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我偶然发明了一种新的天文成像方法,我每天都用这个方法分析我们的伽玛射线天文卫星数据,做出太空中伽玛射线源的天图。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天图上出现了一个新的而且当时太空中最明亮的伽玛射线天体,我极为震撼,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发现,这就是银河系内第二个微型类星体。”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张双南讨论“科学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中国古代天文学没有孕育出科学”。“那么科学是什么?我们从爱因斯坦的回答,以及刚才我总结的从地心说到日心说,到开普勒、到伽利略、到牛顿,我们就知道,他们一直在追问太阳系内行星运动到底是什么规律。因此科学就是刨根问底。”
相较于史前考古和商周考古,郑嘉励的研究方向显得有些冷门。从2006年到现在,他专注于浙江宋代墓葬和城市考古,兼及更广阔的田野调查。每到一处,寻古墓、探矿洞、看房子、访墓志碑刻、查方志族谱,以田野考古的方式对接史学研究,进而透物见人。郑嘉励戏称自己是“考古界的趣味叛徒”,这一次,他将从嘉兴考古工地来到一席,聊一聊小说和影视剧中不会出现的古墓,以及古墓里的人。“宋代人既有追求族葬的理想,也深深地被世俗风水的观念困惑。这样的例子有很多,比如元明时期,很多家族的头面人物都出来张罗营造家族墓地,但恰恰是那些出面张罗的人,在临死时会自己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埋掉。所以人生在世,命运无常,到了英雄末路,再多的理性都是不够用的。”
罗斯高(Scott Rozelle)斯坦福大学经济学家,REAP项目联合主任 。如果从12岁在洛杉矶的一所小学开始学习中文算起,罗斯高和中国的渊源已经超过了半个世纪。三十年前,他作为康奈尔大学的博士生,第一次来到中国做关于农业经济的田野调查,此后多年一直将中国贫困乡村作为研究和帮助的对象。2008年,他在中国组织了农村教育行动计划(Rural Education Action Program, 简称REAP), 以实证研究数据为基础,先后发起了十多个和农村教育及儿童健康相关的项目。这些项目包括给农村中国宝宝发维生素营养包,帮农村近视儿童配眼镜,向农村寄宿学校引进生活辅导老师,培训农村幼儿园老师,用电脑帮助西部学生学习普通话,为贫困初高中学生提供经济援助等等。“现实是有63%的农村孩子一天高中都没上过,怎么办?”
一件修复好的武士俑刚出土时是什么样?许卫红的答案是:几十块到几百块不等的碎陶片,最重的四十多公斤,最轻的不足一克。从事考古工作近三十年,许卫红有一半的时间在参与秦始皇陵兵马俑的考古发掘。2009年,她担任了一号坑第三次发掘的领队。在三年的时间里,她和队友们不仅发现陶俑、车马和兵器,还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找到了更多隐藏其间的秘密,比如兵马俑的彩色装容与雕塑方式,一号坑的工程质量与早期破坏,以及秦代兵役制度和物勒工名制度等等.现在,许卫红正在主持秦都咸阳城大遗址考古工作,试图从残存的遗迹中,拼接出更深阔的历史面貌。“考古从来不是为了挖宝,一片石磐残块、陶盆残片,都有它们的前世今生。”“刚才我说了,各国的好东西、宝贝咸阳城非常多。一句不夸张的话,在咸阳城里可能随便一走就会被金疙瘩给硌着脚。我现在展示的这个东西,是2015年冬天我散步时在一个基建工地的绿化带捡到的。”
从2002年参与策划了798第一个画廊的第一个展览《北京浮世绘》,到《艺术界LEAP》杂志主编,再到北京著名公益艺术机构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最年轻的馆长,田霏宇 (Philip Tinari) 亲历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变化。作为中国当代艺术圈最活跃的外国人之一,田霏宇尝试着给理解中国当代艺术增加一个国际的维度,既把中国艺术家推出去,也把国际艺术家的展览引进来,已经为来自全世界逾四百万名观众呈现出百余次艺术展览和超过三千个公共项目。"很多人面临当代艺术第一个反应是,我看不懂。但是这个看不懂,通过一个艺术机构,或者是种种在艺术领域里面的介入,可以变成一种新的体会。"
华沙,认知心理学研究者。“很多科幻电影、小说都会告诉我们,我们的大脑并没有被完全地开发,只开发了10% 、5% 、20%,反正某个特定数字。其实并非如此,我们的大脑几乎被榨干了用尽了,尤其是面孔处理的区域几乎完完全全被榨干。甚至最近有论文都在研究说文字处理区域和面孔处理区域会互相抢占空间。”
如果从上世纪70年代协助沈从文先生整理《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和发掘马王堆汉墓算起,王亚蓉进入纺织考古已有40多年。她曾参与和主持的纺织品文物发掘及保护项目,从2000多年前的先秦楚墓到晚近的明清王陵,“几乎能串起一部中国纺织考古史”。2007年起,王亚蓉开始主持江西靖安东周墓纺织品文物发掘及实验室修复,我们打算请她讲讲这座葬有47具棺木、出土300余件纺织品的春秋时期大墓,以及从泥沙中复织出的2500年前的染色织锦。“将近三十年,我们纺织考古第一梯队只有三个人,现在沈先生走了有三十年了,王㐨先生也走了有二十年。当初沈先生和王㐨先生对纺织考古有非常好的设想,但是自然规律,人走了,没办法。我今年生日过了,都步入76岁了,我就觉得知道这么多,你要不做,没人带他们走,所以我也一直在坚持。”
“帝都”地铁换乘站到底有多长?西直门桥是北京最复杂的立交桥吗?北京上空的往来航班有多繁忙?方正的城市里为什么有各种斜街?北京的城墙都去哪儿了?……成长于北京的两位城市研究者宋壮壮和李明扬,用笔画下了城市、市民,以及这二者之间的奇妙互动,尝试用图来解释这座城市里熟悉又陌生的片段。“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脚下的这个地方,是那个叫做北京、上海、广州、深圳以及其他名字的城市,以及我们为什么会待在这儿,我们为什么选择待在这儿。当然我们还会慢慢理解那些与我们一样的,在为这座城市付出的,在贡献着自己生命跟青春的那些人。”欢迎下载一席app和关注一席公众号:yixiclub,观看更多演讲图文和视频。
土生土长的阿拉善人,治沙14年。在日本读完环境学之后,吴向荣回到阿拉善种树,他和他的团队管理着17公里长、面积约20平方公里的腾格里沙漠东缘生态治理示范区。多年的种树经历让吴向荣意识到,沙漠不需要治理,真正需要治理的是沙漠化。他们采用“锁边”的方式,种植绿化带锁住沙漠的边缘,阻止沙漠的继续扩张。在他看来,沙漠很美,沙漠会让我们每个人认识到自身也很美。“因为我每年在种树,跟女儿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每年只有冬天能回去一段时间陪一陪她。但女儿依旧骄傲地对大家说:‘我的爸爸在种树。他种了很多树。’”
为了盘点世界屋脊的生物家底,钟扬来到西藏,十五年间,他为国家和上海的种子库收集了青藏高原上千种植物的四千万颗种子。他说数百年后科技可能会很发达,但很多物种灭绝、很多基因会发生变化,再想寻求几百年前的基因就很困难了。“一个光核桃里面一颗种子,所以我先收集8000个桃子,把它运回拉萨放在我的实验室里面。如何把里面的种子取出来成了一个关键,我就摆在门口,每个路过的人必须尝7颗。为什么是7颗?如果超过了10颗,很多同志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了。”
郭黛姮,清华大学建筑系教授,师从梁思成。从2009年开始,郭黛姮带领80多位研究人员开始了圆明园的数字修复工程,借助数字技术,重新“恢复”圆明园的原貌。
唐际根,社科院考古所安阳工作站站长。为了找到洹北商城的宫殿区,唐际根和他的考古队拿着洛阳铲在安阳航校的跑道附近钻探,被航校保安以影响训练为由撵了出来。他们又想在村民的地里钻探,村民说打一个洞两块钱。唐际根觉得太贵,打不起,便去村长家还价,看能不能5毛钱打一个洞。从村长家回去的路上,他发现一片苹果树林里有几条小路,没有种菜也没有种树,便招呼考古队员试着在小路上钻探。就从这里开始,他们找到了商代中期都邑——洹北商城的宫殿。“有时我真想穿越回去,看看当时到底怎么样,和我的考古研究能对上吗?”“实际上怎么回事呢?商朝的房子倒塌了,战国的朋友到这儿来溜达,掉了一个豆把上去。问题解决了,我很开心。于是我回到考古队,我说大家不要不理我了,这个房子还是商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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