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方圆,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生态研究中心研究员。“这些数字背后,其实是地球亿万年漫长历史演化而来的丰富多彩的生命形式,是它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烟火气,是在人类视野内外无时不在上演的一出出生态大戏。”从森林中采伐木材,在森林被伐之后的土地上扩展农业耕作,生产出的林业和农业产品通过供应链运往世界各地——这些被接受为人类生产生活必要部分的场景,背后其实是社会发展与自然保护、人与自然之间的冲突和矛盾。理解人类活动对自然界的影响,寻找人类发展与自然保护的平衡,是生态学家、保护科学家努力解答的疑惑。 对于生活在森林中的鸟类而言,伐木对森林结构的破坏会怎么影响它们呢?从印尼苏门答腊岛的热带雨林,到美国佛罗里达的长叶松林,华方圆深入森林保护的前线,探究伐木对森林鸟类御敌行为的影响,也亲历自然保护工作的复杂和挑战。东蓝鸲的养娃策略、黑顶山雀的精细语言、群起攻击天敌领鸺鹠的各色小鸟……自然界多样的生态面貌和丝丝入扣的生态关系,人类还只是窥见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待疫情尘埃落定、世界恢复运转,我们将更有必要思考我们作为一个超级物种的价值选择:“人类要以怎样的一种关系,与地球上的其他生命共存下去。”
郝晓赛,北京建筑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教授。“想让病人走最短的路看完病。” 17年前SARS爆发时,郝晓赛在小汤山建筑设计一线工作,是黄锡璆博士率领的设计团队中的一员。在作为医疗建筑师设计了十几家医院之后,她对医疗建筑的困惑越来越多。为什么我们在医院里总是要走很多路?总是找不到方向?为什么我们的医院越修越大?为什么医院越修越大却越来越拥挤?为什么医院会成为一个治安事件频发的场所?有没有可能通过设计来降低治安事件发生的概率?为什么很多医院被“正确设计、错误使用”?一家医院不仅仅是一件建筑设计作品,它还是一个活的有机体。无论采用何种建筑形式、何种空间组织方式,最终它都将由一群人运转,为另一群人提供服务。而且这接受服务的另一群人,多数还是身心虚弱的患者。因此,什么是好的医疗建筑,如何通过设计来营造一个更好的就医环境,我们对于医疗建筑还可以有哪些美好的愿景,是郝晓赛在她的研究中试图解答的问题。
李新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玛雅科潘遗址考古队中方领队。“玛雅王和祭司们不但杀俘虏祭祀,对自己也绝不手软。” “在那微雨寒冷的清晨,我坐在废墟最高的石阶顶端,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脚下古时称为‘球场’,而今已被一片绿茵铺满的旷野,幻想一群高大身躯在玛雅人正在打美式橄榄球,口中狂啸着满场飞奔。” 这是作家三毛笔下的科潘城。三毛的脚步到达科潘河时,这座往日“玛雅世界的雅典城”已经在雨林里沉睡了一千年。自发现后的一百多年里,无数人寻找它,走近它,渴望听到它的声音。 李新伟和同事们是新加入的找寻者,在科潘的五年,他们参与发掘了一座贵族院落。玛雅文明的温度、科潘小城的秘密,深埋在那些散落的石块中。 雨林里的青苔正盛,科潘河千年不息,玛雅人的世界不再寂寞。
周翾,北京儿童医院血液肿瘤中心主任医师。“我们常常无法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做些小事。”在全国范围内,平均每一小时就有四名儿童被诊断为恶性肿瘤疾病。2015年去世的孩子中有三分之一都经受了严重疾病的痛苦,他们生前都需要舒缓治疗。可是在巨大的需求面前,只有零星几家机构。儿童临终关怀无法为医院带来收入,反而会消耗大量人力成本,三甲医院很难挤出资源提供给临终病人。而且,即使在医疗工作人员中,仍有相当大一部分人对舒缓治疗这一概念和学科认知不足。“舒缓治疗不等于放弃治疗,也不仅仅是临终关怀。”2015年3月,周翾创建了儿童舒缓治疗活动中心,两年后,又与北京松堂关怀医院合作,成立了北京第一家儿童临终关怀病房——雏菊之家。“随着工作时间的延长,我真正理解了「尊重」这个词。我们要尊重患儿,无论他多大,无论他多小。”
Yuval Robichek,插画家。“人际关系并不容易,我试着用微笑来面对它。”人们总是迷恋不属于自己的鲜花,进入关系时习惯小心试探,承诺的桥梁由泡沫组成,爱情的过程和自动售货机没有两样……这是以色列插画家Yuval Robichek笔下的现代爱情。“我的工作来自于我的直觉。”在Yuval的插画里,人们似乎永远无法互相理解。但在戳穿人际关系中的无力与荒谬时,他总会留一些空间给幽默和善意,因为“人际关系并不容易,我试着用微笑来面对它”。Yuval年轻时从事的是平面设计,后来在纽约学习「幽默艺术」,转行做了插画师,因为这样可以百分之百地表达自己。“我一直记得我的老师和我说:你无法变得有钱,但你会热爱每一天的生活。”
Uma Wang(王汁),设计师。“十年了,每一次还是如履薄冰。”2018年,《邪不压正》的上映让王汁走进了公众的视野。她以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旗袍的演变为灵感,为周韵设计了十几套服装。今年是王汁的个人品牌 UMA WANG 成立十周年。早在2011年,UMA WANG就成为第一个进入米兰时装周官方日程的中国品牌。如今 UMA WANG 在全球上百家店铺售卖,其中包括巴黎的L'Eclaireur、洛杉矶的 H. Lorenzo、米兰的 Daad Dantone 这些曾深刻影响世界时装格局的买手店。从僧侣、芭蕾舞者、游牧民族,到庞贝古城的末日狂欢,再到墨西哥女画家Frida Kahlo的传奇一生,王汁经常实验多样的材质和印染手法,用面料的纹理去表达抽象的情绪。 “我觉得很可惜的是,随着工业化的进程,之前的许多工艺都在消失,当设备取代人工的同时,也取代了服装最珍贵的内在,我想延续一种适合当下的人工工艺。”
魏艳,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东方的故事也可以充满悬念。”拜影视剧所赐,你可能知道很多大名鼎鼎的侦探,比如狄仁杰、包拯、福尔摩斯,甚至工藤新一。他们游走于黑白之间,在一滴血和一瓶水中抽丝剥茧。如果把时间往回倒一倒,回到他们在小说中诞生的时刻,你也许根本想不到这些经典形象经历过怎样的“制造”、“包装”,甚至是“改头换面”。而推动小说家们拿起笔的力量,有时候是“创造一个世界”,有时候是为稻粱谋,还有些时候,是一些个人根本无法掌控的庞大风潮。魏艳的学术方向是侦探小说在中国的兴起与传播,但这次我们准备请她“不务正业”,讲一讲你关心的那些事儿,比如:狄仁杰是如何“红”遍中国的、为什么写侦探小说是一种新潮、是不是每位名侦探都有一位华生式的助手,以及侦探小说到底哪家强。
王放,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研究员“没有真正的荒野。”近二十年来,王放主要研究野生动物如何应对急速变化的生态系统,而其中他最感兴趣的,是城市里的野生动物。荒野里的动物来到城市,迅速学习融入人类的世界,体型、智力、生活史等等都一一发生了改变。为什么貉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狸猫妖怪?浣熊是如何把人类聚居地当成新栖息地,迷恋上了城市生活?为什么说城市让浣熊更聪明?哪些小动物会研究下水管道和门把手,安全进出民舍,又不会发出声音?我们阳台下面的裂缝、墙体的空隙、储藏室、桥墩、煤气管道、废弃的下水道里,谁在那里安了家?如果给你一支笔,画一座城市,怎么画我们才能拥有一只刺猬?城市兽类的数量和活动频率远远高过我们的想象,但另一方面它们面临的威胁也比我们想象得多得多。王放团队联合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发起了“城市里的公民科学家”项目,邀请市民加入到城市生态的研究和保护工作之中,因为“有黄鼠狼的城市一定也是对人来说更舒服的城市。”
“小商业才最能体现一个城市的活力。”盛强,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副教授。“一个大中型的菜市场到底对城市居民意味着什么?”为了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盛强从2005年开始在北京进行地毯式的调研和访谈,走访了全北京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菜市场。 一个菜市场为什么可以持续地在一个地方野蛮生长,而有些菜市场却总是开不长久?盛强通过实地调研,收集数据,试图去发现这些市场消失的规律和原因。 找到菜市场背后的选址规律之后,盛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比菜市场更微小的商业上——自行车修车点。跟修车大爷聊天、通过实景地图精确定位每个修车点的位置。这些修车点野生选址的背后又有什么科学规律? 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小商业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我始终认为有数据空间分析支撑的人生才是一个非常踏实的人生。”
孙旻焱,摄影师。“对于99%的人来说,我们都是生活中的路人甲。”2012年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曾在国企待了超过十年的孙旻焱进入剧组工作,成为一名剧照摄影师。7年间,他经历了影视圈完整的鄙视链,从网络大电影、网剧、电视剧到院线电影,拍过的演员从百亿影帝到老艺术家,从小鲜肉到一线大咖。 后来他将镜头对准了片场中沉默的大多数——群众演员与普通工作人员。他们中既有临时从片场附近村庄招募来的农民,也有“横漂”多年的职业群演。他说:“只有解读了这些普罗大众的生活状态,才能真正了解当下的中国片场。” 在进入剧组之前,孙旻焱曾拍摄北京这座中心之城多年。对他来说,城市是一个放大的舞台,而片场则是一个浓缩的现实。 “这是一个遛鸟的北京大妈,我刚刚偷偷地把她的背影拍完,她转过身来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小伙子,你知道这是哪吗?我说:您家在哪儿?她说:我家就在附近,但是我就这一段时间没来,今天来遛遛鸟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吴迪,Neuni Group创始人,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副教授。“在材料的世界里,废材也是英雄。”材料的故事,是充满好奇心和想象力的故事。树皮可以织成鞋子;大象便便能造纸;混凝土也能变身高定服饰;棕榈叶、蘑菇、细菌都可以成为皮革。咖啡渣、矿渣能砌成砖,染错色的布料能组合成充满生机的地毯。在材料的世界里,废材也是英雄,错误也能变成一个美丽的意外。 吴迪创立的Neuni集团,建立了亚洲最大的新材料库,拥有超过10000种来自不同领域的创新材料。他们跟全球的设计师和品牌合作,让更多新材料得以应用。他们也自己动手研发,为了研究生蚝壳,他们几乎吃遍了全上海的海鲜餐厅,之后每个星期,他们会把这些餐厅寄来的吃剩的壳子磨成石、磨成砖。 材料,需要触摸,需要用心感受,语言很难言说出它全部的动人之处。但他们还是打算把一部分故事讲给你听。“我们发现现在的市场、现在的社会都是很焦虑的,一方面我们不停地去消费一些很便宜的东西,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的创新力是不足的。我刚刚说的很多,细菌便便也好,大象便便也好,虽然听上去很好笑,但是我相信是可以给大家一点点启示的——就是我们现在要更慎重地去想,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材料来构建我们的社会。”
“没有鸟鸣,关上窗吧。”声音碎片是一支成立了17年的乐队。从2002年的第一张专辑《世界是噪音的花园》开始,声音碎片就透露出迷幻的艺术气质。从2002年到2008年,声音碎片一共发布了三张专辑。2008年《把光芒洒向更开阔的地方》之后,他们几乎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11年后,声音碎片归来,发布了新专辑《没有鸟鸣,关上窗吧》。这似乎是从青年向中年转换之后的一次回归。主唱马玉龙说:“三十多岁是人生最尴尬的阶段,青春岁月过去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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