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从霹雳男孩到摇滚少年

我第一次见到讴歌和欧洋就是张炬在西四大红罗厂的家里,平时在张炬家里出现的都是长头发大高个,突然看见两个穿着瘦腿巴拿马西裤留着分头的小破孩觉得特奇怪,张炬说这是我新收的俩徒弟。 讴歌在13岁那一年第一次听到了摇滚乐,而那个改变他命运的人就是张炬,张炬比他大三岁,高高胖胖,脸上长着青春痘,因为他们父母都是总政歌舞团的,讴歌和欧洋的父母就把这两个无法管教的混小子交给了张炬,让他们跟着这位有出息的大哥哥好好学习音乐。当时讴歌还在跳霹雳舞,随身听里放的是迈克·杰克逊的磁带,虽然他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 讴歌一提到张炬眼睛里就发着光,张炬在讴歌心目中始终是他崇拜的大哥哥,他觉得张炬老是在时代的浪尖上,而他总是有样学样地跟在后面,一开始张炬跳霹雳舞,他也跟着学跳霹雳舞,那时候总政歌舞团大院每年春节都会举办团拜会和新春舞会,有一次过年,张炬到院里见到讴歌说你还跳霹雳呢?我们现在都Rock ‘N Roll 了!“什么,什么肉?”讴歌一下傻了,他发现张炬的装扮都变了,长头发,皮夹克,耳朵上还挂着一把他们家的家门钥匙,他觉得这个造型实在太酷了,但是还是没明白是什么是“Rock N' Roll”,张炬拿出他当时带在身上的一个Walkman,把耳机戴到讴歌的耳朵上,说:你听听这个! 那是讴歌人生中第一次听到AC/DC,当时就被巨大的吉他失真震撼到了,完全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出的声儿,张炬说,这就是“Rock N Roll”!讴歌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戴着耳机听了一晚上,直到把Walkman里的电池都快听没了,磁带都丢转儿了,音乐也变得越来越慢,张炬说要回家了,讴歌才恋恋不舍地把Walkman还给了张炬。现在每次听到AC/DC铿锵有力的吉他Riff和主唱金属般的嗓音,讴歌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个13岁的孩子一样激动不已,讴歌说这是改变我一生的音乐。AC/DC是一支让讴歌特别敬佩的乐队,因为他们一直都是保持着摇滚的状态,每一场演出他们都自己陶醉在里边,吉他的声音一直都是那个味道,他们的音乐一下子就可以抓住你的耳朵,他们可以创造出无数个像钩子一样的吉他动机,简单,直接,摇滚!Angus Young的吉他可以立刻让你的血脉贲张,是每一个摇滚乐迷心中的神,最重要的是来自他们骨髓里的摇滚精神,就是一种不需要理解就可以接受的真理,他们是一支从来没有改变也不需要改变的乐队,无论时代如何变化,音乐风格如何变化,乐队成员如何变化,他们始终保持着独特的声音,乐迷们也永远不会厌倦。我觉得AC/DC的历史和讴歌欧洋最开始组建的面孔乐队有点相似,因为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和兄弟,就像一家人一样玩起来的。讴歌对这点特别有同感,这让他感到特别幸运。上学的时候英语经常考3分儿的讴歌根本看不懂英文歌词,他完全是被他们的音符征服,被骨子里的那种摇滚的精神震撼到,是最直接的音乐震撼。 当年只有13岁的讴歌和欧洋决定跟比他们大三岁的唐朝乐队的贝斯手张炬拜师学艺,他们两个人约好到张炬在西四大红罗厂的家中,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摆着张炬的贝斯和丁武的吉他,张炬简单地介绍说,这个六根弦的,小点儿的是吉他,另外一个琴弦比较粗,只有4根的那个叫贝斯, 也叫低音吉他,你们俩各选一个吧。从小学体育出身的机灵鬼讴歌还没等张炬说完就先下手为强,以极快的速度说我选吉他,欧洋一般反应都比讴歌慢半拍,张炬说,那欧洋你选吧。欧洋说,我还有什么可选的,就剩下贝斯了!现在想起来,讴歌特别感慨,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欧洋的性格比讴歌稳一些,别看他平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在乐队里弹起贝斯,沉稳的低音把所有人都托得很舒服,大家都觉得欧洋天生就是个贝斯手。 张炬教讴歌弹的第一首歌是The Police警察乐队的“Every Breath You Take”,每个听到这首歌的人都觉得特别好听,但是那时候的讴歌只爱听失真吉他和大段的吉他Solo,所以他对这首歌并没有什么感觉,张炬手把手一个音一个音地教他弹,当他学会了这首歌的时候也慢慢地爱上了这首歌,一直到现在这首“Every Breath You Take”仍然是他的最爱。 不久他们就和另外两位小伙伴,鼓手塔勒和歌手侯歆成立了最初的面孔乐队,虽然他们就会四个和弦,但是他们特别自信,一开始就要唱自己的歌,生生就在排练室里写出了第一首歌,就是后来出现在《中国火》合集里的《给我一点爱》。 最开始也是因为张炬的推荐,他跟魔岩唱片公司的老板张培仁说有一屁小孩儿的乐队,他们从来没有进过录音棚,你听听他们的作品。张培仁听了面孔的小样之后觉得不错,同意让他们参与录音。那是面孔乐队第一次集体进录音棚,结果一进棚就惹出了各种笑话,他们当中最有经验的就是主唱侯歆,他以前是中央广播艺术团的,进过录音棚录歌,于是在录音之前他就给大家传授一些经验。虽然他们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每天都排练,结果一进录音棚,听到节拍器的节奏时候都乱了手脚,所有人都跟不上节拍,不是快,就是慢。因为那是一张合辑的录制,在录音棚里的其他乐队都在等他们,本来他们想用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就把乐队的底打出来,但是后来根本录不出来,最后实在不行,只能换乐手。鼓换成了赵牧阳,贝斯也换了别人,最后剩下讴歌,他想要不干脆把吉他也换成艾迪吧。这时候张培仁走进来,说,讴歌,你们音乐是不错,但是你看现在贝斯和鼓都换掉了,如果再把吉他和主唱也换掉,你认为还是你们乐队吗?讴歌想了想说,我认为好像有点儿不太妥。Landy说那你就得拼命,拼一下,现在该录到你了。其实讴歌当时刚学琴没多长时间,当然也很拼命练琴,但是手头儿没什么准。他到今天都特别感谢贾敏恕 和老哥教给了他很多经验,那次录音让他们就学到了好多东西,那次录完之后他们就更加努力的练琴了。 https://mp.weixin.qq.com/s/VESibhrU2KYYE7ajukG2nQ

132分钟
99+
3周前

英国女摇滚摄影师吉尔·伏曼诺夫斯基

想象一下如果没有那些牢牢印在你脑海中的照片,海报和唱片封面,摇滚乐还会是你认识的样子吗?视觉形象始终是摇滚乐重要的组成部分,有时候甚至于比音乐本身更重要,因为人们往往在听到声音之前先看到形象,很多乐迷都是被杂志或者唱片封面上摇滚明星帅气的外表和夸张的造型所吸引,进入了摇滚乐的世界,正是那些具有冲击力的视觉形象让摇滚乐手们成为无数青少年心中崇拜的偶像,所以说摄影师在摇滚乐历史的舞台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众多的摇滚摄影师中,女性摄影师虽是凤毛麟角,但是她们将劣势转变为优势,并且以独特的视角和表达占有一席之地,她们是历史的见证者,观察者和记录者,她们和那些摇滚明星们离的那么近但是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她们的付出为她们赢得了信任和尊重。英国女摇滚摄影师Jill Furmanovsky就像那些耀眼的女摇滚明星一样,她用胶片创造了属于她自己的传奇,而她手中的乐器就是照相机。 第一次和Jill见面是在2012年,当时她来北京参加英国文化处举办的"英国摇滚五十年摄影展",将近六旬的她给我的印象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柔弱敏感,亲切友善,对一切充满好奇心,想象她弱小的身躯站在巨大的音箱前面或者在高高的舞台下面,耳朵和心灵感受着摇滚乐巨大的震撼和激荡的同时,还要用相机的镜头对准那些万众瞩目的摇滚巨星,以无比冷静和敏锐的洞察力,用无比精准的光圈曝光和快门速度记录下一个又一个摇滚乐历史上的经典瞬间,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那一次我们在亮马河的茶餐厅,Jill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为我讲述了从50年代英国猫王Cliff Richard到80年代知性才女Kate Bush每一幅经典照片背后的故事,由于时间关系我们的采访留下了一点点遗憾,于是我们相约下一次在我去伦敦的时候亲自到她的工作室拜访并继续我们未完成的采访。 在伦敦Abbey Road录音室门口Jill为朋友拍的第一张Paul McCartney的歌迷照成为了她走上摇滚摄影师的开端。 Jill为滚石乐队鼓手Charlie Watts拍摄的人像为她赢得了摄影大奖。 Jill在她伦敦的工作室。

224分钟
99+
2个月前

警察故事

就像崔健说的那样,在80年代The Police的音乐是我们最初的摇滚启蒙。三十年后,2016年9月30日,警察乐队的鼓手Stewart Copeland应崔健的邀请来到北京参加崔健在工体举行的“滚动三十”音乐会,我终于有机会请他给我讲讲当年的“警察故事”。 Stewart Copeland,1952年7月16日出生在美国弗吉尼亚,他的父亲是CIA美国中央情报局驻中东的特派员,母亲是一名考古学家,他出生几个月后就随父母搬到埃及首都开罗,1957年他们全家又搬到黎巴嫩的贝鲁特,在中东度过了他的少年时期,我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The Police的音乐中听到那么多异域风情。 The Police录制的第一首单曲是Stewart Copeland创作的非常简单的只有三个和弦的Fall Out,乐队刚成立的时候Sting并没有太多机会展露出他的创作才能并不是因为他不写,而是因为Sting写的歌曲的和声太复杂,当时乐队的吉他手Henry Padovani的吉他水平只会演奏三个和弦,那些三个和弦的朋克歌曲也无法表现Sting的演唱才华,直到他们的第二任吉他手Andy Summers的出现,Sting觉得他们的乐队终于被拯救了,因为Andy Summers是一位在和声非常丰富,有着极高造诣的吉他手,他们终于可以演奏真正的音乐了,但是Stewart觉得他们的收入无法留住这个吉他手,没想到Andy答应留下了,Sting在乐队创作的第一首歌曲是Born in the 50's。 Punk和Reggae这两种音乐类型会结合在一起的原因是当年在朋克俱乐部里面播放的都是非常狂躁的朋克音乐,但是朋克们听久了也会有头疼的时候,这时候他们就需要稍微放松一点的音乐来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但是没有轻松的朋克音乐这种东西,于是他们就播放牙买加来的Dub和Reggae音乐,因为这种音乐放松的同时仍然是火热的,愤怒的,阴暗的,这就是为什么朋克们会喜欢它的原因。 Stewart Copeland有一件秘密武器他从来没有想到,就是他从小听到的阿拉伯音乐,小时候他从来没有认真去听它,但是那就是伴随他长大的背景音乐,他每天都能听到,已经深深融入到了他的身体里,而阿拉伯音乐节奏的特点和雷鬼音乐非常接近,每小节的重拍在第三拍,忽略掉第一拍,所以演奏雷鬼音乐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七十年代当Bob Marley把牙买加的雷鬼音乐带到英国成为大众流行音乐的时候,Stewart Copeland正在上大学,他立刻被这种音乐吸引,经常在舞会上当DJ的时候放Bob Marley的歌曲。1977年当Bob Marley第一次听到The Clash翻唱的牙买加雷鬼歌曲The Police and thieves之后非常兴奋,创作了这首Punky Reggae Party,表示对这种新事物的认可,但是也有人把白人朋克乐队演奏的Reggae音乐叫作Fake Reggae,Stewart Copeland则认为The Police演奏的是他们自己创造的Reggae,就像他第一次听到的崔健的音乐,虽然形式是从欧美传来的摇滚乐,但是却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一样。 给乐队取名是一门艺术,取一个响亮而又让人过目不忘的名字是一支摇滚乐队成功的一半,Stewart Copeland是先有了The Police这个名字之后才组建的乐队,当时英国那些走红的朋克乐队的名字都是个性十足,名如其声,比方说冲撞The Clash,性手枪Sex Pistols,该死的Damned,Stewart Copeland想到"警察"是因为这两个字在每一座城市都随处可见写着大大的Police字样的警车,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比较醒目,容易让人记住,但是今天看来却非常糟糕,因为即使在40年后他们还是不能拥有自己乐队的名字版权,因为只有警察局才拥有这个名字,它是公共的,如果你在网上搜索Police首先出来的是当地的警察局,所以他们无法把乐队的名字Police注册。 当年The Police乐队刚刚在英国出道的时候因为名字还闹了不少笑话,当他们出现在一个摇滚派对的时候,门口有人说警察来了,于是所有人都赶紧跑进厕所把口袋里的毒品扔进马桶里,当时有一个漫画登载在英国音乐报纸上,漫画上是滚石乐队的Mick Jagger和Keith Richards正在把口袋里的毒品一股脑往马桶里扔,后面画的是警察乐队的三个人正从酒吧大门走进来。 The Police乐队的三位成员都非常有才华,同时也非常有个性,当年他们年轻气盛的时候经常因为音乐发生肢体冲突,如今经历岁月沧桑的他们早已不计前嫌,相亲相爱,但是在2007年The Police成立三十周年重组巡演的时候,当他们三个人一到排练场开始演奏音乐,立刻又回到了当年年轻的时候剑拔弩张的状态。其中的原因就是他们每个人对于音乐有着完全不同的态度,对于Stewart Copeland来说音乐就是一种本能的释放,在舞台上的充分爆发,对于Sting来说音乐是一种解脱, 是一种可以获得平和的美学,每个人都天生具有不同层次的获得快乐的能力,有些人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快乐,Stewart是个天生的乐天派,而Sting的大脑中的化学作用让他感到不适的时候他就需要去寻找一种让大脑获得安慰的东西,而音乐恰恰是可以让他获得安慰的那个东西,音乐是可以让他逃离生活中的混乱与骚动的地方,当他们年轻的时候这些不同都不重要,没有那么明显的显现出来,他们在一起就是要征服这个世界,而现在20多年过去了,当我们想要再聚在一起的时候发现已经完全无法互相交融,唯一能够让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就是那些歌曲,但是我们还是会为了一首歌曲如何演奏而各执己见,所以当乐队重组巡演开始排练的时候难以维持下去,Stewart每天早上起床都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今天会让Sting高兴,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老老实实按照他说的去做,因为对我来说音乐非常简单,就是快乐,我无所谓,每天早上Sting醒来的时候他对着镜子对自己说,今天我要让Stewart做他想做的,每天早上我们两个就是这样充满了对对方的善意和美好的愿望走进排练室,十分钟之后情况就不是想象的那样了,所以他们用了四个月排练,非常艰难。但是当第一场演出的第一首歌曲Andy的吉他弹出第一个音 符的时候,他们可以看到前排的观众都流泪了,那一刻他们明白了他们三个人用四个月时间所付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警察乐队在1986年正是宣布解散,乐队决定发表一张精选专辑Every Breath You Take: The Singles,并且重新录制他们在1980年的歌曲Don't Stand So Close To Me作为单曲发表,我在当年听到的正是警察乐队解散之后发表的这首新发表的旧歌,而对于Stewart Copeland来说是一场灾难,这首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当时处于解散状态下的警察乐队决定重新集合在录音棚,但是Stewart Copeland却因为打马球骑马不慎跌伤了锁骨,所以不能打鼓,于是他们决定用最早期的电脑采样合成器编程来代替Stewart真人打鼓,Sting和Stewart各自做了一版,录音的时候Sting先到录音棚把他做的电脑程序装上了,Stewart非常不满因为他认为这是他负责的乐器部分,应该使用他的鼓声采样,他们谁都不肯让步,就这样在录音棚里无休止地争吵,Sting一气之下转身离开了录音棚,并甩下一句如果Stewart在录音棚我就不来,Stewart说那好吧,你不来我就按照我的想法来,Sting最终忍不住拿着一朵玫瑰花回到录音棚,送到Stewart面前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玫瑰,同时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抵在Stewart的脸上,别想耍我Copeland,这是The Police乐队最为经典的瞬间,他们就是如此相杀相爱,Sting的性格安静而又深沉,Stewart的性格则是正好相反,狂躁而又简单,Sting从Stewart身上获取能量,Stewart从Sting身上获取精神和思想,作为朋友他们两个正好互补,但是在音乐上,他们互不相让,只有亲兄弟之间才会有这种既爱又恨的感情。 The Police从一支在小酒吧里演出的朋克乐队成长为在体育馆的舞台上的万人迷走过了一条漫长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有很多重要的转折点,每一步都是一次人生登顶,如同征服世界一样的体验,但是每一次都会发现还有下一个高峰在等着他们,直到乐队解散他们还在不断地攀登。Stewart Copeland认为他们最好的一张专辑是1979年发表的第二张专辑Reggatta de Blanc,因为所有乐队的第一张专辑都是一生来创作的,却用六个月写出了第二张专辑,他们当时在进录音棚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但是却充满自信和创造力,整张专辑都是在录音棚里创作出来的。 到了第三张专辑的时候,乐队的每位成员都知道Sting是乐队的创作主力,但是每次录音的时候如果乐队的另外两位成员没有能够交出足够的作品说明Sting在工作的时候他们都在休假,所以Sting就会很生气,于是Andy和Stewart也不甘示弱,每天努力创作,到录音的时候也能交出几首像样的作品,但是对于Sting来说你们写了只能证明你们工作了,并不能保证会录在专辑里,Andy创作了Behind The Camel,但是Sting并不喜欢这首歌,于是Andy决定自己录,而Stewart也表示支持,因为只有这样当他写的歌不被采纳的时候Andy也会给他撑腰,Sting看到Andy和Stewart不听他的意见,于是就偷偷把录音母带藏了起来,因为Sting永远是每天最早出现在录音棚里的人,所以他有机会把母带藏起来,当Andy发现找不到母带的时候开始发狂,最后大家看他一再坚持要录这首歌,Sting也只能妥协但是他没有参与录音,而是Andy在里面弹的贝司,一年之后,他们居然因为这首《骆驼背后》赢得了格莱美的最佳器乐表演奖,领奖的时候Stewart开玩笑地对Sting说,你应该把你的格莱美奖杯给Andy,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弹一个音。 Ghost in the Machine这张专辑的封面设计的与众不同,黑底上面有三个红色的如同外星文字的数码图案,这在当年是非常超前的,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乱码一样的数字代表什么,要知道那时候才刚刚发明LED的,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设计师给出的答案是这三个分别代表Andy, Stewart和Sting,他们一听觉得这个创意实在是太酷了,可是经纪人觉得这个封面设计会影响到唱片的销量,到今天经纪人仍然认为因为这个封面让乐队至少损失了2000万张,如果封面是他们三个人的大头像可以多卖2000万张。 几乎所有人认识The Police都是因为那首Every Breathe You Take,无可置疑这首歌曲是警察乐队最为成功的一首作品,警察乐队的成长历程就是一张专辑比上一张更成功,一张单曲比上一支更优秀,Sting最早的小样是用Organ伴奏的,Andy听了以后说我们是一个吉他乐队呀,于是在吉他上弹出了最为著名的部分,Stewart加入了鼓的部分,他非常克制地让鼓尽量简洁,达到了完美的效果,也是少有的在制作上他们完全没有分歧的歌曲。 当年Synchronicity同时在英美两地排行榜上登上了冠军的宝座,并且赢得了格莱美年度最佳专辑的提名,最终输给了Michael Jackson的Thriller,但是Every Breath You Take击败了Billie Jean赢得了年度最佳歌曲,和最佳流行歌曲表演两项大奖,Synchornicity II赢得了最佳摇滚表演奖,Every Breath You Take还赢得了最佳音乐录影带大奖,就在乐队如日中天之时,他们三个人也走到了终点。

221分钟
99+
2个月前

吴建京:我的都市三部曲

今天节目当中请吴建京给我们介绍一下他的最新专辑《东岸西岸》,这张专辑从2019年开始创作,时隔三年发表,是吴建京在摩登天空发行的第三张个人专辑,这张专辑在气质上还是延续了之前的两张《爱是种感觉》和《八厘米》的感觉,是跟上海这座城市有关的三部曲。 ”从我第一次来到上海到现在这么多年,有很多回忆,我想在这三张专辑里面把我对上海这座城市的一些感触通过音乐来表达出来。东岸西岸就是浦东浦西的两个公共空间,这两个空间也是我这几年经常活动的地方,我觉得东岸西岸对生活在上海的这些都市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们可以摆脱平时那些比较繁琐,比较忙碌拥挤的都市生活,在一个面对开阔的黄浦江的公共空间里面去释放自己,我觉得我想表达的就是一个内涵。“ 00:02:29 吴建京 - 不眠者幻想曲 00:10:11 吴建京 - 印象派 00:19:27 The Blue Nile - Over The Hillside 和吴建京聊起八十年代的音乐总有很多共同语言。 在华语乐坛最早用普通话演唱带有电子合成器风格的歌曲的是80年代来自深圳的流行歌手周峰,他的第一盘磁带《眼之魅》大部分都是把八十年代欧美的流行歌曲填上中文词演唱,比方说那首《季候风》就是翻唱Laura Branigan的Self Control,典型的80年代流行歌曲的配器风格。 我和吴建京共同喜爱的歌手Bryan Ferry和Roxy Music是他最想翻唱的音乐人,他曾经把我最喜欢的More Than This填上中文词演唱,如果在以后的专辑里有机会翻唱一首来自80年代的老歌,吴建京说他最想翻唱的是Japan的Nightporter,也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乐队和歌曲,达明的《禁色》就曾明显受到这首歌曲的影响。 国内的摇滚音乐人骅梓也是华语都市电子流行风格的先驱,我在八十年代就认识骅梓,他当时还是一名鼓手,经常在各种地下摇滚Party上见到他,骅梓组建的自我教育乐队首次演出是在1991年北京的马克西姆餐厅,我第一次看到以前都是坐在后面打鼓的骅梓走到台前摇身变成了乐队主唱,戴着墨镜站在麦克风前唱着《不要匆忙》,后面站着四个美女模特跟着节奏性感地摇摆,我记得当时在场得朋友们都震惊了,在台下使劲地起哄叫好,那个瞬间应该是中国摇滚乐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时刻。前两天骅梓发给我了一个从来没有曝光的《不要匆忙》在2015年的现场乐队版,这是我第一次在节目里播放。90年代骅梓在红星生产社出版的首张个人专辑《不要匆忙》是他从年轻时反叛的摇滚乐到成熟冷漠自省与时髦的电子流行乐的转变,也是中国摇滚乐走向成熟和市场化的重要标志,现在看来是一次难得的尝试与突破,但是之后他没有延续这个风格,而是又返回到具有批判性和自嘲的《都是摇滚犯的CUO》,有机会请骅梓来跟我聊聊他当时的想法。 00:24:40 周峰 - 季候风 00:26:56 Laura Branigan - Self Control 00:31:25 Japan - Nightporter 00:39:22 骅梓 - 不要匆忙(2015现场版) 00:42:59 骅梓 - 不要匆忙(专辑版) 00:47:31 吴建京 - 永不消逝的电波 有待的黑胶对谈在小宇宙,欢迎互动转发。

147分钟
99+
3个月前

张楚的摇滚人生全集

2024年12月1日在杭州举办的中国新音乐排行榜颁奖典礼晚会上,57岁的张楚获得了摇滚终身成就奖,作为张楚多年的老朋友,我既为他高兴又替他感到尴尬,张楚是中国流行音乐史上一个无法被定义的存在,他是最不应该被扣上“摇滚”帽子的那个人,他将近四十年的音乐成长历程就是寻找摇滚,怀疑摇滚和反对摇滚的过程,张楚是一位被“中国摇滚”耽误的诗人歌手,他是中国人文主义音乐的开创者,他的音乐和个性中具备摇滚乐的反叛基因,但是同时他又在努力挣脱世俗观念中对“摇滚乐”的狭隘理解所带来的束缚。张楚在所谓的“魔岩三杰”中是最不摇滚的一个,只是因为他生活在了一个中国摇滚乐发展的时期,一个除了摇滚就是流行的非黑即白的语言体系下。给张楚摇滚终身成就奖就是一个误会,或者说是一种讽刺。不是对张楚的音乐生命认可而是再次被误解。2016年我和张楚有一次非常坦诚的对话而不是采访,我记得当时用了很大的力气说服他来见我,然后又用了很大力气让他讲出最真实的自我而不是他一贯的躲避和语焉不详,虽然当时我觉得很吃力但是很愉快,我的目的就是真实地还原那个对于大众来说谜一样的张楚,同时也还原出那个无法复制的,可以造就出和张楚一样无数传奇的时代。张楚的《姐姐》的歌 词创作和崔健的《一无所有》一样,都是通过比喻的方式表达一种社会共鸣,《一无所有》是用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来比喻个体对信仰和自由的追求,以及精神和金钱两种不同价值观念的冲突,《姐姐》是用亲情和血缘来比喻社会的不公与对权威的反抗,主人公“我”代表社会的弱势群体,“姐姐”代表纯洁和美好的事物,“父亲”代表着高高在上的权威和父权社会体系,这种复杂的情感和情绪是千千万万个在那个时代被这种关系紧紧锁住的年轻人的心声,让每一个听到这首歌的人都被莫名打动,甚至是感同身受,仿佛你就是善良的姐姐或者那个弱小的弟弟,因为我们都会在社会中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有着同样的命运,并且从中获得共情。 张楚唱出了你的故事,你却把它当成了那个唱歌的人的故事,从而对歌手产生了同情心,张楚的“姐姐”成为了全中国千千万万人的姐姐。从那一刻起《姐姐》这首歌就不再属于张楚了。 采访时间:2016年 被采访人:张楚,贾敏恕,窦鹏

225分钟
99+
3个月前
EarsOnMe

加入我们的 Discord

与播客爱好者一起交流

立即加入

播放列表

自动播放下一个

播放列表还是空的

去找些喜欢的节目添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