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何怀宏:价值的一元与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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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怀宏,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过去有一句话说‘真理越辩越明’,不一定是这样的,真理有时候越辩越糊涂。一般来说,争论你说服不了对方,或者至少在言辞上说服不了对方,他可能要过后,甚至过了一些年才会明白,可能是影响听众,影响旁观者。我们没有必要去过多地卷入这样一种有些时候相当无谓的争论。” 在诸如微博这样的社交媒体,越来越多的人感受到公共讨论环境在变得恶劣。人们对许多问题的态度和立场的分歧日益加剧,甚至演变为不同观点的口诛笔伐,站队、对骂、拉黑等在常态化。在另一些舆论场域,被“算法”和“圈”主导,形成了一个个相对封闭的信息空间,不同圈子之间的差异之大常常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何怀宏认为,现代社会由于平等的观念和信仰的自由,价值的追求也变得越来越歧异了,在终极信仰甚或价值追求方面的共识很难普遍地在全社会达成。这是主流趋势,无论是享受还是忍受,你都不得不接受价值的分化和多元。 既然存在意见分歧,就要考虑到底还有没有普遍的对行为的道德判断,如果有的话,这种判断的根据是什么。他用“底线伦理”来描述现代社会伦理的基本性。一是说这种伦理是基础,但又极其重要。二是说它还是一种人们行为的最起码、最低限度的界限,人不能完全为所欲为,而是总要有所不为。

2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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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一席】许慧晶: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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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慧晶,纪录片导演。 “我想以纪录片搭建一个不同群体间沟通的桥梁。” 获得第14届FIRST青年电影展最佳纪录片奖,组委会的颁奖词写道:“流畅的剪辑、超越线性的时间叙事、与完备的电影技术的高水平融合,在动人又诚挚的成长故事中,彰显了人性的温存与希望。” 许慧晶一直关注乡村题材,他拍过与生育相关的妈妈们,与信仰相关的奶奶们,与爱相关的年轻男人,与房子相关的中年人。 《棒!少年》是许慧晶个人创作停滞几年后的作品。北京市郊,有一支由留守儿童组成的少年棒球队——强棒天使队。棒球场上每一个活蹦乱跳的少年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成长经历,有的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有的双亲一方患重病,另一方离家出走杳无音信。 许慧晶用摄影机记录下了这群少年在棒球的陪伴下成长的故事,拍摄过程中他也开始反思纪录片到底能做什么,也许除了呈现问题之外,纪录片还可以成为不同群体间沟通的桥梁,去呈现希望,哪怕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想把他们拍成一个传奇。可能很多人会说传奇故事会落入俗套没什么新意,但我那会儿就是这样想的。我非常期待孩子们能有所成就,希望他们被认同从而产生希望,希望棒球能真正改变他们的命运。”

3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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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一席】程莹:悬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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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助理教授。 “单一故事的危险性不在于它们是假的,而在于它们是不完整的。” 程莹的研究对象是尼日利亚贫民窟里的剧团,她也想过研究宏大的戏剧传统和世界级的剧作家,但在参观了剧团排练后,她意识到自己真正关心的是贫民窟里普通的年轻人,他们如何生活?如何讲述自己的故事? 剧团成员们大多没有固定的工作,上午排练,下午和晚上各自打些零工,维持生计,过着一种“悬浮”的生活。可是,作为某种意义上的社会边缘人,年轻人们并没有选择撤退。 他们的戏剧作品大多是讽喻性的,融入了对社会、政治的思考与批判。演出大多在热闹的集市、小巴车站进行,有时也会跑到金融区,给打扮精致的银行家们演一出讽刺中产阶级的经典剧目。 今天,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家、旅行者和研究人员来到非洲,我们早该放弃那些部族的、传统的、与现代对立的陈词滥调,看到更多样的、有想象力的非洲故事。 “当他们说,‘坚持,是因为我们无法承担沉默的代价’,他们是在坚持自我表达和公共表达的传统。当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Noconditionispermanent’,不是在进行自我麻痹,他们是说永远不把不公正、不合理视作理所当然,应该相信表达的力量,相信行动的意义,相信竭尽全力的表演能打乱既有的议程,带来切实的社会变革。”

3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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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一席】原老未:罩袍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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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毅桦,公益机构“新公民计划”副总干事。 “让孩子随父母一起流动,是解决留守儿童问题的根本出路。” 流动儿童是个老问题,为什么今天我们依然在谈?2018年,中国流动人口子女数量高达1.02亿,占全国儿童总数的三分之一,其中超过三千万是与父母“在一起”的流动儿童。近两三年,随着大城市控制人口政策、改造计划的出台与推进,流动儿童想上学变得愈发艰难。 在一些城市中,低收费的民办学校在开办、招生上受到限制,还会因为拆迁、房租到期等各种原因被迫关闭。流动儿童如果无法进入公立学校,也没有民办学校可以选择,最终只能离开父母,回老家“留守”。很多孩子都在“流动”和“留守” 的身份之间不断转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流动与留守的是同一批孩子,同一个问题。 今年是岳毅桦全职做公益的第十六年,她遇到了从业以来最喜欢的项目,准备“把余生都托付给这件事”。她所在的新公民计划是一家关注流动儿童的民间公益机构,他们希望每一位进城务工人员的孩子,都能和父母一起,在城市上学。 “捐书这种事儿听得还少吗?图书馆这种公益概念有什么稀奇的呢?稀奇。我们在北京的民办打工子女学校工作了10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活的图书馆,能够持续开放,让孩子去借书,而且有足够多好书的图书馆,一个都没有。”

29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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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一席】李一凡:我拍了杀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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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艺术家、纪录片导演。 从2016年开始,李一凡在广东、贵州、云南等地,完成“杀马特”青年采访67个,网络采访11个,同时,通过在快手购买手机视频等方式,收集了工厂流水线及工人生活录像九百多段,最终制作成纪录长片《杀马特,我爱你》。这是一次详实且残酷的调查梳理行动,五颜六色的头发下面,李一凡重新检讨了城乡关系里社会底层工人的生存代价和权利困境根源。 在拍摄过程中,李一凡发现“杀马特”的主体是90后、95后的农民工,几乎都是农民工二代。他们都有留守儿童经历,相当多的人有中小学辍学的经历,初次进厂打工年龄都非常小。他们每天工作12小时,一个月休息一到两天,收入只有三四千块钱。在李一凡看来,这三四千块钱不仅是冷漠的数字,还是工人所经历的极度的疲劳和生命的贫乏,以及面对阶级固化后的无望。 “我有时候就反省自己,我以前以为的通过自我否定来抵抗这个时代是多么可笑。他们好多人连保护自己都还没学会,哪里有能力反抗啊。这其实是一帮最可怜的人,他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保护自己的装置而已。但我们的社会真的非常不宽容,杀马特不过是希望通过身体改造来保护自己的那么一点装饰,就那么一点点异质的东西,让他们被全社会视为异端。”

3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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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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