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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读书《影像中的生死课》
读书摘录:
我不想把这门课上成一门教授“知识”的课
我不想把这门课上成一门我唱主角的课,
我不想以一种我拥有标准答案的姿态来上课。
一类问题像“钟”,可以将其拆分、精细地测量,按照某种规律运行、复制;另一类问题像“云”,总是处于不断变幻之中,难以精细测量,不好预测和把握。与“人”有关的问题,很多时候更像“云”而不是“钟”,人文学者、社科学者不断发现、总结出的规律,在“云”中增加了“钟”性,使我们在不确定性中拥有某种确定性
我决定和自己做一笔交易,我要把“生死学”从名词变为动词,以牺牲学科的结构性、完整性,来换取与学生生命的贴近性和教学的建构性。
世界之大,人们学习的方式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在学习叙事治疗[插图]时接触到后现代思想之后,我更是觉得重要的不是给学生一个完整的“生死学”的学科体系(如果他们想对生死学有更多了解的话,可以去读我推荐的书目),不是你想灌输给学生什么理论或理念,而是搭建起一个谈生论死的平台,和学生一起进入一个探索的过程——对于进入大学的年轻人来说,如果还把他们的脑袋当作一个“容器”,而不是一个可以产生思考与创意的发动机,那真是暴殄天物啊!
结构也是一种限制、一种框定。过于清晰和严密的结构,会减少教学的弹性,因为它排除了不确定性和新的可能性,它凸显的是教师本位,而不是学生本位;是学科本位,而不是学习本位
在我看来,和学生“知道”了什么、“记住”了什么相比,“思考”了什么、“质疑”了什么才是更重要的;和掌握了一个“体系”、一套“知识”相比,探索的“过程”和“乐趣”才是更重要的。
第一个角色是:思考平台和支架的提供者
第二个角色是:对话与讨论的促进者
第三个角色是:情感的支持者
不过,能够承受不确定性,倒是马斯洛对“自我实现者”的描述之一呢。对创造性人才的描述,也总是缺不了一条“能耐受模糊性”
第四章 起始课:通过电影直视骄阳
唯有面对死亡之时, 一个人的自我才真正诞生。圣·奥古斯丁
“生死学的课堂给了我久违的归属感。老师叫着你的姓名,自己不再是第几排第几列的一个坐标,也不再是穿泥色衣服的那个同学。”
我是陆晓娅,一个希望活得有意思有意义的人这句“活得有意思有意义”,后来被学生反复提起
1903年,俄国生物学家梅契尼科夫(Elie Metchnikoff)出版了《人的本质》(The Nature of Man)一书,首先提出了“死亡学”(Thanatology)的概念
暗含了“生死学”的价值:“唯有愿意触及死亡的终究限制,才可能从中开拓出生命的尊严与价值。”
著名的爱尔兰诗人艾略特在1955年提出:“死亡教育和性教育同样重要和必要。
“死亡的尊严与生命的尊严息息相关”,应当建立现代生死学,以此来探讨现代人的死亡问题和精神休克,以及生死的终极意义。[插图]
还有一个重要的引领者,就是美国著名的存在主义治疗家欧文·亚隆。若干年前到香港,省下盘缠,花重金(和内地书价相比)买回了港台版的《爱情刽子手》和《当尼采哭泣》
在他看来,人的所谓心理问题,其实都是四大存在问题在作祟,它们是死亡、孤独、自由与责任和生命的意义
人们常常会认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却不理解未处理的悲伤等情绪,会久久地潜伏在心灵深处,影响着人们日后的生活适应和人际关系。直到2008年汶川大地震,对危机事件受害者进行心理干预与治疗,才开始被广泛地接受。
亚隆的新著《直视骄阳——征服死亡恐惧》
难道生死学不是帮助人们减轻死亡焦虑吗?不,从存在主义的角度看,或许生死教育的目标并不是减轻死亡焦虑,恰恰相反,是适度引发死亡焦虑,让死亡焦虑成为引导人去思考生命意义的起点。
死有很多种,人们总是被骤然而至的死亡事件所震惊,却忘记我们其实每天、每时、每刻都在走向死亡。索甲仁波切在《西藏生死之书》中说:“如果死亡只出现一次,我们就没有机会认识它。但幸运的是,生命就是生死共舞,无常律动。每当我听到山溪奔腾、浪涛拍岸,或自己的心跳声,宛如遇到无常的声音。这些改变,这些小死亡,都是我们活生生地在和死亡接触。”
电影作为一种叙事,其实就是继承了文学的叙事传统,去表现“一个人的生命感觉曾经怎样和可能怎样”。
就像刘小枫说的:“叙事让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生命感觉,重返自己的生活想象空间,甚至重新拾回被生活中的无常抹去的自我。”
怪不得有越来越多的人尝试用电影进行教学,因为电影叙事可以表现出生命与生活的多样与复杂,创造出巨大的思想空间,使得人们可以突破理性的、结构化的、复制重复的“知识”学习,通过对话进入到更加高级的学习中,真正地与这个世界在精神上“相遇”。
,美国大学生对自己及亲友的死亡恐惧程度较中国大学生低,其原因主要在于美国对死亡教育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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