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树,哪些地方要种,哪些地方它不能种树。不要害怕虫子,杀虫剂要不要打。
今天和大家分享《多谈谈问题》里的关于吕植的一篇访谈录,深受启发。
昨天听了两段播客,纵横四海的《寄生虫星球》,《战斗细胞》,有点深奥,所以我先听一遍,以后再慢慢补充和关联。而今天读到的这篇吕植老师的访谈,就很快关联上了。播客里讲到寄生虫它并不懒惰,它要做大量的工作来寄生,来繁衍。免疫细胞有10的几千万次方的组合方式,在浩瀚的随机性中去组成人体的免疫功能。而微生物虽然每个个体都很渺小,但是他们集体的力量巨大,从而调系着整个生态系统。
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很多东西冥冥中就产生了关联,我为什么今天想读这本书,又恰恰读到了和生态保护相关的这个章节,就和我昨天闲暇时随机选择的两篇播客内容紧紧的关联上。
回到吕植老师的内容,有好几点很有启发:
就是从不保护到重视保护,这其中都存在问题。
很多生态要尊重自然规律。多种树,哪些地方要种,哪些地方它不能种树。不要害怕虫子,杀虫剂要不要打。同时还要关注人类,因为很多生物是呆在湿润的,人类更多的环境中的,农民的利益如何保证,能让他们有所保障。
洪水也有自己的生态功能,洪泛区水的消长,带来肥沃的土壤,实际上对当地老百姓和农业生产有好处,只需要适应它,千百年来人们就是这么适应的。
我刚才说到以前我们开始重视森林,但可能忽视了其他的生态系统,在不该种树的地方种树,比如在草原、沙漠里种上树。其实沙漠有自己的生态系统,草原也是,湖或者河的滩涂,也不需要树,这种滩涂往往是一些大型的迁徙鸟类非常重要的栖息地。
今年北大的环境比较好,我们看到更多的萤火虫,看到各种昆虫,就是因为杀虫剂少打了,而且在我们的努力下,北大现在离道路两米以外的落叶、杂草都不去管。
但事实上除了大型的兽类以外,你会看到虫、鸟、植物等等,更多生存在更暖和更湿润的地方,也就是人更多的地方,以前是森林或者湿地,现在我们把它变成了农田和城市。所以今天,但凡农田周边或者城市里有一点空间,马上就会看到聚集的物种。
多样性正是从环境中来,是我们的体内和体外互换,通过食物和各种接触来获得的,环境的单一化会直接导致我们肠道微生物的单一化。还有研究发现,人的过敏跟肠道微生物的单一也有关系。
如果要扩大保护,可能边际效益更好的地方是在城市和农田里。首先,这些地方本来就是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地方,也是其他生物喜欢的地方,哪怕让出一点点空间,都会马上产生明显的效果,而且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有益。
从小孩子开始,就不要给他们灌输害怕虫子的观念,当他们赤着脚去接触自然,打个滚,我们不要说太脏了,快起来。这些都是点滴的改变。
大象的例子
大象为什么不老实待在自己家里,跑这么老远?根本上还是缺乏天然的食物,那么食物又为什么会缺乏?退耕还林以后,如果是天然恢复的森林,林下有草,可以供大象吃,但如果它们长成了橡胶林——橡胶实际上是一种作物,而不是森林,不光是橡胶本身不能吃,人还要保证橡胶不被杂草淹没,去割林下的草,让橡胶长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栖息地就变得不适宜大象生存。因为橡胶种在比较平坦的低海拔森林里面,和大象的栖息地是重叠的,现在橡胶的价格较低,那么是不是能够让一些橡胶林回归成大象的栖息地?这样的讨论应该展开。
西藏的例子
青藏高原,这里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文化。藏传佛教这种众生平等、敬畏生命的观念,对神山圣湖的崇拜和保护,几千年来仍然是一个在实践的现实体系。所以我发现藏区这个现象之后特别兴奋,因为那时做自然保护是逆水行舟,但是一到藏区就很顺畅
有一次,我问一个林业局局长,当地一共有多少保护区,实际上我知道那里只有一个,就是西藏昌都的马鹿保护区,结果他说有56个,他说马鹿那个是官方的保护区,我们还有55个老百姓的保护区,就是我们的神山或者圣湖。我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体系,就去看这些神山圣湖,结果他们真的是在做保护,不在这些地方从事活动,比如山上有虫草,但他们不去挖,而虫草多贵啊。我说这是为什么,他们说都发过誓,一直遵守传统,神山圣湖是他们生活的保障。我后来才理解这种万物有灵的信仰,山神才是主人,人只是过客,我们借用别人的土地和资源,所以得有礼貌,要自律。
北欧的例子
实际上资本主义自身也在做一些修正,北欧是一个非常显著的例子,它的高福利安排跟资本主义的初衷是不一样的。北欧人的环境意识确实非常强,那里的消费者购买东西,真的会看产品的生态足迹,看它到底消费了多少能源、消耗了多少土地和水等等,而且他们的各种部长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这一点让我非常赞叹。所以,我觉得有的发达国家已经在走后资本主义的道路。
20世纪70年代,挪威的阿尔内·内斯(Arne Næss)就提出了“深度生态学”(Deep Ecology),他从社会结构、文化结构的角度来探讨人的需求和欲望的增长,最后导致地球崩溃的局面。
最后,在环境的问题上,我没想到也能绕回到财富观的问题,我们认为什么是拥有,是拥有更多的资源,物质。但它带来了不平衡,如果认为只有大的生态环境变好,我们才能变好。
为什么1972年不丹国王提出国民幸福指数时,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是乌托邦,但是现在他们国家建立了这样一套指标和考核体系,包括睡眠、教育、健康、文化传承、当地语言、环境保护等等。联合国也在推广类似的多指标体系。其实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是选择钱还是选择别的,我们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实际上人类发展到这个阶段,思考都是朝着更加节制自己的方向在走,但行动却一直滞后。人类的敌人就是自己,问题就在于,我们怎么来管理自己。
昨日成功日记:
咖啡老师语录的思考:大胆释放你的流量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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