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趟由冬天开往春天的列车,我们并不知晓列车上装载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将背负着什么。
同样,我们也不知晓属于我们的轨道在哪里,我们究竟在此处等待着什么。
(本期嘉宾:阿泽、24601)
注:本篇播客节目参加第四届凹凸镜DOC纪录片影评大赛——播客赛道
第一部分:火车、户籍、遗失的身份
1. “以火力驱动铁车”这一概念更像是那一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映照
2. 车同轨书同文,从而形成了一个更直观的国土区域,构建起了一个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现代性的中国的概念
3. 在更细枝末节的能够经由火车这一载体输入现代性的地区,必须要更为精确地判断其所属地,从而造就了一个更为细碎的中国
4. 丢失身份证意味着标定身份的遗失,个体存在的遗忘
第二部分:时间的沉默,粘滞的时间
1. 钟表时刻听上去好像是个和时间一样久远的概念,但这个概念恰恰是近代的发明
2. 而在一开始,钟表其实是为特权、为资本、为利益而服务的产物,旁人并不能参与以及认识到时间
3. 影像中对时间概念的淡化和回避
4. 流浪者们的时间锚点实际上是他们自己
5. “沉默的两分钟”
第三部分: 家庭、城市、乡村、盲目的流亡
1. 家其实是一种极度私人化属性的东西,牵涉到人类社会演化过程中财产私有化的问题
2. 家庭是一种在通往共产主义之中必须要被消除的个人与社会相依附的状态,而现如今正逐渐被取缔和消解
3. 乡村→城市:人可以被约束住,但资源、金钱可不会。
第四部分: 真实与真理、编织和自然、我们在我们自己的故土上流亡
1. 真实与真理电影之别
2. 我们最深也只能抵达创作者的眼睛,不能再进一步
3. 流亡从未停止,只是从肉体转向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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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小故事,出自余华《兄弟》
李光头学习了三年的俄语,俄语大有长进;训练了三年的体能,体能日渐强壮。再过半年他就要去俄罗斯的太空训练中心,去接受航天员的基本训练课程。眼看上太空的日子越来越近,李光头心驰神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常常忘记自己立下的规矩,说几句俄国话,又说几句刘镇土话。李光头像一个老人那样喜欢唠叨了,对着两个俄罗斯留学生,左一个宋钢,右一个宋钢。他数着自己的手指说:美国佬蒂托带上太空的是照相机、摄影机、光碟和老婆孩子的照片;南非佬沙特尔沃思带上太空的是家人和朋友的照片,还有显微镜、便携电脑和磁盘。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说中国佬李光头只带一件东西上太空。
是什么?
就是宋钢的骨灰盒。
李光头的眼睛穿过落地窗玻璃,看着亮晶晶深远的夜空,满脸浪漫的情怀,他说要把宋钢的骨灰盒放在太空的轨道上,放在每天可以看见十六次日出和十六次日落的太空轨道上,宋钢就会永远遨游在月亮和星星之间了。
“从此以后,”
李光头突然用俄语说了,
“我的兄弟宋钢就是外星人啦!”
Op:《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蒋大为
Ed:《亚细亚的孤儿》---罗大佑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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