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Afro House | 鼓声缝隙里的猎人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Afro House 本期DJ Set故事: 村口那棵老猴面包树,树干里住着一只鼓。没人知道它是怎么长进去的,据说很久以前,村里最后一个鼓师死前,把他最好的鼓埋在树下,想让它继续敲给祖先听。树根咬住了鼓,把它一点点吞进去,从此鼓声就成了树的一部分。 阿米卡是村里唯一能听见这只鼓的人。他一出生就能听见鼓声里的故事,它讲述村里河里流动的水,月亮底下奔跑的豹子,埋伏的鳄鱼,那个追自己影子的猎人。 等到后来,阿米才发现,鼓声讲述的那个追影子的猎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原来,他听见鼓声的时候,影子就会动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召唤着,在梦里躲起来。有时候,他能从梦里抓住它一小块,带回到白天,夜晚的阿米卡因此总像少了一部分,经常忘了自己走过哪些路,说过哪些话,做过什么事。 夜里,村里人睡着后,阿米卡总会独自走到树下,把耳朵贴在粗糙的树皮上。鼓声会变得清晰,像从很深的地方传出来,敲击他的骨头。只要他一靠近,影子就会开始逃跑。不是往远处跑,而是躲进鼓声织出来的缝隙里。 起初,他以为影子只是自己的一部分,跑不远。但慢慢地,他发现每次追逐完,树干上的缝隙都会多开一条。有鼓声顺着缝隙漏出来,像风一样飘进整个村子。 从那天起,村里人开始做奇怪的梦。有人梦见祖先在火堆旁敲鼓,火苗里蹦出会说话的鱼;有人梦见自己长出鸟一样的翅膀,在夜空飞,羽毛落下来变成漫天的雨;还有人梦见死去多年的亲人,在树下唱着没有尽头的歌。 阿米卡不敢告诉别人这些梦是他追影子时不小心放出来的。他怕别人怪他扰乱了祖先的秩序,也怕有人把树砍了,把鼓挖出来。可他更怕影子彻底跑掉,那样他就再也抓不回自己。 于是他不停地追。影子越来越快,鼓声越来越急,树缝越来越多,梦也越来越深。有些人醒来后再也分不清梦和现实,有人开始说,鼓声把他们困在了梦里。 终于有一晚,阿米卡追到鼓声最深的地方,那里空旷得像夜里无月的河滩。他看见影子背对着他蹲着,像只豹子一样缓缓回头。 影子开口了,声音像他自己,又像很远的鼓声:“你追了我一辈子,可你从没问过我为什么要跑。” 阿米卡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影子站起来,像人,又像兽,慢慢向他走过来:“从你第一次靠近这棵树的时候,你就把自己分给了鼓。它需要活着,就需要一个不停追逐的猎人。你追我,是在给鼓添柴。每一声敲击,都是你丢掉的一块自己。” “那现在呢?”阿米卡问。 影子笑了:“现在轮到我追你了。” 阿米卡猛地睁开眼,鼓声忽然全没了。村口的老猴面包树依旧立在月光下,粗大的树干裂开一条长缝,却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脚下,泥土上只有一行新鲜的脚印,另一行,已经和夜色一起消失了。

69分钟
99+
4个月前

#40 Atmospheric & Progressive Breaks | 贩卖机里的节奏糖

迟来音浪

搞了30几期House和Techno,这次换点别的,专注于Breaks,依旧很带劲。 本期音乐风格:Atmospheric, Progressive & Melodic Breaks 本期DJ Set故事: 昨天晚上,我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里投了一枚硬币,买到一罐“布瑞克斯”。 其实我原本是想买冰咖啡的,可是那台贩卖机从来没修好过,每次都像在随机抽奖。罐子从货道里滚下来的时候,还砸到我脚背,罐身冰凉,上面只印了名字:布瑞克斯。 我拎着那罐东西上楼的时候,心里还在骂自己倒霉。但回到房间,我拧开拉环,才发现里面根本不是饮料,而是一小袋一小袋像糖块一样的东西,透明的,每块糖里面好像都封着一小段噪音。 我好奇,就拿了一块出来放嘴里。嚼开的一瞬间,我听见自己房间里突然“咔哒”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停住了。我抬头一看,时钟的秒针卡在了十二上,风扇也定格在半圈的角度,连楼下吵架的大爷声音都没了。 我低头,看见手里的那袋糖还剩好几块。后来我试着又吃了一块,这次整个房间好像忽然往前快进了十分钟,我的手机自动跳过了所有未读消息,连外卖都直接送到门口。 我才发现,这罐“布瑞克斯”好像真的是一罐可以吃的节奏断层产品。嚼一块,就停一会儿;嚼一块,就跳过去一点儿。 现在我的枕头下面,还藏着最后三块。我打算留着明天吃,因为有些日子,停一停,再断一断,好像就比较容易熬过去。

67分钟
99+
5个月前

#39 Melodic Techno | 同时爱两个月亮没什么大不了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在世界尽头有一座奇异的森林,人们叫它“双月之森”。在那里,天空同时悬挂着两轮明月,一轮金色,一轮银色,彼此从不交汇,也从不落下。 旅人伊洛第一次进入这片森林,是因为迷路。她身上没有指南针,只有心跳的节奏,像是被什么温柔地牵引。 她遇见了金月之灵——瑟炎,他如晨曦洒落林间,声音带着风与木的气息。他教伊洛辨认花草、追踪鸟鸣、聆听树木的睡梦。他总在黎明前最后一刻出现,那是金月尚未沉落的静止时分,像日与夜之间最温柔的缝隙。 在另一侧,伊洛闯入银色沼泽,见到了银月之影——临泽。他静默如湖,眼神里藏着整片夜空的倒影。他寡言,却总能一语道破伊洛的迷惘。他带她走进雾中,看湖底光纹的流动,听夜风低语的秘密。 伊洛每晚穿行在森林两端,黎明前见金月,入夜后拥银光。直到某天,林中响起了双月共鸣的钟声——那是这片森林最古老的传说:“唯有心藏矛盾者,才能听见这钟声。” 伊洛开始逃避。她试图离开森林,却始终走不出边界。她试图只看一轮月亮,却发现天空总是同时亮着。 最终,她在月光交叠的夜里跪下,把双手插入湿润的土地。她明白,这不是选择的问题,而是承认的问题。 “同时爱两个月亮,没什么大不了。” 森林没有责怪她,双月依旧升起,各自美丽。她安静地仰望他们,不再强求谁能遮蔽谁。 有人说,双月之森是不存在的,是伊洛的心境化形。 可又有人悄悄问——若心中从无两月,又怎会梦到这片森林?

80分钟
99+
6个月前

#38 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 影子的剧本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人类生而为囚徒,却极力掩饰这场无期徒刑的真相。 所谓“自我”,是一组复杂的投影——社会角色、欲望、记忆的混合物,像被多重光源打出的叠影,我们误以为那是“我”的本体。然而,当一切喧嚣褪去,人们迟早会发现,这层层叠叠的身份和情感,并没有一丝属于“本质”的东西。我们活着,不过是机械地执行一个无从追问出处的剧本。 让人不寒而栗的,从来不是极端的罪恶或绝望,而是那些冷酷无情的真相——人类始终生活在幻觉之中,所谓“自由意志”不过是牢笼的装饰。你以为你在选择,其实是惯性在替你选择;你以为自己掌握了生活的方向,其实只是被生活裹挟前行的影子。 最讽刺的是,我们无一例外都在为这种幻觉付出代价。我们为名利奔忙,为关系痛苦,为理想奋斗,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影子的影子。影子无法摆脱光源的束缚,就像人无法逃离命运的轨道。即使你割断了影子,它也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潜伏,直到在某个你不设防的瞬间再次笼罩你。 哲学家说:“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但事实更为冷酷:即使反思了,你也不过是多看了一眼牢笼的结构,照样走不出去。人生的尽头不是顿悟,而是回声——你最终听见的,只有自己徒劳挣扎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扭曲,最后消失在寂静中。 也许,唯一的自由,是直面这种无解的荒诞,承认自己不过是命运的副本。不是去反抗,不是去逃脱,而是冷静地凝视那条不断追随的影子,承认它既是负担,也是你存在的全部证据。 在这场无声的游戏里,影子才是真正的赢家。它不急不躁,不喜不悲,它只做一件事:见证你逐渐理解它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就是你彻底归于沉默的时刻。

70分钟
99+
7个月前

#37 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 枕头人症候群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阿雷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他眨了眨眼,想要起身,却感觉头顶沉甸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伸手一摸,他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体。“什么鬼东西?”他迷糊地嘟囔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镜子。 镜中的景象让他瞪大了眼睛:他的头顶上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枕头,乳白色的枕套完美地与他融为一体。阿雷伸手揉了揉这个枕头,触感柔软舒适,令他联想起小时候那只陪伴他度过无数夜晚的旧枕头。 奇怪的是,阿雷并没有感到恐慌。相反,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涌上心头。他甚至忍不住笑出声,看着镜中那个头顶白乎乎的自己。 “我得赶紧打电话给公司。”阿雷自言自语道。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公司的电话。响了三声后,人力资源部的西蒙接起了电话。 “喂,西蒙,我是阿雷。我好像得了那个...枕头人症候群。”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声惊呼,然后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你确定吗?头上真的长出枕头了?” “是的,”阿雷说,“软绵绵的,就长在我头顶上。” “天啊!你立刻发个照片给我。然后——千万别出门!病毒公告说这玩意儿有传染性。公司规定,所有患病的员工必须居家隔离,直到症状消退。” 阿雷按照要求给西蒙发了一张自拍。不到十秒钟,他就收到了回复: 「确认你感染了枕头人症候群。根据公司政策,你需要立即启动居家隔离程序,为期不少于两周。期间严禁外出,尤其不得到公司,以防传染他人。祝早日康复!」 阿雷挠了挠脸颊,又摸了摸头顶的枕头。他一点也不觉得难过或担忧。事实上,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阿雷很快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患病”的人。社交媒体上充斥着关于枕头人症候群的讨论和自拍。有人戴着假枕头在自家阳台上拍照,也有真正的患者分享他们的“症状”。 据说这种病毒最早出现在一家知名企业的加班狂人身上。然后像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到各大公司。医学专家们对此束手无策,唯一的防范措施就是隔离患者,让他们好好“休息”。 病毒学家警告说,枕头人症候群可能与长期睡眠不足有关,尤其容易感染那些经常加班、熬夜的职场人士。 阿雷的邻居恩佐,一个常年加班的程序员,听说阿雷“得病”后,隔着门缝眼巴巴地问:“真的会长出枕头吗?舒服吗?” “超级舒服,”阿雷躺在沙发上,头枕完美地嵌入沙发靠垫,满足地说,“就像随时随地都能睡个好觉。” “那...那传染性真的很强吗?”恩佐紧张兮兮地问。 阿雷神秘地笑了笑:“据说只要和患者共处一室超过五分钟,就有50%的几率被传染。” 恩佐闻言立刻后退几步,同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一周后,阿雷接到了公司医疗小组的视频电话。屏幕上出现了一位严肃的医生,戴着口罩和护目镜,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生化危机。 “阿雷先生,感觉如何?有什么不适吗?” 阿雷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枕头头刚好陷入柔软的床垫中:“说实话,从没感觉这么好过。每天睡足十小时,不用担心deadline,不用应付办公室政治...” 医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阿雷先生,请正视自己的病情!枕头人症候群不仅会影响您的外观,长期下去可能导致工作能力下降,社交障碍,最严重的是——可能永远无法重返职场!” 阿雷假装惊恐地瞪大眼睛:“这么可怕?那我该怎么办?” “目前唯一的处方就是充分休息,远离工作压力,直到症状完全消退。” 阿雷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遵医嘱,我一定好好休息。” 两周过去了,阿雷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他的枕头似乎变得更大更软了。这让医疗小组决定延长他的隔离期。 与此同时,城市里的枕头人越来越多。所有企业不得不发布紧急公告,为患病员工提供带薪病假,并保障他们的工作岗位。 某天下午,阿雷正在阳台上晒太阳,忽然看到对面楼里,一个头顶枕头的女孩也在阳台上。两人隔空对视,会心一笑。 女孩举起一个写着字的纸牌:“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阿雷也写了一张纸牌举起来:“一开始是真的,现在是假的。你呢?” “一直都是假的,”女孩的纸牌写道,“但我的老板不知道。” 阿雷大笑起来。他发现越来越多的阳台上出现了“枕头人”,他们安静地享受着阳光,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微笑。 一个月后,医疗专家们发表了一项突破性研究:枕头人症候群的传播与工作压力呈正相关。换句话说,越是加班严重、压力山大的公司,员工的感染率就越高。 一时间,各大公司竞相推出“防疫措施”:缩短工作时间,增加带薪假期,提供午休设施,甚至允许弹性工作制。 然而这些措施似乎收效甚微。枕头人依然在不断增加,尤其在那些以高强度工作著称的行业中。 阿雷的公司也不例外。到第六周时,整个市场部门已有一半的员工“感染”,被迫居家隔离。剩下的员工不得不承担双倍的工作量,结果导致更多人“病倒”。 公司高层紧急召开会议,讨论应对策略。 “我们必须找到治愈的方法!”CEO愤怒地拍着桌子,“否则公司将面临停摆!” 人力资源总监小心翼翼地提议:“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减轻员工的工作压力?研究表明,合理的工作时间和充足的休息可以显著降低感染风险。” “荒谬!”财务总监立刻反对,“那会大幅增加人力成本,影响季度业绩!” 就在争论最激烈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所有人惊恐地回头,只见一个头顶硕大枕头的身影站在门口——那是人力资源部的西蒙。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抱歉打扰各位,”西蒙平静地说,“我只是来提交辞职信的。” 他将一封信放在桌上:“我决定去创业了——开一家专门为枕头人提供服务的瑜伽中心。我相信市场需求会很大。” 说完,他微笑着离开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高管们。 一年后,“枕头人症候群”已成为全球现象。起初的恐慌逐渐被接纳和适应所取代。设计师开始为枕头人设计专属服装,建筑师改造公共空间以适应他们的需求,甚至出现了枕头人交友网站和枕头人权益保护协会。 阿雷成了一名职业“病例顾问”,专门指导那些想要“感染”枕头人症候群却苦于没有方法的上班族。他的咨询费高得离谱,却依然预约爆满。 “这不是作弊吗?”有记者质疑道。 阿雷轻抚着自己头顶的假枕头,微笑着回答:“我只是在帮助人们找回最基本的权利——休息的权利。” 各国最终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一项名为《工作与休息平衡法》的法案在全球范围内推广,规定了最长工作时间和最低带薪假期标准。违反这些规定的企业将面临高额罚款。 讽刺的是,随着这些法规的实施,枕头人症候群的发病率开始显著下降,但每个曾经的枕头人都知道真相:当休息不再是一种奢侈,人们就不需要生病来争取它了。 阿雷偶尔会怀念他头顶的枕头,那个为他赢得自由的软绵绵朋友。但更多时候,他为这场温柔的“叛乱”感到骄傲。 毕竟,有时候,最有力的反抗不是呐喊或战斗,而是简简单单地——去休息。

89分钟
99+
8个月前

#36 Melodic Techno | 才知道地府绩效考核有多离谱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阎罗殿HR给我办入职时,我才知道地府绩效考核有多离谱——每个孟婆汤碗底都印着满意度二维码,忘川河摆渡船带植入广告,牛头马面胸口挂着"差评率低于2%"的工牌。 "本月KPI是十万个怨灵。"马面把平板怼到我面前,屏幕里是十八层地狱直播间,"重点推油锅翻滚才艺秀,观众打赏三朵彼岸花可休息5秒。" 我的工号是404,岗位是地狱舆情管控。第一天就碰上大麻烦:刀山直播主私放生魂被举报,畜生道投胎系统遭黑客植入病毒,最要命的是秦广王在孟婆直播间连麦时说漏嘴:"其实孟婆汤是核废水勾兑的。" "危机公关!立刻危机公关!"阎王在视频会议里咆哮,他背后的"地狱不经济"横幅掉了个"经"字。我们连夜给孟婆汤加贴"富士山限定款"标签,给越狱的恶鬼发"地狱锦鲤"认证,把奈何桥塌方包装成"沉浸式断魂体验"。 但还是没拦住热搜"#孟婆汤致癌#"。天庭派来调查组那天,整个阎罗殿都在伪造往生记录。我蹲在厕所改数据时,隔间传来判官的声音:"把去年饿鬼道暴动改成促销预售演练。"他冲水声盖过生死簿粉碎机的轰鸣。 转机出现在中元节。当我发现孙悟空在直播间卖花果山桃子后,立刻把十八层地狱打包成"西游主题鬼屋一日游"。秦广王cos阎魔爱跳宅舞,牛头马面组男团唱热歌,孟婆转型美妆博主教"死灰复燃妆"。 "地狱版主播们"横空出世那晚,我们冲上冥界带货榜第一。黑白无常的"上链接"吼声震碎三十台验尸报告打印机,999套"下辈子投胎优先权"秒空,阎王亲自演示"地狱VIP套餐"——被锯成108块还能拼回原样,附赠孟婆汤自助续杯。 狂欢在子时戛然而止。天庭检查队从天而降,直播镜头拍下阎王往功德箱塞白纸的全过程。孟婆汤被检测出有毒化学物超标,而真正的致命一击来自人间——某个道士发现打赏的彼岸花其实是烧给死人的真钱。 现在我被锁在电子生死簿前,屏幕上跳动着最后的解决方案:"将所有过失推给临时工"。马面递来解约协议时,尾巴上缠着粉丝送的应援灯牌。 "签完就能投胎了。"他眼中闪过诡异的光,"但下辈子只能当直播间韭菜。" 我握笔的手突然被按住。直播间榜一大哥的鬼魂从屏幕钻出来,他生前是某个总裁:"不如跟我干,咱们把六道轮回改成拼团模式——" 阎罗殿轰然倒塌时,无数电子合同在空中燃烧。我最后看见的是孙悟空在废墟上直播卖金箍棒:"老铁们这就是打爆地府的神器!上链接!" 孟婆在镜头外比心:"亲,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地狱物流直达奈何桥头~"

63分钟
99+
9个月前

#35 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 地下诗歌俱乐部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你听说过“地下诗歌俱乐部”吗? 当然没有。 因为它不存在。 可如果你某天凌晨走进城南的“沉默咖啡馆”,点一杯冰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翻开桌上的诗集,店主会走过来,轻声问你:“你是来写诗的吗?” 这时候,答案很重要。 你要说:“诗歌是地下的光。” 然后店主会带你走进后厨,穿过储物间,拉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你会发现,一条狭长的楼梯蜿蜒向下,尽头是一扇金属门,上面写着一句诗: “在沉默的地窖里,言语比子弹更致命。” 门后,是俱乐部。 那里没有掌声,没有评委,没有麦克风,只有一个昏暗的房间,和一群沉默的人。他们轮流站起来,念自己的诗。没人鼓掌,但如果有人点头,那意味着认可。如果有人皱眉,那意味着危险。 在这个俱乐部,诗歌是武器。 有人写下城市的阴影,有人写出交易的腐臭,有人把人群的冷漠描绘成一座无形的监狱。每一首诗都是匕首,每一句话都可能致命。 埃利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只写了一句:“这座城市是一首被反复篡改的诗,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韵脚。” 那天晚上,他的诗被默许了,他安全地走出了俱乐部。 第二次,他写了一首完整的诗,提到了消失、提到了无声的裂缝、提到了那些“被遗忘”的人。 俱乐部里,空气变得凝重。有人低头,有人抿嘴,有人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他知道,他写得太直接了。 第三天凌晨,他的房门被敲响。 他开门,看见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穿着黑色风衣,神色平静。 其中一个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诗歌是地下的光。” 他低头笑了笑,伸手接过。 然后,他就消失了。 ——几年后,有人无意间在“沉默咖啡馆”翻到一本诗集,第一页写着: “地下诗歌俱乐部从未存在。”

63分钟
99+
10个月前

#34 Progressive House | 井中的低语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浓雾笼罩着湿漉漉的山谷,连呼吸都浸满了水汽。葵站在山谷的边缘,脚下的泥土松软,隐隐渗出凉意。她的鞋底已经湿透,但她无心理会,目光被远处的一口枯井吸引。 那是她小时候玩耍时无意间发现的地方。井壁粗糙,爬满了青苔,井口窄小,黑暗仿佛有无底的深度。 她靠近了井口,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腐败的气味。突然,她听见了一滴水从井壁上滑落的声音,“啪”地击中了某种表面。这微弱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扩散,像一道无形的回响,直击她的耳膜。 葵屏住呼吸,盯着井口深处。又是一滴,“啪——”声音更近了。她仿佛听见了某种节奏,像是轻柔却怪异的呼吸,井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发现自己的鞋跟踩进了泥泞中,难以抽离。空气变得更加湿冷,像是无形的手拉住了她的身体,将她向井口牵引。 “是谁?”葵颤抖着问,声音被湿雾吞噬。 没有回答,只有一滴又一滴水的声音,像是回应,又像是在催促她靠近。葵终于鼓起勇气,用手电筒照进井中。一束光切开浓重的黑暗,但井底空无一物,只有积水在闪烁微弱的反光。 就在她松一口气时,井底的水面忽然涌起涟漪。光线摇晃间,她隐约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正缓缓地从水面下浮现。 葵的手一抖,手电掉入了井中。潮湿的黑暗再度笼罩,一声低沉的回响从深处传来,久久不散。 那声音,仿佛在笑,又仿佛在哭。 葵的身体僵在原地,仿佛连呼吸都被掐断。井口下的黑暗不再沉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攀爬,像一只湿滑的手试图抓住光明。她想转身逃跑,可泥泞的地面像长出了根,将她牢牢困在原地。 那张苍白的脸浮到井口边缘时,她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块漂浮的破布,上面沾满了浑浊的水迹。葵松了一口气,却又猛地意识到,布块从井中升起,并不是漂浮的自然现象。她盯着那布块,它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托起,缓缓向她的方向移动。 突然,她听到一声遥远的低语,像是从深井的更深处传来。“你终于来了……”,葵的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这个声音,她好像在梦里听过无数次。 “我认识你?”她喃喃道。 那布块停在半空中,没有回答,却开始缓慢地旋转起来。井下的水面开始剧烈晃动,泛起的波浪中,葵隐约看到一副场景——她小时候站在井口,将一只玩偶丢了进去。 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玩偶小熊,柔软的布料,褪色的黄色,怀里还缝着一个心形的红色补丁,葵无论走到哪儿都抱着它,睡觉时也一定要把它搂在怀里。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厌倦了小熊。它变得陈旧、破损,甚至有些碍眼。有一天,她在玩耍时路过这口井,突发奇想地将玩偶丢了进去,像是想甩掉一段已经失去意义的记忆。玩偶坠入黑暗的井底,溅起了几声轻响。她站在井边,听着回声,心里莫名觉得轻松。 “反正它已经没用了。”当时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是你……”她喃喃,伸出手想抓住那布块,但就在她的指尖刚碰到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井中涌出,将她猛地拉向井口。 “留下来。”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意。井底的黑暗翻涌着,似乎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葵挣扎着,努力向后仰,却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那片潮湿的空气变得厚重,像无形的锁链缠绕在她身上。 她最终昏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葵发现自己躺在山谷的边缘,身上湿透了,四周一片寂静。井口依然在那里,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用力爬起来,发现手中紧紧攥着一只泥泞的玩偶小熊。 四周空旷无声,只有风轻轻吹过耳畔,仿佛在低语——“欢迎回来。”

63分钟
99+
10个月前

#33 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 死信轮回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孤独的街道 邮差老葛每天踩着吱呀作响的单车,沿着这条几乎没有人烟的街道投递信件。这些信件从来没人取走,信箱塞得鼓鼓的。 有一天,他投递到最后一户时,发现门口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奇怪男人。那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手里拿着一封信,仿佛在等人。 “你在等谁?”老葛问。 “在等我自己。”男人回答。 老葛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继续骑车走了。可刚骑出几米,车子的轮胎“砰”地一声爆了。他转身想问那男人借工具,却发现男人不见了。 信件的秘密 回到家,老葛打开了一封未投递的信。因为这封信的收件人赫然写着他的名字,寄件人也写着他的名字。 信里只有一句话: “别再送信了。” 老葛吓了一跳,环顾四周,仿佛有人在看他。他犹豫了很久,第二天还是继续出门送信。这一次,所有信箱都空了,连那些堆积多年的信也不见了。 街道上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挤满了行人,但这些人都没有脸,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 面对“自己” 那天晚上,老葛又收到了同样的一封信: “你还不听话,非要送信到最后?” 他决定撕开真相,顺着地址找到了这封信的寄件人。地址是街道尽头一座废弃的邮局。 邮局里静悄悄的,墙上贴满了他这些年的照片,有的在送信,有的在修车,甚至有的在他家门口抽烟。他越走越深,终于在一间小屋子里看到一个人,那人正是他自己。 “你是谁?”老葛问。 “我是寄信的你。”对方冷笑着说,“而你,是收信的我。” 老葛一脸茫然。 “你不明白吗?你送的那些信,都是寄给自己的。没人看,没人收,因为我们早就死了。” 轮回的终点 老葛惊恐地跑出了邮局,外面的街道再次空无一人。他骑上车,拼命地往前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自己家门口。 天渐渐黑了,街道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 邮差老葛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坐在第一天见到的那个男人的位置。他低头一看,手里也拿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欢迎回到起点。” 他站起身,换上一身皱巴巴的西装,走向街道尽头,准备寄出下一封信。

73分钟
99+
11个月前

#32 Melodic Techno | 圣诞老人跑路了

迟来音浪

本期音乐风格:Progressive House & Melodic Techno 本期DJ Set故事: "我要辞职。"圣诞老人面无表情地对着人力资源部的精灵说。今天是12月20日,距离圣诞节还有五天。 精灵差点把手中的热可可洒在键盘上:"什么?!但是您已经做了这份工作几百年了!" "是的,正因如此。"圣诞老人叹了口气,"你知道现在地球上有多少孩子吗?81亿人口,保守估计至少有15亿儿童。“而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现在的父母都在网上订购礼物...他们都有次日达服务。我们这种一年送一次的模式已经过时了。" "但是...这是传统啊!孩子们都在等您!"精灵试图挽留。 "传统?"圣诞老人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收到最多的愿望清单上写着什么吗?iPhone 16、PS5、限量版球鞋...已经没有孩子要积木和布娃娃了。“更别提,”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钻烟囱这件事。现在的房子都用暖气,我上周差点被堵在通风管里。" "那您打算做什么?"精灵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马尔代夫订了间海滩别墅。"圣诞老人脱下了标志性的红色外套,露出里面的花T恤,"全包服务,无限量供应椰子水,我受够吃曲奇饼干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精灵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投诉邮箱又被挤爆了!去年有三百万孩子收到了错误的礼物!" "看到了吗?"圣诞老人耸耸肩,"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休假。我已经让驯鹿们都去动物园度假了,那里至少有专业兽医。最近,鲁道夫的鼻子一直在闪烁不定,我怀疑是电路出了问题。" "可是..."精灵们集体陷入了沉默。 圣诞老人戴上了太阳镜,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如果有急事,别打我电话,我要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虽然我已经受够飞行了。" 当天晚上,邮轮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圣诞老人,坐在豪华舱的最后一排,前往远洋的岛屿。 他轻轻打着呼噜,胸口的胡子一颤一颤。经过的乘客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有人低声惊呼:“天呐,那是圣诞老人吗?” 一位父亲哼了一声:“怎么可能,圣诞老人怎么可能度假?他该去准备礼物了!” 这时,老人微微侧了个身,露出了T恤上的大字:“别吵,退休中。” 而在办公室里,精灵们面对着数以亿计的订单清单,陷入了空前的恐慌。 直到有人发现圣诞老人的办公桌上留了一张字条:"给人力资源部:这是我的离职申请。另外,我把驯鹿车位退租了,以后你们可以改建成充电桩。圣诞快乐!"

69分钟
99+
11个月前
EarsO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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