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32岁,东北人,现在上海从事广告行业。 「其实在十岁之前,我是一个小公主一样的人,我爸是我们矿上学历最高的人,我妈是最漂亮的人,所以不管是幼儿园也好,还是刚上小学的时候也好,我都是班上最受欢迎的孩子。我以为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直到小学三年级我妈调动工作,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九〇年代中期,东北的厂矿子弟学校里如同成人社会,有着各种暗默的规则和秩序。孩子在这里被分成三等人,一等是双职工子女;二等是单职工或临时工子女;三等是厂矿附近的农村孩子。 「他们只关心这个人最后会加入哪个小团体,如果她加入了A,那么B一定会欺负她。如果她加入了B,那A一定会欺负她。如果她谁也不加入,就是A、B一起欺负她。我就是被欺负的那个。」 「我的英语老师当时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将来要是离开这个地方就永远不要回来。我做到了。」
2013 年 12 月,「玉兔号」月球车随嫦娥三号成功登月。姬少亭和她的团队开设微博账号「月球车玉兔」。在此后的972天里,她们将玉兔号打造成一个活蹦乱跳、贪玩、怕冷、偶尔寂寞的大男孩,并拥有了 70 多万的粉丝。 2016 年 7 月,玉兔号停止工作,姬少亭的团队也终止了微博更新。但直到今天,仍会有网友留言:想你了兔子。 「其实我们都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是谁做的,这个就跟你知道圣诞老人是隔壁胖叔叔一样无聊。我们希望大家误会他,就觉得这个小机器人自己就是有灵魂的,他就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郑琼,纪录片《出路》的导演。她从 2009 年开始跟拍三个不同阶层的孩子,记录下他们在此后六年里发生的故事。 甘肃农村,12 岁的马百娟说长大后想要不愁水喝,过上每月挣一千元的生活。但她 16 岁就嫁给了表哥。 湖北咸宁的徐佳,高考复读两次,他立志要考上一个好大学,实现父亲的遗愿。 袁晗寒,在北京中央美院附中上高中,她选择休学,开了个酒吧。 「中国社会生活是比较隔离的,不同阶层间无法互相理解。如果这三个孩子有共同点的话,那么我觉得是他们都在其生命轨迹中做着他们的努力……」
那是1995年,我18岁。我们家卖粮卖了1500块。我偷了700块,坐着火车到了北京。我叫王德志,来自内蒙古的科尔沁右翼前旗,今年41岁。我小时候就家里穷,那时候有个理想,就是靠上学出人头地。结果初中上了半年,家里没有钱供,就辍学了,我上学出人头地的梦就灭了。然后就是异想天开,我说我可以去中央电视台表演一个相声,我就有名了,有名了之后,家里就能过上好日子。到北京后我在一家饺子馆做杂工。有一次,我跟一个工友说了我的理想。结果受到他的嘲笑,说我异想天开,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时我的感觉就是,我是韩信,受了胯下之辱,将来我还得飞黄腾达呢……
声明一下,本期节目有少量画面感的描述,你可能不想让孩子听到。 我小的时候,能看到的动画片儿不多。其中有一个动画片,我印象特别深刻,叫《大狗副警长》。 它在每年万圣节的时候都会做一个万圣节特辑。当然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万圣节,国内的电视台也没有概念,所以他们有可能会在夏天播放这个节目。 不过,女巫、古堡、吸血鬼…… 这些元素让我感觉既恐怖,又兴奋。 但等我长大之后,听说了那些真实的恐怖故事之后,我开始明白,其实恐怖, 是那些不该发生的事儿……
声明:本期节目有部分内容含有粗口和性的玩笑,如果你的身边有孩子,建议你带上耳机或者换个时间再听。 去年夏天有一篇文章刷爆了朋友圈,这篇文章的名字叫做《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软件的中国农村》。在这篇文章中,提到了一个手机 APP,叫做「快手」。它在四、五线城市和乡镇地区非常流行,而此前,很少有一线城市居民注意到它。这次之所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是因为文章中提到,快手玩家经常有一些搏出位的玩法,好比以自残的方式吸引粉丝。有的拿二踢脚炸自己的裤裆,有的生吃活蛇甚至是蛆虫。 我就很好奇:快手的玩家究竟是怎么创作的,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真的残酷和底层吗? 所以我就去了东北,快手玩家比较集中的一个区域。
「有一次,班主任上课提问,为什么鸭子会游泳,鸡就不会?然后所有的小朋友都在说,因为鸭子和鸡的脚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累,我学习的时候其实很愉快的。因为我和小朋友交流有很多障碍,所以我就需要成就感。我从课外书上面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当中能得到很强烈的成就感,就是你们都是渣的那种感觉……」 「我感觉自己是一个疯狂涉猎的人,就是什么都沾一点,沾得很广。这就给我带来另一个人生中的迷惘:我接下来该往哪去。就感觉自己挖了很多坑,不知道该填哪一个。或者走在一个米字路口上,不知道该往哪走……」
我叫Daisy,今年25岁。我爸爸是老师,在计划生育很严的时候,老师是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孩子的,有了你就立刻丢工作。所以在我妈妈刚刚把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奶奶就说要把我送给别人,对外就说这个孩子死了,然后再要一个男孩……
文经风,今年59岁。1993年,他在北京开了中国第一家性用品商店——取名叫「亚当夏娃」。今天,我就请他来讲一讲那个特殊年代的创业体验。
安悦是一个生活在上海的公务员。2011年的时候,她怀孕了。今天这个故事里,安悦把自己当时写的日记读给我们听。
我叫六回,我的职业是出租自己。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被租了600多次。 那天大概是一个冬天,我翻到了一个资讯,就讲一个美国人他在出租自己的一些家当。我就觉得这挺好玩的。然后我就在想,如果把一个人拿去出租,会有人租吗?又会被租出去干什么?
我叫马金瑜,今年三十八岁。我曾经做过14年的记者,后来因为去青海采访,就嫁到了藏区,和一个蜂农在一起,有了七年的高原生活。 那个地方其实很像六、七十年代,有时候你会觉得你穿梭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从那个地方出来,然后突然到北京或者广州出差,你会觉得特别魔幻现实主义,觉得自己在不同的时空之间穿梭。 他们都说我是富婆。南方都市报当时的稿费大概是一个月七千到一万多。在北京,这不算多么高,但是在他们那个地方,他们觉得我们一年种地才挣两、三千块钱,你一个月的工资就七、八千,一万多块钱,那不是富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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