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博士毕啸天的研究方向是“膜法水处理”,通俗点说就是找到更高效率的海水淡化办法。他还运营着一个经常在朋友圈刷屏的公众号“毕导”,冬天会通过模型计算出最御寒的“帝都冬季穿衣法则”;夏天吃了几十个西瓜后发明“避开所有瓜籽的科学吃瓜法”,因为不想洗袜子就做一个自动洗袜机……。粉丝在给他的留言中写道:在你的文字里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化学世界,总觉得你是在“玩”化学。“经常有人在看完我这些文章之后会问我,你整天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其实生活中我特别害怕面对这样一个问题。因为我也同样害怕我在生活中会变成一个要求别人去做有用的事情的人。我觉得本来一个单纯好玩的事在你要求它变得有用的时候,那一个瞬间它就变得不好玩了。”
《三国演义》里华佗为曹操诊视头风病后提出:“先饮麻肺汤,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水浒传》智取生辰纲一节,吴用设计往酒里面下了“蒙汗药”,杨志等人饮下药酒,在晁盖、刘唐一声声“倒也,倒也”的呼唤中,软倒下来。麻沸散、蒙汗药真有这么神奇,还是小说家的游戏笔墨?它们的有效成分是什么?王家葵将从这两样药开始,讲他研究的本草学和药理学。“在元明之际的小说、话本和戏曲里,蒙汗药出场的机率非常高。甚至在元代的一本法律书《元典章》里,还专门记载了一例使用蒙汗药进行抢劫的判例。判例里讲述了李某人调和了一剂使人发蒙的蒙药,害了吴某人。这个吴某人吃了以后就昏迷过去,李某人趁机抢劫云云。看来蒙汗药真有其事,那么这蒙汗药是什么?”
@嚴明 大学学的是中文,当过十年摇滚乐手,做过十年记者,2010年辞职成为自由摄影师。重庆、河南、甘肃、陕西、内蒙古……他带着相机,穿越大半个中国。拈花细嗅的大叔,下班的米妮,壕沟里的大象,夔门的猴子,便溺的马……这些浪漫、忧伤,又有些魔幻现实主义的画面,拼合成严明镜头里的马孔多,他将其命名为“大国志”,获得包括侯登科纪实摄影奖在内的多项国内外大奖,贾樟柯说他“不是去记录,而是去深刻地创造。”“中国有个词叫江郎才尽,我后来反复在思考这个词:江郎这个人他怎么会才尽呢?他是不是原来有个口袋,里面装的都是才,被他像钞票一样一张一张花光了?这个才是哪里来的呢?我分析这个‘才’应该叫‘持续感动的能力’。我们看到东西,看到社会,看到人,我们还会有反应,会有感动,这就是你再继续去创造、去创作的一个根本。”
做记者的十多年里,袁凌写过多篇特稿和调查报道,《守夜人高华》《走出马三家》等。但写的最多的,是大量像青苔一样绵延在社会下层和各个边缘行业的人——尘肺病矿工,湘西留守儿童,北京五环外的大杂院,云南雷区里的农民。在袁凌的笔下,这些褶皱层里的人不是时代的纪念碑,也算不上无名英雄,但他们在仅有的立足之地上承担了自己的生存,那份生活的质地和纹理,“比显眼舞台上的布景更切实”。“除了变成他们生活的自己人,在写作的时候还要注意不要使用矫揉造作的语言,不要忙于发泄情感和发议论。虽然说议论看起来很重要,但是比起他们的生活经验,并不重要。”
2001年,6名来自深圳的磨房网户外运动爱好者终于踏上了东冲海岸,完成了24小时内从蛇口到南澳的103.85公里的徒步穿越。这次行走,开启了深圳完全发自民间的“百公里”徒步。此后每年三月份的某个周末,人们如节日般相聚在一起,日夜赶路,翻越山海,感受城市。到2016年,参加人数已超过了十万。“百公里像一个种子,你把这个种子丢到山里面,有阳光、有雨露的时候,它自己会发芽。”
很多时候,他能从水的颜色,读出岸上的故事:如果水体呈现铁锈色,那是三价铁离子呈现的颜色,周边可能有工业区或是矿山。为了解决自己十多年前的一个好奇——我们建了那么多污水处理厂作用有多大,童银栋他和团队历时两年多,对中国境内的862个湖泊进行了水质数据的跟踪分析。这份为中国湖泊开具的体检报告,发表在《自然》杂志子刊《自然-地球科学》上。“我们答题的时候,如果不知道要点的话,你就玩命地往上写,总有几个是对的。我们发现中国的城镇污水处理厂突然也成了这个局势。我们甚至不知道城镇污水处理厂到底有没有用,就玩命地建,以为建得越多效果就越好。但事实上到底怎样,我们并不清楚。我在过去三年中做的一个工作就是,去思考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到底值不值得。”
向帆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视觉传达,运用公开的信息数据创作数字媒体作品。最初她只是为了解答自己各种各样的小困惑:究竟什么样的人每天来看我的博客?天安门广场上的游客到底都在拍些什么?如何能在美国日落大道上遇到明星?怎样才能在全国美展上获奖?……她尝试将视觉艺术作为一种手段,去探索数据中隐含的关系,用新的视角理解日常生活。“虚拟世界和数字世界最后还是逃不过物理世界,终归要回到人与人真实的接触上。数字媒体之所以现在看上去高冷,是因为数字媒体刚开始,还没有找到它的‘人’味。”“这个网站的设计帮助我们赢得了 Science 杂志去年主办的数据故事比赛,跟我们一起获奖的是美国国家实验室NASA、拉莫斯国家实验室,还有Climate.gov国家气象实验室。他们用的是航天的数据、太空的数据,而我用的仅仅是网上和书里搜集的一些图片的数据而已。我没有大数据,我的数据非常小。”“我总觉得这样一种探索世界的方式会更有意思。”
自2005年起,独立纪录片导演顾桃深入东北边境,用镜头和文字记录着猎民们的生存状态。他用十年的时间,超过 500 小时的素材剪出了《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雨果的假期》《犴达罕》《乌鲁布铁》《神·翳》五部自成一体的人类学纪录片,无不蕴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壮和哀婉。如今顾桃仍致力于拍摄包括鄂温克人、鄂伦春人、蒙古人在内的北方少数民族生活的纪录片。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影展,荣获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片电影节小川绅介奖等多项大奖。“现在想一想都觉得,自己从25岁到35岁的十年青春就像虚度了一样。其实虚度我倒也能接受,但就是觉得心里总有一个东西,不论你做的什么事情都不属于你,但是你要做的那个事还不知道是什么。这个时候是最难受的。”“孤独并不是坏事,它能让你小心翼翼去想自己的未来是什么。”
谢广明教授的团队是国内较早展开多智能体系统相关研究的人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复杂系统动力学与控制、智能仿生机器人、多机器人系统与控制等。听上去有些高冷,通俗说来,他的研究对象是群体仿生鱼。仿生鱼在水中是如何运动的?一群仿生鱼如何实现水下的通信和协作?未来仿生鱼在海洋里可以做些什么?这些会是他将在一席分享的内容。“我经常会观察真鱼,有时候看多了会恼火,自然界的鱼太厉害,仿生鱼的差距还是挺大。”
音乐人@鬼卞_鬼老师 在一席讲述自己破碎重组再生的故事:「Being towards death 向死而生」。“那段时间我最爱做的事就是在那个废弃工厂摊开自己的四肢,躺在地上听,听风声、听雨声、听自己的呼吸声、听心跳砸在大地上的声音。会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活着,也突然发现这也可以是死了。”
如果以地球的年纪作为参考标准,人类在这颗星球上的寿命大概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人类诞生之前,地球经历过哪些毁灭性的打击?未来,我们赖以为生的这颗星球又可能会经历哪些变故?从事月球与行星地质和环境研究的郑永春博士将聊聊地球命运。“当天空中掉下来一辆公交车,并且公交车的时速高达几千公里甚至上万公里,那就不得了了。”
黄丽群,台湾作家,著有《海边的房间》。你问我当时有什么感觉,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澎湃的感动。我祖父是个小人物,是在汹涌的历史之河中一个过河卒子,是那个一将功成背后的万古枯。不管1944年的他有没有在一个无名无姓的状态下被留下这张照片,都并不会改变大叙事的进程,也不会改变他个人的生命。但是,这张照片就是那个“随机性”,是那个大命运中的小机关。 我曾经在偶然中失去了和父亲说再见的机会,但是数十年之后,又被许多琐碎的偶然领到了半世纪前我父亲的父亲面前,跟他重新相逢。这张照片为我家族中原本带有一点点悲伤气息的命运,下了一个决定性的定义,就是世间也有着偶然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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