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访谈是克里斯·威廉姆森与硅谷著名投资人纳瓦尔·拉维坎特的对话 ,深入探讨人生游戏中的严酷真相 ,涵盖幸福与成功之道。
幸福与成功的辩证关系
纳瓦尔首先提出,幸福在于对所拥有的一切感到满足,而成功则源于不满。他曾认为成功并非总是值得追求的,因为成功往往与痛苦相伴,但他现在对此看法有所保留,认为这高度依赖语境。他引用苏格拉底和第欧根尼的故事说明,不想要某物与拥有它同等重要,这是一种自由的体现。幸福有两种途径:一是通过物质上的成功来满足欲望,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欲望。传统观点认为,快乐会让人失去进取心,从而减少成功,因为满足感会消除行动的动力。然而,他发现随着自己变得更平和、满足,他仍然渴望做更大的、更纯粹、更符合自身独特能力的事情,因此,他认为更快乐实际上可以带来更大的成功,只是成功的定义会随之改变。
物质追求与“游戏的自由”
他个人选择了首先追求物质上的成功,而不是成为苦行僧,因为他认为实现物质愿望比放弃它们更容易。他用一句格言总结道:“赢得游戏的目的是为了摆脱它”。这意味着先玩好游戏、赢得游戏,然后希望对游戏感到厌倦,从而获得自由,不再受胜负的束缚,转而为纯粹的乐趣而玩。
痛苦与旅程的意义
论述者指出,生活中的大多数收获来自短期的痛苦,这类似于延迟满足的“棉花糖测试”。然而,他警告人们不要成为“受苦上瘾者”,即将痛苦本身视为进步的标志,而非痛苦所带来的成果。他强调,痛苦大多是精神上的折磨,并且是可选择的。许多成功人士回顾时会后悔没有享受旅程,因为旅程本身才是唯一的乐趣。他建议进行一项思想练习:回溯过去,用现在的智慧重温旧事,他发现自己会选择以更少的愤怒、更少的情绪和更少的内心痛苦来完成同样的事情,因为这些痛苦是可选的。一个平和甚至快乐的人,会比一个充满不必要情感困扰的人更有效率。他描述了人类欲望的循环:无聊——想要——痛苦/期待——得到——习惯——再次无聊。这种幸福或不幸福的状态通常不会持久。金钱能解决金钱问题,拥有金钱是好的,特别是通过努力赚取,它会带来自豪感、自信心和成就感。他建议通过选择性地限制不必要的欲望来缩短这种痛苦的循环,因为这些欲望是痛苦的根源。
名望与地位的陷阱
名望虽然能带来便利和高地位,但代价高昂:失去隐私、吸引怪人、被迫表演,并面临批评者。他认为名望最好是作为更有价值事物的副产品,而非为名望而名望。真正的名望是为更广大人群做有益之事所赢得的尊重。空洞的名望是脆弱的,会让人害怕失去,从而被迫表演。
真诚与自我认知
在公共领域,更新观点而非顽固不化,是学习和纠正错误的关键。他认为,世界普遍缺乏真诚,因为许多人为了提升地位或外表而说出不相信的话,这是一种自我欺骗。他强调,人们应当只寻求那些少数受自己尊重的人的尊重,而不是追求大众的认可,因为后者是徒劳的。
财富创造与地位游戏
他指出,地位游戏本质上是有限的、竞争性的,而财富创造游戏则是正和的,可以为更多人带来富足。在现代社会,创造财富变得前所未有的容易。他建议人们专注于财富游戏而非地位游戏,先致富再求名,因为后者是一条更艰难的道路。
自尊与牺牲
他认为缺乏自尊是人生中最糟糕的境况,因为它会使外部世界变得无法逾越。自尊是个人对自己的声誉,通过遵循自己的道德准则来建立。通过为他人牺牲和付出爱,可以迅速建立自尊。真正的牺牲是付出代价,而非仅仅权衡利弊。虽然短期内道德可能无利可图,但从长远看,美德能带来互惠互利的社会,例如高信任度社会能吸引高道德的人。
决策与时间的珍贵
他发现自己过去在自我怀疑方面更多是关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不是“别人比我更懂”。他认为童年无条件的爱给了他“总能找到办法”的自信。他提出“内在黄金法则”:像你希望别人对待你那样对待自己。被爱不如去爱更令人振奋。骄傲是他认为最昂贵的特质,它是学习的敌人,使人无法承认错误,从而停滞不前。他以埃隆·马斯克为例,强调伟大的人总愿意从头开始。
他认为,悄无声息地忍受痛苦是糟糕的结果,而幸福是一种选择。他主张一种“整体自私”的生活方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放在首位。他认为,浪费时间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生命短暂,只有4000周。他建议清除日程表,通过直觉行事,因为灵感是短暂的,要立即行动。效率、生产力、成功、幸福和自由可以相互促进。
他强调要选择性地对待欲望,只追求那些真正重要的事物。他提出了一个关键理念:“找到对你而言是玩乐,对他人而言却是工作的事情”。他认为,通过真诚地做自己,可以摆脱竞争。现代社会提供了无限的机会,而最大的错误是过早地做出承诺。在做决定时,他建议默认选择“不”,并迅速放弃无效的尝试,迭代是学习的关键。
管理思绪与应对焦虑
他提出,通过冥想或日记等方式客观地审视自己的思想,可以在自我和思想之间创造一个间隔,从而更明智地选择问题。他警惕现代媒体传播的“模因病毒”,它们让人关注无法掌控的全球性问题,导致不必要的焦虑。他提醒人们,如果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就不要奢望去解决世界问题。
人生选择与直觉
他认为衡量智力的真正标准是能否得到你想要的生活,以及是否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在做重大决定时,他建议花足够的时间深思熟虑。他提出了几条决策启发式:如果无法决定,答案就是“不”;如果两个选择势均力敌,选择短期内更痛苦的那个;选择长期来看能带来更大平静的那个。他特别强调了人生中三个最重要的决定: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以及住在哪里。他认为大多数人对居住地选择考虑不足,然而它对生活质量有着深远影响。
心态、学习与智慧
他指出,人类天生悲观,但在现代社会,这种悲观毫无意义。他倡导在总体上保持乐观,在具体机会上保持怀疑的“杠铃策略”。他建议避免给自己贴上标签,因为这些标签会限制自己,阻碍适应和成长。
他认为,幸福的本质是“安于现状”,不对事物抱有非分之想。他探讨了“苦乐机”的思想实验,认为人们不仅渴望幸福,更渴望意义和惊喜。他强调,过度沉溺于自我(性格、自我形象)是大部分不幸福和抑郁的根源。为了摆脱个人问题,有时需要关注更大的使命、信仰或亲子关系。
在亲密关系中,他认为通过简历式的条件来选择伴侣是危险的信号。真正的爱在于精神的联结与统一。
他承认童年艰难,但他处理过去是为了摆脱它,而不是沉溺其中或以此塑造身份。他认为,人生苦短,若过去困扰着你,最终你需要斩断它,因为没有时间去纠结。
财富的运用与社会责任
谈到财富的运用,他认为最好的方式是像埃隆·马斯克那样,将钱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为人类创造更大的价值。他警惕“捞钱”的非营利组织,认为那些自上而下的捐赠并非最有效的财富运用方式。金钱带来的自由,是能够承担风险并创造出没有它就不可能存在的事物。
他认为,现代医学的现状很糟糕,过度依赖手术和表象治疗,在生物学解释性理论方面进展缓慢。他对GLP-1药物寄予厚望,称其是继抗生素之后最重要的突破性药物,能解决肥胖及其带来的诸多健康问题。他预测,未来的战争将由无人机主导,最终演变为“自主子弹”之间的对抗。
他质疑生育率下降的“危机论”,认为这更多是个人选择的结果,而非疾病或环境问题。他指出,孩子能为生活带来意义,大多数父母都不会后悔要孩子。在育儿方面,他批判了某些“智力型白痴科学(IYI science)”的流行观点,如不与孩子同床睡、任由孩子哭泣、以及配方奶优于母乳或牛奶等。他强调,父母应相信自己的直觉,并赋予孩子自主权,培养他们成为“快速学习、难以杀死”的独立个体。
他认为,左翼在文化战的早期回合中占据上风,掌控了机构。但他观察到,历史是“伟大人物”和“宏大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两者之间总存在拉锯战。他指出,现代社会个体因技术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力,但贫富差距也随之拉大。他警示民主社会中“多数人的暴政”,以及物理力量作为社会秩序基石的残酷真相。
他将注意力视为人生真正的货币,警告人们不要将宝贵的注意力浪费在无法控制的新闻和琐事上。他认为,从“失败者”起步有其优势,能培养赢家的特质,但他不会刻意让自己的孩子经历这些。他强调,一个人拥有的资源越多,就有责任去照顾更大的“部落”(从自我到家庭,再到社会和世界),这是赢得尊重和实现潜力的途径。
总结与持续学习
他反复强调,真正的智慧并非来自死记硬背或故作高深,而是源于对事物原理的深刻理解,能够从第一性原理推导一切。他认为,任何学科深入钻研下去,最终都会通向哲学,因为哲学是发现特定经验中普遍真理的过程。他强调,智慧是无法传授的,必须通过个人亲身体验和反思来重新发现。他以自己的播客经历为例,解释了为何更偏爱对话而非采访,因为对话能够挖掘出连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内在知识。
他最终总结道,人生是一场不断学习和适应的旅程。他警醒人们要不断更新自己的信念,因为现实总在变化。他本人现在对社会层面的放任自由主义持更谨慎的态度,认识到文化和宗教在维持社会协作中的重要性。
他以一句格言结束了讨论:“赢得游戏的目的是为了自由,做播客的目的是为了完成它”。他认为,人们应该放下对自己的执念,拥抱自由和自发性,因为这才是通往幸福的道路。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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