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空气中有某种发热的东西,像是即将高烧一场,我游历,并且写下了它。
从去年年末开始,“报复性旅游”的浪潮就一直持续,各种社交平台都能见到“出去玩”的旅行分享,聊天记录搜索框里输入“旅行”两个字,跳出来的记录也有上百条,虽然大多都是之前疫情封控时做的梦。
五一假期来临之前,“去哪玩”这三个字就在心里游荡了很久,小红书的旅行笔记翻了个遍,也没想明白去哪里,却看到了一本旅行文学的书——《世界:20世纪的告别》。
《经济学人》将莫里斯誉为“我们这一代的首席记者”,他参加过二战,担任《泰晤士报》和《卫报》记者多年……20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历史事件背后都有他的身影。
在她生命的前38年里,她一直以男人的身份生活,在那之后,“他”变成了“她”,开启了另一种性别的人生,并且开始专注旅行与写作。全书共50万字,在这五十万字里莫里斯游历在各种载入史册的历史瞬间,游历在世界各地的大街小巷……见证风云变幻,记录人间百态。
她介入了很多世界上非常重大的事情,比如人类第一次成功登顶珠峰、冷战期间她穿梭在“铁幕”两边、审判“纳粹” 战犯、目睹非洲各国的独立仪式,见证新的非洲大陆的诞生。
同时也有很多她自己的个体的关于城市的印象与记忆,比如她写她去卡萨布兰卡做“变性”手术,在异国他乡感受到时间永恒的流动。
莫里斯说,“我是带着自己的经验看他者,在他者的经验里看见自我,我去看世界,是为了让世界看我。”
我想最动人的就是这一点,她的旅程中总是有着深刻的自我觉察。读者看向书页,步入她的旅程,同时在她看向自我的目光里照见自身的存在。
这何尝不是一种奇妙的生命体验。
哲学家苏珊•奈曼在作品《为什么长大?》里谈到旅行。她引用维特根斯坦的话来诠释旅行的意义。
“哲学问题具有这样的形式:我找不着北。”而旅行使你睿智地保持了这一状态。我想可以理解为思考、寻找自我和旅行本就是同一条道路。
旅行中我们的问题是“决定去什么地方?”而人生过程中,我们的问题同样是,“去什么地方?”继续念书回到学校?留在本地城市还是去异地工作?三四线城市还是北上广?
自我形态的最开始,也往往来自于你把自己安放在世界的什么位置。
就像是莫里斯所说的“我去看世界,是为了让世界看我”,旅行最终的意义也是让我们确认自己的存在。
——收听时间线:
00:53 以男人和女人的身份,游历了整个世界
04:27 阅读旅行文学,究竟是在读什么?
07:44 我去看世界是为了让世界看我

空空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