总是抱着“试试这个,不行就约那个”的态度,反而让小心翼翼开始、慢慢了解的约会显得动容。 但其实,约会最初的样子,不就是这样吗? 老派的约会,从不过时,很有必要。
主播/李荟莹 很多天都是这样,在终于结束工作的晚上,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只有手指在勤奋劳作,切换于不同App之间。 幻想此刻有一台全自动机器把我运输到浴室,为我自动调好水温,泡泡绵密覆盖全身,冲洗,再自动换上干净的衣服,以消除一天的疲惫。 构想了无数种可能会放松的方式,但人在疲惫时,连放松都需要用力。 我想,疲惫不是干了什么很辛苦的事,有时候,什么都没干反而更辛苦,表面上确实没做多少事,但内心却在不停干活中。当一切都令人疲惫时,怎么办? 今天是一期我疲惫时的碎碎念,真正治愈的方式就是行动起来,不管是怎么行动,是运动,是看书,是找朋友玩,是下楼买零食,都是行动。
主播/马晓橙 上周末同事乔迁新居,邀请我去新家吃饭庆祝,那是一个一百三十多平的大房子,客厅和厨房是贯通的,所以进门之后的空间特别开阔。主卧里有一个很大的衣帽间还带着一个卫生间,次卧也有自己的衣柜,客房被他们装成了娱乐室,有麻将机,有投影仪。我一边看一边感叹,大房子可真好。次卧有我们家主卧那么大,娱乐室的面积可能都赶上我的次卧加厕所加厨房了。不怕你们笑话,我当时真的是狠狠羡慕了一下。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盘算着自己手里的存款,想着要不忍痛把现在的小房子低价卖了,换个大一点。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子里不停地转,进屋之后也没有给“九月”揉肚子,没有洗漱,都没换衣服地倚在沙发上,继续刷离单位近的小区的房价,直到洗澡的时候我才放下手机,从我那不大的浴室出来,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我小小的家,这个我自己赚钱买的小小的家。这个有我最爱的小猫在等着我给它揉肚子、换猫砂、添猫粮的小小的家,一下子觉得这个小家挺好的。 一米八的我,需要的也不过就是一张两米的床而已,这个小屋真的放得下。
主播/李荟莹 黄伟文写过一句歌词:“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这句词比词所在的歌似乎要更出圈一些,歌是陈奕迅的《打回原形》,唱的是一个自卑者的独白,因为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所以只能伪装自己成怪人,其实是自卑者害怕爱人不再爱自己,如果你喜欢怪人,其实我还不错。 谁会没有奇怪的一面呢?似乎只要是在社会的包容范围之外,在大部分眼中不合常理的,都通通称为怪。自己也偶尔会被别人说“怪”,怪想法,怪脾气,从某种程度上说,大家都是怪人,有人怪得多,有人怪得少。 有部小成本电影《怪胎》,电影故事把这种“怪”设定为极致的强迫症,原本孤单的两个强迫症患者,在认识后相爱了。电影海报写着:“爱情世界里,我们都是怪胎。” 电影里的“强迫症”只是一种意象,代表一个人身上与别人不同的地方,而在现实生活中,这份不同,可能是想法、性格、行为上的不同,因为不同,而被人觉得奇怪,或许我们的怪一辈子都没人理解,但自己要知道,很多的不同可能只是不够平常,但一定足够正常。
主播/马晓橙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小时候期待过年可以有红包拿,有新衣服穿。长大后对于这个“年”的期待就是公司的年会抽奖了,可一转眼参加工作已经十年了,不管是在一百人小公司,还是在几千人的大企业,我永远都是那99%,999‰,除了阳光普照奖,就没被其他的光照耀过。 “小部分人”的幸运时刻,我这个“大部分人”好像从来就没有体验过,不过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专属于“分母”的快乐的。
主播/李荟莹 想起一件事。 大学二年级,班里新转来一个女生,她介绍自己休学一年,现在重新回到学校,很高兴认识大家。短短几句话,大家已经为她拟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休学猜想,其中不乏恶意的猜测。 “一个人休学,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吧?”在我们大部分人的字典里,是不会允许出现“休学”这个词的。 不论在什么阶段休息,都容易被视为浪费时间,会跟不上大家的步伐。HR在面对简历上的空白履历时,都会询问空白的原因,若那段空白一事无成,或许会因此而否定一个人的能力。 如此不敢停下来的我们,要花很多力气去学会面对走走停停人生路。 程惠子在《娜拉,又见娜拉》里写了这样一个片段,文中的主人公和在餐厅打工的同事聊天,同事高学历却不愿入职好工作,来餐厅当服务生暂时过渡,寻找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主人公问:“什么时候能寻找到呢?” 同事回答:“我不知道,我可能会用一生寻找和过渡——不过那又如何呢?”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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