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完疼吗?

主播:小五/柴鸡/贾大夫/高大夫/孙大夫 封面设计:小五 音频采样(依时间顺序): 花伦 - Besieged City Pastoral - Embark Snakadaktal - Fall Underneath 郝蕾 - 氧气 - 前一阵儿刷着一条视频:说超市有只小螃蟹,八条腿儿都让人给卸了。 这博主也是热心肠,心说我救救这螃蟹吧。 没腿儿的小螃蟹这便被博主请回了家里,圆卜隆冬的,还挺好玩儿。博主拿镊子夹了一小块虾仁喂给螃蟹,螃蟹还知道张嘴吃,过了那么一阵儿,螃蟹这八条腿,一条一条都长出来了。 整只螃蟹终于做回了它自己,而不至于被其他眼神儿不好的海洋生物们看成扇贝。 人没有螃蟹这么神奇,因为人的外周成熟细胞不是干细胞,不具备再分化的功能,因此被砍掉的物件,也就不会随随便便重新长出来。 但人的自我修复功能也不容小觑。一根骨头,天灾人祸断成两截儿,的的确确又能长到一块儿去。 欲知为何,请听节目。 但正好聊到自我修复。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今天,北京宣布实现“社会面清零”,这真是件莫大的好事。 朋友圈里却有人说:“刚跟朋友们说完要上班了,马上就收到了复工通知...以为还能在家摆两天烂。” 咱就说,您自己,是不是也偷偷这么想过来着? “眼瞅着要放开了,反倒有点儿舍不得。” 又想起了那句名言:在夕阳的余晖下,过去的一切,包括绞刑架,都会被回忆的淡香所照亮。 不禁想歪改一句:在“复工”的微信中,静默的一切,包括捅嗓子,都会被摆烂的诱惑所隐藏。 由此看,人还是要比螃蟹来得坚强许多。

51分钟
99+
2年前

你牙没事儿吧?

主播:小五/柴鸡/贾大夫/高大夫/孙大夫 封面设计:小五 音频采样(依时间顺序): Jason Mraz - The World As I See It Phoenix - Chloroform ホテルニュートーキョー - Ebony and Ivory Tizzy Bac - 这是因为我们能感到疼痛 - 好多“俗话”说得都特别不负责任。 好比说:腊月二十四,扫房子——我们一哥们儿听完了就反驳,你说这是不是有病,二十四扫完了,年三十儿又脏了。我说俗话俗话,好些个俗话能流传至今,主要是因为顺口儿。人嘛,都热爱押韵,什么三押四押,本质上跟爱好数来宝没区别,这又有俗话讲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可打小儿我就纳闷:牙疼不是病,怎么就有治这病的大夫呢? 约莫是从十来岁开始跟牙较劲的。正畸、拔牙、智齿、洗牙,但凡跟牙沾边儿的大小操作,无一例外都经历过,以至于看到这些名词,就仿佛能闻到牙科诊所里那种特别的味道,牙床子混合消毒水和恐惧情绪的味道,耳边也听到声音,滋滋作响的电钻,伴随刀枪剑戟一类的家伙事儿,不由分说进到病患的口腔里,好一番装修。 要说也活该。天底下数牙疼的人最活该。您要是也牙疼过,可曾发现:牙疼是最容易被忘掉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失恋分手怎么也得半个月,唯独牙疼——你头天还疼得昏天黑地,拔除一颗坏牙,吃点消炎药睡上一觉,醒来就吃嘛嘛香了。要不怎么说:牙疼不是病呢。 在这个危急存亡的夏天,愿人们所有的苦闷,都能像牙疼那样容易被遗忘。而如果你恰好身患此疾,也不妨听听本期节目:你牙没事儿吧?

65分钟
99+
2年前

你不知道的四九城

主播:小五/小五他奶奶 封面设计:小五 音频采样(依时间顺序): 何勇 钟鼓楼 Frozen Devil Sold His Soul - 汪曾祺先生讲过:没喝豆汁儿,不算到过北京。 那篇小文写得极妙,当中还有个段子。说有个保定老乡来北京,看见卖豆汁儿的,问“豆汁儿多少钱一碗”,卖豆汁儿的告诉他,接着又问: “咸菜呢?” “咸菜不要钱。” “那给我来一碟咸菜。” 您瞅着眼熟?眼熟就对了,老郭相声里也有。可见天下段子一大抄。 可要按这个标准来说,至少在二十岁以前,我不算是个北京人。我们家是这样——爹妈都是北京生北京长,祖辈里面,奶奶、姥爷是正经老北京。按说也邪性:我妈、我姥姥、我奶奶爱喝豆汁儿,豆汁儿的被接受程度在我们家呈现阴盛阳衰的态势。因而通常的情况是:家里的女性上外面“打”了豆汁儿,拿那种最大的可乐瓶子,为什么不拿锅?因为这锅明儿早上还得打豆腐脑儿呢。 豆汁儿打回来,我第一个捏住鼻子,把她们赶进厨房,开烟机,关房门,喝完了再出来。 直到二十岁的某一天,我吸烟过量,旁边儿一哥哥说:走,咱俩吃口饭去,也不谁想起来点了碗豆汁儿,捏鼻子这么一灌,方觉这豆汁儿是闻着臭,喝起来并没那样过分,酸味为主,有那么一点馊腐的怪味儿,也能喝出绿豆的回甘。可能是让烟熏昏了脑袋,我一口气灌了一碗,神奇的是,头一下儿就不疼了,神清气爽,跟喝了藿香正气水一样。 从此便对豆汁儿心生喜爱,内心里还觉着:哥们儿能喝豆汁儿,这事挺威风的,别人喝不了的我喝得了,因而跟哥们姐们下馆子,喝豆汁儿成了我的一个才艺展示,我喝着,满座皆捏着鼻子,由此观之:九零后这波儿北京孩子,能喝豆汁儿的也确实不多了。 但还有一个谜没有解开:当年家里拿大可乐瓶子打豆汁儿,是上哪儿打去? 奶奶告诉我:上粉房。粉房不是食品店,严格来说算食品加工厂,专门生产绿豆粉丝、粉条一类。粉条做出来,剩余的残渣发酵,汁水就是豆汁儿,干的便是麻豆腐。 “那当时合多少钱一桶?” “不要钱。” “不要钱!?” “就是不要钱啊...” 现在外面卖豆汁儿,一般都论碗。北京最著名的某某寺小吃店,豆汁儿焦圈不下十元一套,咸菜也是人家事先给盛好的一小碟,够不够的都不能续碟,要是豆汁儿不要钱,十块钱买两只焦圈是不合理的,这钱高低够吃顿夹了薄脆的煎饼了。我喝过最贵的豆汁儿在二十一套,店卖的是情怀,我就当喝了个情怀。 “那为什么不要钱?” 我奶奶说:“我感觉,过去的人都比较实在。你比方说我是卖粉丝的,我就卖这个粉丝,我不会考虑去卖其他的东西。那会儿我还小,家大人让上胡同口的杂货铺打二两酱油,必经粉房。那粉房门口儿立一口大缸,缸沿儿上挂一只大铜勺,您甭管是男女老少,路过就可以擓上一勺。” “那年月也没什么卫生意识,对嘴儿就喝,喝完了再把那铜勺给人挂回去。你说也邪了,怎么那会儿就没什么传染病?...” 我听得痴了。感情这世上真有不要钱的豆汁儿。 不知道现在这北京城里还有没有粉房,真要还有,那口大缸还在不在,街坊四邻还去不去打豆汁儿。够呛。谁放着能卖钱的东西不卖钱呢? 可就是有点儿感慨:卖粉丝的,就是卖粉丝。卖粉丝的但凡会吹个牛逼,工匠精神这词儿,早在五十年代就该出现了。 可这就是吹牛逼的价值,卖房子的琢磨着踢足球,踢完足球造汽车,可劲儿祸害。就连我们自己,也从不习惯于满足,仿佛把手头这一摊事儿干好是对生命的亏欠,所谓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 更生怕别人说:你不就是一,卖粉丝的么? 但我怎么觉得,咱还不如一卖粉丝的呢。

71分钟
99+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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