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程猛:读书的料

一席

程猛,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讲师。 “这样一些农家子弟,他们的求学经历可以被形容为一种苦读。可是在这种苦读背后,有怎样一个没有被看见的内心世界呢?” 程猛的研究对象是改革开放之后出生通过努力学习进入精英大学的农家子弟们,他把他们叫作“读书的料”。他们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下成长,在教育阶梯上逐级攀升,最终通过接受高等教育在城市从事中产阶层工作,变成“走出农村、改变命运”的美谈。 然而,人们关注的往往是他们外在的学业成就,却不清楚这样一场通过教育向上流动的漫长之旅中特殊的内心体验。 他们为何能够突破种种不利处境,取得高学业成就?因为他们真的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吗?这样一场“教育改变命运”的向上流动之旅还伴随着哪些意外的结果和代价? 今天,关于“内卷”“小镇做题家”“985废物”的讨论此起彼伏。如果普通城市家庭进入精英大学的学生有一种被欺骗感和无力感,那么农家子弟就更是如此,相比于生活在城市社会的底层子弟,农家子弟身上交汇着地域、身份和阶层三种结构性力量。 关于农家子弟的成长叙事不只是一种个人叙事,更是一种社会叙事。这是一类人的生命印痕,远非教育二字所能涵盖,背后的城乡差异和教育承载的社会功能问题,牵动着国家和社会的敏感神经,也关乎我们每一个人。可以说,程猛的研究里所记录的“读书的料”的故事,也是我们这个时代宏观社会结构在个体内心世界的投影。

4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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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一席】李东来:再发现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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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来,东莞图书馆馆长。 “对于很多都市中的边缘人、失落者来说,公共图书馆不仅是精神的、还是身体的避难所。” 2020年6月,湖北农民工吴桂春受疫情影响失去工作,在离开东莞前写了一段感谢东莞图书馆的文字:“想起这些年的生活,最好的地方就是图书馆了。”留言被发到网上,成为了这魔幻动荡的一年里为数不多让人觉得感动和温暖的新闻。 在这座有着“世界工厂”之称的城市,图书馆成了一位民工无法割舍的存在,这与东莞图书馆多年来为公共图书馆价值最大化付出的努力密不可分。 有年轻人说,要是图书馆有漫画看就好了,一番调研后东莞图书馆设立了大陆首个漫画图书馆。东莞气候温暖,大量工人需要24小时倒班工作,李东来和同事成立了国内第一个24小时自助图书馆。为了让读者通过图书馆了解城市的历史与人文,国内第一个粤剧图书馆、东莞书屋、台湾书屋等也出现在这里。 此外,定期举办培训讲座,开展粤语培训班、计算机培训班,图书流动车开到工厂、军营和监狱等,关于图书馆公共服务的每一次实践,都来源于李东来和同事们对「人」的需求的洞察。 如何让图书馆和每个人发生联系,让他们对图书馆感兴趣?是李东来和他的同事们经常思考的问题。要 让更多市民进入图书馆,无论他们是否看书、看什么书,只有他们走了进来,图书馆的公共性才有了实现的可能。

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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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一席】黄正骊:贫民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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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正骊,同济大学、谢菲尔德大学城市规划博士后。 “贫民窟的总体社会价值远超过与之房租总和相同的富人社区。” 贫民窟是什么?是极度贫困、条件恶劣的绝望之地,还是充满冒险与反抗的异域? 肯尼亚首都内罗毕是非洲最大的国际化都市之一,被称为“东非小巴黎”,在这里有200万人居住在贫民窟,其中生活着100万人的基贝拉是非洲最大的贫民窟。 2011年,作为联合国人居署的项目成员,黄正骊来到内罗毕,此后在这里工作、研究和生活了多年。最初她负责设计了一个贫民窟的道路改造,满怀着帮助贫民窟完成升级的使命感,但现在,她已经不愿再流露出这种浪漫化的情感,因为她对贫民窟有了全新的认识。 在大多数城市研究中,贫民窟意味着极高的居住密度和非常差的居住条件,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但事实上,贫民窟已经成为了世界南方城市化的主旋律。 在为马萨雷谷贫民窟建造小学的过程中,黄正骊开始意识到贫民窟有自己的一套住房体系,也有自己内在的管理和秩序逻辑。贫民窟有独特的内部通行的土地证,一场火灾过后很快会有一栋新的房子拔地而起,水电没有接入城市管网,但借助帮派和社会团体依然可以自主运行……贫民窟是一种非正规的聚居现象,同时也只是 另一种类型的普通社区。 “我接触和研究贫民窟已经有10年了,说句实话,我所做的这些研究没有任何的实用性,具体能解决什么问题呢?非常羞愧地讲,没有。但是我想它对我来说,最大的意义在于,让我改变了对社区和城市的看法。”

2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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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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