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反腐监察工作近10年,孙慧宇清晰记得自己的成绩单:移送司法20余人,为公司挽回损失3000余万,帮助业务止损降本上亿元。他经办的最大案子,涉案金额4000多万。 自空军某部队退役后,孙慧宇便开始从事反腐监察工作,先后任职于两家世界500强的传统企业和一家头部互联网公司,目前在一家上市公司做监察负责人。 10年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贪腐和舞弊行为。 一些关键岗位的人职级非常低,但能贪很多钱。比如平台的审核人员,“我们同行有时私下聊,杭州的那些Live House、酒吧经常坐着这些审核人员,就是为他们开着的。” 有一名“狡猾”的同事,偷改订单价格,每一单只赚20块钱差价,案发时已经非法获利1300多万。 当然有“笨贼”。有客户利用7天无理由退货的规则,将购买的平板电脑和单反相机替换为钢板,“我们带着警方抓人时,发现夫妻两个人都是公务员,居然干这种事情。” 也有心软的时刻。一位30岁左右的同事,毕业后即进入公司,贪腐了几百万。母亲70多岁,怀孕4个多月的老婆来到集团,“直接就跪倒在你面前。” 公开资料显示,中国互联网公司内部反腐,最早可以追溯到14年前的2010年,到2019年,曝光的数量开始增多,且多是这些公司主动公开。互联网大厂反腐开始成为公共议题。 在一家公司内部,反腐部门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涉案人员又是一群怎样的人?相较于传统企业,互联网公司贪腐的特点有哪些?谁来监督这些相对独立且权限非常大的反腐者们? 【聊天的人】 周近屿,「镜相工作室」创始人,即刻:周近屿 孙慧宇,某上市公司监察负责人,十年反腐监察从业经验,曾在传统企业和某头部互联网公司任职 【制作人】 施亚飞 【时间轴】 03:43 “锦衣卫的称呼不够恰当,有一种污名化的感觉” 10:21 线索来源最多的渠道是举报,但有效率不高 13:50 “有的人一进来就特别紧张,拿杯子时手都抖” 19:11 “职务犯罪最难的是进入司法环节,立案十分难” 26:08 “一些关键岗位的人,职级非常低,但能贪很多钱” 30:03 每一单赚20块钱差价,非法获利了1300多万 36:11 “有背景的妖怪被接走了,没背景的被一棒打死” 40:18 “互联网舞弊行为比较便利,也相对隐蔽” 47:18 隐形的墙、灯下黑与倦怠感 【联系方式】 公众号「镜相工作室」
两天前,「镜相工作室」发布了一篇关于小红书的稿件,《复盘「小红书病」:焦虑、恐惧和「小红书味」》。文章访谈了许多小红书员工和前员工,讲述了他们在小红书遇到的难题:数据不再是最高标准,模糊、抽象而难以学习的「小红书味」、高压的工作环境……这些让他们难以在这家为数不多处于上升期的互联网公司,挺过试用期以及待得更久。 这个月的早些时候,小红书CEO毛文超与联合创始人瞿芳发布了一封11周年内部信,提到小红书遇到了“大公司病”,许多一线员工感知到业务复杂和组织长大所带来的臃肿和熵增,“有劲儿用不出”,“难的不是挑战而是缺乏意义的消耗”。 小红书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留不住通过高薪和更大职权范围招来的员工们?不以数据为导向的准则,是对还是错,或者说还有不同的复杂答案?对于这样一家内容社区,商业化之路难在哪? 本期节目,我邀请了文章作者董慧和编辑赵磊,一同讲述长达五个月的操作过程、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人与故事、对小红书的观察与理解,以及外界对这篇稿件的好奇、疑问、业务探讨。 欢迎收听🎉 聊天的人 周近屿,「镜相工作室」创始人,即刻:周近屿 董慧,「镜相工作室」作者,即刻:董慧hui 赵磊,「镜相工作室」主编,即刻:系_舟 制作人 咸鱼,公众号、即刻「葬愛咸鱼」 时间轴 03:43 复盘「小红书病」的初衷 08:37 为什么愿意花5个月的时间,来操作一篇稿子? 15:34 寻找核心员工的过程是非常幸运的 24:12 不以数据为导向,是一个问题吗? 31:40 过于强调数据,也会让内容出现问题 35:29 “我们从来没有说小红书这套东西是完全错误的” 41:19 没有在稿子里谈论过多员工情感,但情感是珍贵的 43:38 一位员工说自己变得有优越感、更加谨慎 46:36 社区中的人matters,没有用在员工身上 52:37 离开小红书后,员工们去了哪? 54:29 编辑、作者大讨论:小红书应该更慢还是已经够慢? 1:01:50 稿件发出之后,受访者觉得克制,网友觉得好笑 1:10:11 所有的一切,都要感谢善良的受访者 延伸阅读 复盘「小红书病」:焦虑、恐惧和「小红书味」 联系方式 公众号「镜相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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