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李荟莹 这几天,我回听自己几年前的节目,常常生出一种感觉:“我说过这样的话?”感觉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节目,这种感觉,类似回看自己几年前的朋友圈,都忘了当时是以怎样的心境写下的那些话,像在看别人的状态一样。 “朋友圈的观众是未来的自己,要多记录。” 很久之后,曾寄出信件的你回听「收信快乐」,听到那些自己写下的文字,一定也会有“我居然有过这样心情”的感受吧。 今天依然收集了几位朋友对当下生活状态的记录,如果读到了你的,别忘了来年回听。 私人邮箱:[email protected]
主播/马晓橙 你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当你开始喜欢一个东西、一个人之后,你的生活行动半径没有改变的情况下,但好像ta出现在你日常里的机会和次数就会变多了。 比如,当你开始喜欢马拉松之后,出门的时候,或者在楼下小区就会觉得突然之间多了好多跑步的人。又或者最近开始喜欢某个歌手,某个艺人之后,他们也开始以不同形式出现。常去逛的商场或者每天下班的路线上好像突然就多了出了这个人的代言海报。 心理学上说这叫“选择性注意”,而我更愿意浪漫地解释这为“不期而遇的欢喜”。
主播/李荟莹 新开的商场负一楼,有一家全粉装修的店铺摆满了娃娃机。 同行的朋友觉得费解,抓娃娃机曾经只是游戏厅的一部分,大多用来消耗剩余的游戏币,怎么会有专门夹娃娃的店铺,有那么大的市场吗? 我笑他太久没去市区闲逛,在市区繁华的地段,早就有几家专门夹娃娃店,常常能看见有人满载而归从店里走出,像一个中了彩票的幸运儿,也像一个有一技之长的民间高手,收获旁人羡慕的目光。 在《大佛普拉斯》里,靠捡垃圾为生的男人肚财最喜欢的就是夹娃娃,他穷到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只能吃超市丢掉的过期食物,但他却愿意一次又一次花钱在“夹娃娃”身上,问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夹娃娃呢?”回答:“夹娃娃很疗愈啊!” 很多时候,抓娃娃都是为别人抓,男朋友抓了送女朋友,爸爸抓了送小孩,同学抓了送同桌,作家张怡薇在《记忆里的抓娃娃机》里写道:“那些抓到过但没再见过的娃娃,才是点点滴滴昼夜凿石的青春吧。” 因为抓娃娃结果不确定,所以才沉迷,娃娃不重要,重要的是娃娃掉出来那一刻的感受和心情。
主播/赟赟 在雷暴来临前的周五,我们放弃了下班开车去另一座城市吃烧烤的念头,转头去了湖边的小酒馆。一边吹着初夏的晚风,一边喝着不超过20度的、五光十色的酒,远处慢慢飘来一朵巨大的乌云,然后下起一阵倾盆大雨,我们歌兴大发,又一转头,去了隔壁一家主打K歌的唱吧。 这家店烟雾缭绕,和一切的所谓高雅格调都不相关,上的是瓜子水果,听完几首歌,地上已经堆了一地的瓜子壳。台上是被烟酒烧坏的中年男人的嗓门,他们扯着皱纹,半眯着眼,一到高音就把麦拉到肚脐眼,从“我跌跌撞撞奔向你”唱到“再回首,恍然如梦”。 不知是不是时间太晚的关系,女顾客很少,整家店男人味很重,害我一直吸二手烟。往常我一定最讨厌这样的地方,但那天喝酒后只想唱歌,于是我劝自己那只是一群也爱唱歌的人。 然后我们一行四人,点了半打啤酒,嗑了两盘免费的瓜子,一直点歌一直点歌,把别的客人都成功熬走,唱到店打烊。我绞尽脑汁,翻出了毕生所学的老歌经典,从孟庭苇、许美静,到邓丽君。
主播/大卫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挺容易焦虑的人,事情没有结论,我会着急,对方没有回复,我会担心。报上去的方案没有反馈,会莫名焦急,胡思乱想。反正就是心总是悬着。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包括好的,也包括坏的。这么想来,在坏事还没发生之前我们就提前焦虑,就是等于遇见了两次坏事。
主播/李荟莹 三个月前的甜酒,四年前的白砂糖,去年年底过期的辣椒酱,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小米、黑米、绿豆塞在冰箱保鲜层的最下面。 冰箱已经很久没清理过了,若不是发现柠檬发霉,我还不会清理。柠檬是什么时候买的呢?是上个月吗?我兴致勃勃想用柠檬泡水,便在超市买了两个,回家放进冰箱,也想过拿出来吃,但又懒得动身,想着反正在冰箱。这台当初花大价钱买的冰箱,最后装的一大半都是过期食物,这些过期的食物都曾经仰仗于冰箱保鲜,就像人与人的关系,依赖于微信上的“下次见”,却在一个个未兑现的下次中,错失了很多东西。 有时候,人会沉溺在一种永恒的幻象中,忘记了冰箱的作用是延长食用期限,而不是永久保存,食物是会变质的。正因为所有东西都有保质期,才应该在有限的时间里,品尝食物的美味,珍惜每一段关系。
主播/马晓橙 从11月11号领证到现在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法律上已经认定了不是单身状态的我,反而在见到听众老苗的时候一时间没想出该怎么介绍我身边的这个人,最后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这个是吴老师。 仔细想想领证之前,我反而可以很自然地告诉别人,这是我女朋友,或者这是我对象,总不能说这是我妻子吧,感觉好像回到了民国时代。 后来把这事儿和我妈说完,她说:多简单啊,就说这是我“爱人”呗,我和你爸出门都是这么相互介绍的。听完我突然觉得,父母那个时代虽然年轻人的受教育程度没那么高,但在那个年轻人的偶像是“诗人”的时代,他们反而比我们更有文艺的气质,比我们更能精准地表达一些东西。 如今我们读的书多了,恋的爱多了,可好像更难遇到自己的爱人了。
主播/李荟莹 最近的睡前读物是陈冲的《猫鱼》,“猫鱼”是老上海话里喂猫的小鱼,但在陈冲笔下,它成了坚韧生命的象征。书中提到,童年时哥哥买回的一条小鱼被无心冻在了冰里,冰融化后,小鱼竟复活了。 真是奇迹。书里陈冲记录的那些日常,当时只觉得是寻常不过的事情,在日后回望却成为了奇迹,一些看似普通的选择,却改变了一生。 如果当年,我们没向伴侣勇敢发出邀请,那今天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当年,我们进了另一家公司,那今天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过去的任何一瞬不是那一瞬,可能都不会有现在的我们,奇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存在于我们的日常中,等待我们有一天恍然大悟。 “我们所度过的每个平凡的日常,也许就是连续发生的奇迹。”
主播/马晓橙 四月中旬的突然降雪似乎并没有压住春风,如今整个城市都在一片桃花之中,这可能是我心里长春最好看的季节了。记忆里在北京看到成片的桃花都是在3月的玉渊潭,并且是需要提前预约的,好不容易排着大长队进到公园,你会看到在每一株桃花树下都排着无数的人,拿着专业相机的摄影师,穿着各种小仙女衣服的女孩子,甚至不少为了躲开人群只拍出花和自己的姑娘都自带了梯子。 所有人都希望在短暂的花期里留下自己的故事,然而在终于遍地桃花的长春,我却突然丧失了拍照的热情,和几乎还没有绿色的盛放的桃花树相比,我反而更喜欢城市里逐渐变绿的树叶。它们是城市占比更大的底色,它们好像从没被人爱过,但却真实地成为了我的新欢。 本期提到的往期节目《到底聊点啥|一起去游乐园》《假北京人的老北京旅行攻略》
主播/李荟莹 之间社交媒体上很早就流行着一种话术:“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 这句话常常用于安慰失利、失意的年轻人,面对努力之后依旧无果的状况,与其继续陷入焦虑的怪圈里,不如索性接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虽然那一刻要接受这个事实很难。 当一个故事描述为:“这是一个普通人的一生”,大概都能想象出它里面包含了多少与苦难有关的桥段,那些取名为《普通人》的作品通常并不岁月静好。 比如,最新上线的《黑镜》,第一个小故事就叫《普通人》,又比如,获得过1981年第53届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普通人》。 看了这些以“普通人”为标题的故事之后,连带着听到“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时都显得悲壮起来,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热血故事总能吸引人。最近就看了一部古怪到无厘头的电视剧《幸福伽菜子的快乐杀手生活》,里面的女主在最后一集大喊:“我才不要普通的人生!”完成了对传统价值观的彻底反叛。 上一秒还在吃“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的鸡汤,下一秒又打下“谁要过普通的生活啊”的鸡血,我们总在悲观和乐观之间左右摇摆。
主播/李荟莹,马晓橙 “你好奇怪哦。”你被这样说过吗? 有时候,我们会做出不同于大部分人的决定,或遵循只有自己懂的准则。 喜欢红绿搭配,越土越喜欢; 在所有玩偶里选最丑的,丑得特别才入眼; 因为某城市盛产喜欢的水果而选择定居于那; 莫名其妙想剃个光头; 专门买上班专用椅…… 这些决定在当时可能看起来很奇怪,甚至不被别人理解,但它们都是基于我们当时的感觉和情绪做出的选择,是这些“怪”组成了特别的我们。
主播/李荟莹 陶喆在二十多年前参与拍摄了音乐纪录片《十一号产房》,那时,他在准备自己的《黑色柳丁》专辑,影片记录下了很多他焦头烂额的时刻,特别的是,里面穿插了几个妈妈怀孕、生产、带小孩时的感受,陶喆形容做音乐就像孕育小孩。 前几天,陶喆终于产下了他的第八张专辑《STUPID POP SONGS》,里面有一首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作品,是写给他太太Penny,并以谐音命名《陪你》,一语双关。 他喜欢以女性英文名字来命名作品,这些名字往往都代表了一段回忆,今天我们来听陶喆歌里的那些「她」。 无论是Penny、Melody、Katrina、Catherine还是Olia,歌里的「她」已经变成了听歌时你心里想着的TA。 重要的是,你听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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