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故事

有待的黑胶对谈

就像崔健说的那样,在80年代The Police的音乐是我们最初的摇滚启蒙。三十年后,2016年9月30日,警察乐队的鼓手Stewart Copeland应崔健的邀请来到北京参加崔健在工体举行的“滚动三十”音乐会,我终于有机会请他给我讲讲当年的“警察故事”。 Stewart Copeland,1952年7月16日出生在美国弗吉尼亚,他的父亲是CIA美国中央情报局驻中东的特派员,母亲是一名考古学家,他出生几个月后就随父母搬到埃及首都开罗,1957年他们全家又搬到黎巴嫩的贝鲁特,在中东度过了他的少年时期,我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The Police的音乐中听到那么多异域风情。 The Police录制的第一首单曲是Stewart Copeland创作的非常简单的只有三个和弦的Fall Out,乐队刚成立的时候Sting并没有太多机会展露出他的创作才能并不是因为他不写,而是因为Sting写的歌曲的和声太复杂,当时乐队的吉他手Henry Padovani的吉他水平只会演奏三个和弦,那些三个和弦的朋克歌曲也无法表现Sting的演唱才华,直到他们的第二任吉他手Andy Summers的出现,Sting觉得他们的乐队终于被拯救了,因为Andy Summers是一位在和声非常丰富,有着极高造诣的吉他手,他们终于可以演奏真正的音乐了,但是Stewart觉得他们的收入无法留住这个吉他手,没想到Andy答应留下了,Sting在乐队创作的第一首歌曲是Born in the 50's。 Punk和Reggae这两种音乐类型会结合在一起的原因是当年在朋克俱乐部里面播放的都是非常狂躁的朋克音乐,但是朋克们听久了也会有头疼的时候,这时候他们就需要稍微放松一点的音乐来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但是没有轻松的朋克音乐这种东西,于是他们就播放牙买加来的Dub和Reggae音乐,因为这种音乐放松的同时仍然是火热的,愤怒的,阴暗的,这就是为什么朋克们会喜欢它的原因。 Stewart Copeland有一件秘密武器他从来没有想到,就是他从小听到的阿拉伯音乐,小时候他从来没有认真去听它,但是那就是伴随他长大的背景音乐,他每天都能听到,已经深深融入到了他的身体里,而阿拉伯音乐节奏的特点和雷鬼音乐非常接近,每小节的重拍在第三拍,忽略掉第一拍,所以演奏雷鬼音乐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七十年代当Bob Marley把牙买加的雷鬼音乐带到英国成为大众流行音乐的时候,Stewart Copeland正在上大学,他立刻被这种音乐吸引,经常在舞会上当DJ的时候放Bob Marley的歌曲。1977年当Bob Marley第一次听到The Clash翻唱的牙买加雷鬼歌曲The Police and thieves之后非常兴奋,创作了这首Punky Reggae Party,表示对这种新事物的认可,但是也有人把白人朋克乐队演奏的Reggae音乐叫作Fake Reggae,Stewart Copeland则认为The Police演奏的是他们自己创造的Reggae,就像他第一次听到的崔健的音乐,虽然形式是从欧美传来的摇滚乐,但是却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一样。 给乐队取名是一门艺术,取一个响亮而又让人过目不忘的名字是一支摇滚乐队成功的一半,Stewart Copeland是先有了The Police这个名字之后才组建的乐队,当时英国那些走红的朋克乐队的名字都是个性十足,名如其声,比方说冲撞The Clash,性手枪Sex Pistols,该死的Damned,Stewart Copeland想到"警察"是因为这两个字在每一座城市都随处可见写着大大的Police字样的警车,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比较醒目,容易让人记住,但是今天看来却非常糟糕,因为即使在40年后他们还是不能拥有自己乐队的名字版权,因为只有警察局才拥有这个名字,它是公共的,如果你在网上搜索Police首先出来的是当地的警察局,所以他们无法把乐队的名字Police注册。 当年The Police乐队刚刚在英国出道的时候因为名字还闹了不少笑话,当他们出现在一个摇滚派对的时候,门口有人说警察来了,于是所有人都赶紧跑进厕所把口袋里的毒品扔进马桶里,当时有一个漫画登载在英国音乐报纸上,漫画上是滚石乐队的Mick Jagger和Keith Richards正在把口袋里的毒品一股脑往马桶里扔,后面画的是警察乐队的三个人正从酒吧大门走进来。 The Police乐队的三位成员都非常有才华,同时也非常有个性,当年他们年轻气盛的时候经常因为音乐发生肢体冲突,如今经历岁月沧桑的他们早已不计前嫌,相亲相爱,但是在2007年The Police成立三十周年重组巡演的时候,当他们三个人一到排练场开始演奏音乐,立刻又回到了当年年轻的时候剑拔弩张的状态。其中的原因就是他们每个人对于音乐有着完全不同的态度,对于Stewart Copeland来说音乐就是一种本能的释放,在舞台上的充分爆发,对于Sting来说音乐是一种解脱, 是一种可以获得平和的美学,每个人都天生具有不同层次的获得快乐的能力,有些人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快乐,Stewart是个天生的乐天派,而Sting的大脑中的化学作用让他感到不适的时候他就需要去寻找一种让大脑获得安慰的东西,而音乐恰恰是可以让他获得安慰的那个东西,音乐是可以让他逃离生活中的混乱与骚动的地方,当他们年轻的时候这些不同都不重要,没有那么明显的显现出来,他们在一起就是要征服这个世界,而现在20多年过去了,当我们想要再聚在一起的时候发现已经完全无法互相交融,唯一能够让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就是那些歌曲,但是我们还是会为了一首歌曲如何演奏而各执己见,所以当乐队重组巡演开始排练的时候难以维持下去,Stewart每天早上起床都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今天会让Sting高兴,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老老实实按照他说的去做,因为对我来说音乐非常简单,就是快乐,我无所谓,每天早上Sting醒来的时候他对着镜子对自己说,今天我要让Stewart做他想做的,每天早上我们两个就是这样充满了对对方的善意和美好的愿望走进排练室,十分钟之后情况就不是想象的那样了,所以他们用了四个月排练,非常艰难。但是当第一场演出的第一首歌曲Andy的吉他弹出第一个音 符的时候,他们可以看到前排的观众都流泪了,那一刻他们明白了他们三个人用四个月时间所付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警察乐队在1986年正是宣布解散,乐队决定发表一张精选专辑Every Breath You Take: The Singles,并且重新录制他们在1980年的歌曲Don't Stand So Close To Me作为单曲发表,我在当年听到的正是警察乐队解散之后发表的这首新发表的旧歌,而对于Stewart Copeland来说是一场灾难,这首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当时处于解散状态下的警察乐队决定重新集合在录音棚,但是Stewart Copeland却因为打马球骑马不慎跌伤了锁骨,所以不能打鼓,于是他们决定用最早期的电脑采样合成器编程来代替Stewart真人打鼓,Sting和Stewart各自做了一版,录音的时候Sting先到录音棚把他做的电脑程序装上了,Stewart非常不满因为他认为这是他负责的乐器部分,应该使用他的鼓声采样,他们谁都不肯让步,就这样在录音棚里无休止地争吵,Sting一气之下转身离开了录音棚,并甩下一句如果Stewart在录音棚我就不来,Stewart说那好吧,你不来我就按照我的想法来,Sting最终忍不住拿着一朵玫瑰花回到录音棚,送到Stewart面前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玫瑰,同时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抵在Stewart的脸上,别想耍我Copeland,这是The Police乐队最为经典的瞬间,他们就是如此相杀相爱,Sting的性格安静而又深沉,Stewart的性格则是正好相反,狂躁而又简单,Sting从Stewart身上获取能量,Stewart从Sting身上获取精神和思想,作为朋友他们两个正好互补,但是在音乐上,他们互不相让,只有亲兄弟之间才会有这种既爱又恨的感情。 The Police从一支在小酒吧里演出的朋克乐队成长为在体育馆的舞台上的万人迷走过了一条漫长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有很多重要的转折点,每一步都是一次人生登顶,如同征服世界一样的体验,但是每一次都会发现还有下一个高峰在等着他们,直到乐队解散他们还在不断地攀登。Stewart Copeland认为他们最好的一张专辑是1979年发表的第二张专辑Reggatta de Blanc,因为所有乐队的第一张专辑都是一生来创作的,却用六个月写出了第二张专辑,他们当时在进录音棚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但是却充满自信和创造力,整张专辑都是在录音棚里创作出来的。 到了第三张专辑的时候,乐队的每位成员都知道Sting是乐队的创作主力,但是每次录音的时候如果乐队的另外两位成员没有能够交出足够的作品说明Sting在工作的时候他们都在休假,所以Sting就会很生气,于是Andy和Stewart也不甘示弱,每天努力创作,到录音的时候也能交出几首像样的作品,但是对于Sting来说你们写了只能证明你们工作了,并不能保证会录在专辑里,Andy创作了Behind The Camel,但是Sting并不喜欢这首歌,于是Andy决定自己录,而Stewart也表示支持,因为只有这样当他写的歌不被采纳的时候Andy也会给他撑腰,Sting看到Andy和Stewart不听他的意见,于是就偷偷把录音母带藏了起来,因为Sting永远是每天最早出现在录音棚里的人,所以他有机会把母带藏起来,当Andy发现找不到母带的时候开始发狂,最后大家看他一再坚持要录这首歌,Sting也只能妥协但是他没有参与录音,而是Andy在里面弹的贝司,一年之后,他们居然因为这首《骆驼背后》赢得了格莱美的最佳器乐表演奖,领奖的时候Stewart开玩笑地对Sting说,你应该把你的格莱美奖杯给Andy,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弹一个音。 Ghost in the Machine这张专辑的封面设计的与众不同,黑底上面有三个红色的如同外星文字的数码图案,这在当年是非常超前的,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乱码一样的数字代表什么,要知道那时候才刚刚发明LED的,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设计师给出的答案是这三个分别代表Andy, Stewart和Sting,他们一听觉得这个创意实在是太酷了,可是经纪人觉得这个封面设计会影响到唱片的销量,到今天经纪人仍然认为因为这个封面让乐队至少损失了2000万张,如果封面是他们三个人的大头像可以多卖2000万张。 几乎所有人认识The Police都是因为那首Every Breathe You Take,无可置疑这首歌曲是警察乐队最为成功的一首作品,警察乐队的成长历程就是一张专辑比上一张更成功,一张单曲比上一支更优秀,Sting最早的小样是用Organ伴奏的,Andy听了以后说我们是一个吉他乐队呀,于是在吉他上弹出了最为著名的部分,Stewart加入了鼓的部分,他非常克制地让鼓尽量简洁,达到了完美的效果,也是少有的在制作上他们完全没有分歧的歌曲。 当年Synchronicity同时在英美两地排行榜上登上了冠军的宝座,并且赢得了格莱美年度最佳专辑的提名,最终输给了Michael Jackson的Thriller,但是Every Breath You Take击败了Billie Jean赢得了年度最佳歌曲,和最佳流行歌曲表演两项大奖,Synchornicity II赢得了最佳摇滚表演奖,Every Breath You Take还赢得了最佳音乐录影带大奖,就在乐队如日中天之时,他们三个人也走到了终点。

221分钟
99+
10个月前

吴建京:我的都市三部曲

有待的黑胶对谈

今天节目当中请吴建京给我们介绍一下他的最新专辑《东岸西岸》,这张专辑从2019年开始创作,时隔三年发表,是吴建京在摩登天空发行的第三张个人专辑,这张专辑在气质上还是延续了之前的两张《爱是种感觉》和《八厘米》的感觉,是跟上海这座城市有关的三部曲。 ”从我第一次来到上海到现在这么多年,有很多回忆,我想在这三张专辑里面把我对上海这座城市的一些感触通过音乐来表达出来。东岸西岸就是浦东浦西的两个公共空间,这两个空间也是我这几年经常活动的地方,我觉得东岸西岸对生活在上海的这些都市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们可以摆脱平时那些比较繁琐,比较忙碌拥挤的都市生活,在一个面对开阔的黄浦江的公共空间里面去释放自己,我觉得我想表达的就是一个内涵。“ 00:02:29 吴建京 - 不眠者幻想曲 00:10:11 吴建京 - 印象派 00:19:27 The Blue Nile - Over The Hillside 和吴建京聊起八十年代的音乐总有很多共同语言。 在华语乐坛最早用普通话演唱带有电子合成器风格的歌曲的是80年代来自深圳的流行歌手周峰,他的第一盘磁带《眼之魅》大部分都是把八十年代欧美的流行歌曲填上中文词演唱,比方说那首《季候风》就是翻唱Laura Branigan的Self Control,典型的80年代流行歌曲的配器风格。 我和吴建京共同喜爱的歌手Bryan Ferry和Roxy Music是他最想翻唱的音乐人,他曾经把我最喜欢的More Than This填上中文词演唱,如果在以后的专辑里有机会翻唱一首来自80年代的老歌,吴建京说他最想翻唱的是Japan的Nightporter,也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乐队和歌曲,达明的《禁色》就曾明显受到这首歌曲的影响。 国内的摇滚音乐人骅梓也是华语都市电子流行风格的先驱,我在八十年代就认识骅梓,他当时还是一名鼓手,经常在各种地下摇滚Party上见到他,骅梓组建的自我教育乐队首次演出是在1991年北京的马克西姆餐厅,我第一次看到以前都是坐在后面打鼓的骅梓走到台前摇身变成了乐队主唱,戴着墨镜站在麦克风前唱着《不要匆忙》,后面站着四个美女模特跟着节奏性感地摇摆,我记得当时在场得朋友们都震惊了,在台下使劲地起哄叫好,那个瞬间应该是中国摇滚乐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时刻。前两天骅梓发给我了一个从来没有曝光的《不要匆忙》在2015年的现场乐队版,这是我第一次在节目里播放。90年代骅梓在红星生产社出版的首张个人专辑《不要匆忙》是他从年轻时反叛的摇滚乐到成熟冷漠自省与时髦的电子流行乐的转变,也是中国摇滚乐走向成熟和市场化的重要标志,现在看来是一次难得的尝试与突破,但是之后他没有延续这个风格,而是又返回到具有批判性和自嘲的《都是摇滚犯的CUO》,有机会请骅梓来跟我聊聊他当时的想法。 00:24:40 周峰 - 季候风 00:26:56 Laura Branigan - Self Control 00:31:25 Japan - Nightporter 00:39:22 骅梓 - 不要匆忙(2015现场版) 00:42:59 骅梓 - 不要匆忙(专辑版) 00:47:31 吴建京 - 永不消逝的电波 有待的黑胶对谈在小宇宙,欢迎互动转发。

147分钟
99+
11个月前

张楚的摇滚人生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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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1日在杭州举办的中国新音乐排行榜颁奖典礼晚会上,57岁的张楚获得了摇滚终身成就奖,作为张楚多年的老朋友,我既为他高兴又替他感到尴尬,张楚是中国流行音乐史上一个无法被定义的存在,他是最不应该被扣上“摇滚”帽子的那个人,他将近四十年的音乐成长历程就是寻找摇滚,怀疑摇滚和反对摇滚的过程,张楚是一位被“中国摇滚”耽误的诗人歌手,他是中国人文主义音乐的开创者,他的音乐和个性中具备摇滚乐的反叛基因,但是同时他又在努力挣脱世俗观念中对“摇滚乐”的狭隘理解所带来的束缚。张楚在所谓的“魔岩三杰”中是最不摇滚的一个,只是因为他生活在了一个中国摇滚乐发展的时期,一个除了摇滚就是流行的非黑即白的语言体系下。给张楚摇滚终身成就奖就是一个误会,或者说是一种讽刺。不是对张楚的音乐生命认可而是再次被误解。2016年我和张楚有一次非常坦诚的对话而不是采访,我记得当时用了很大的力气说服他来见我,然后又用了很大力气让他讲出最真实的自我而不是他一贯的躲避和语焉不详,虽然当时我觉得很吃力但是很愉快,我的目的就是真实地还原那个对于大众来说谜一样的张楚,同时也还原出那个无法复制的,可以造就出和张楚一样无数传奇的时代。张楚的《姐姐》的歌 词创作和崔健的《一无所有》一样,都是通过比喻的方式表达一种社会共鸣,《一无所有》是用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来比喻个体对信仰和自由的追求,以及精神和金钱两种不同价值观念的冲突,《姐姐》是用亲情和血缘来比喻社会的不公与对权威的反抗,主人公“我”代表社会的弱势群体,“姐姐”代表纯洁和美好的事物,“父亲”代表着高高在上的权威和父权社会体系,这种复杂的情感和情绪是千千万万个在那个时代被这种关系紧紧锁住的年轻人的心声,让每一个听到这首歌的人都被莫名打动,甚至是感同身受,仿佛你就是善良的姐姐或者那个弱小的弟弟,因为我们都会在社会中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有着同样的命运,并且从中获得共情。 张楚唱出了你的故事,你却把它当成了那个唱歌的人的故事,从而对歌手产生了同情心,张楚的“姐姐”成为了全中国千千万万人的姐姐。从那一刻起《姐姐》这首歌就不再属于张楚了。 采访时间:2016年 被采访人:张楚,贾敏恕,窦鹏

225分钟
99+
11个月前

窦唯:我已经不再听这些音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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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深秋的午后,位于北京东四附近的一个小院里,黄昏里伴着晚霞我和窦唯闲谈中不经意聊起了我们小时候听过的音乐。一切从邓丽君甜蜜的歌声开始,然后再到摇滚乐撞开了我们的大门。窦唯首次毫无保留地细数伴随他成长的音乐。但是他说我已经不再听这些音乐了,我现在只听朝简。 我第一次看作梦乐队的现场是在1991年友谊宾馆里的一个餐厅里举办的内部摇滚Party上,那次演出的组织者是一个德国人霍吾道,当天参加演出的有刚刚从崔健乐队出来自己独立做MIDI音乐的古筝手王勇,还有一个就是刚刚离开黑豹乐队组建自己的地下乐队的窦唯,自从那次演出之后我和吾道成了好朋友,他当时帮助很多中国地下摇滚乐队去德国演出。1999年春天,窦唯和他新组建的译乐队在位于农展馆小霸王过街天桥下面的CD Cafe,举办了一场实验性的小型演出,当时大家都很好奇窦唯的新乐队会是什么风格,CD Cafe被挤得水泄不通,窦唯上台说今天演出的上半部分是我们演绎一支我们非常喜欢的英国乐队Bark Psychosis的作品,这幅窦唯的自画像就是来自那场演出的现场照片。 中国第一代摇滚和流行音乐家都躲不开威猛Wham的影响,这个事件已经成为中国流行音乐发展历史的一部分,也是改写中国流行音乐历史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历史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我总是想象如果当年第一个来中国演出的英国乐队不是威猛,而是皇后乐队,如果是David Bowie或者U2,中国的摇滚乐会是什么样呢?

140分钟
3k+
1年前
EarsO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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