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本质》PDF 节选概述: 该书节选深入探讨了“自我”的本质,提出“自我”并非独立、固定的实体,而是一种由大脑创造的“幻象”。作者布鲁斯·胡德教授结合神经科学、发展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的最新研究,多角度阐述了自我的形成、运作机制以及受环境和他人的影响。核心观点认为,我们所体验到的自我感觉是复杂大脑活动的产物,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是被社会环境塑造的。主要主题和核心观点:自我是大脑创造的一种“幻象”:
最重要的核心观点。虽然我们能真切体验到自我,但这被认为是**“大脑从自我利益出发而创造的假象。”**
“幻象”并非意味着它不存在,而是 “只是不像看起来那样。”
这种幻象使得人们倾向于认为自己是独立的个体,并掌控自己的行为和思想,但这受到了挑战。
“我即我脑”:
作者强调大脑是决定我们是谁的最关键部分。 “实际上我们就是我们的大脑,或者至少大脑是决定我们是谁最关键的部分。”
脑损伤或药物影响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个性,有力地支持了这一观点。
然而,作者也指出“我们也不仅是孤立的大脑”,强调 “每一个大脑都存在于无数大脑之间,其工作机制都受到其他大脑的影响。”
大脑中没有构成自我的中心:
现代脑科学的重要发现之一。大脑的功能是分布式的, “大脑中没有构成自我的中心。”
自我意识和各种心理状态是 “从大脑不同加工过程的协作中浮现的,像是一首自我的交响乐。”
环境和他人对自我的塑造作用至关重要:
自我并非内在固有,而是在与外界互动,尤其是与他人的互动中发展起来的。 “外在的全面主宰,外界因素通过竞争来控制我们。”
人类漫长的童年期是向他人学习和被他人塑造的关键阶段。 “我们通过团体、拥有物、品味、政治和偏好来创造自我,即一个不同于他人的个体。”
“我们比自己期望的更依赖他人。” 渴望融入群体和获得社会接纳是我们天性的一部分。
“我们是作为周遭事物的映射而存在的,我们都是镜中人。”
自由意志是一种幻象:
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拥有自由选择的能力,但这被认为是自我幻象的一部分。 “认为人们的决策并非预定,我们可以在选项中自由选择的想法十分普遍。大多数人所认为的拥有自由意志是这样的:人类行为是个人选择的体现,不受外力、命运或其他因素的左右。换句话说,我们的自我是可控的。然而,神经科学告诉我们这样的想法是错的,自由意志也是自我幻象的一部分,它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我们以为自己拥有自由,但实际上我们没有。”
我们的选择是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而这些影响常常是无意识的。 “人类错误地认为他们是自由的、他们的选择是在他们对自我行为有意识的情况下做出的,他们对决定他们行为的根本茫然无知。” (引自斯宾诺莎)
大脑在意识产生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行动,这挑战了我们对行动由意识意图主导的信念。
对自由意志的体验可能是一种事后解释行为的方式,帮助我们记录和理解自己的行动。 “我们的大脑通过‘我觉得我做过了’的体验来解释行为,并以此作为记录决策和行为的有效方式。” (引自丹·韦格纳)
认知幻象帮助我们应对复杂的现实:
大脑产生各种认知幻象,如积极错觉(认为自己高于平均水平)、选择性理解、虚构等。
这些幻象有助于维护自尊、减轻焦虑,并帮助我们理解和组织经历。 “乐观错觉让我们始终充满斗志,自由意志让我们得到表扬或承受批评,判断决策让我们误以为能控制事态发展……没有这些认知幻象,我们将会被控制我们的潜在机制与加工过程的复杂性所压倒,无法再继续正常生活。归根结底,这是一件好事。”
社会影响力的强大:
我们天生倾向于模仿他人(变色龙效应)。 “无意识模仿的秘密”。
群体的存在会触发情绪唤起,影响我们的行为和表现。
去个性化现象并非丧失自我,而是在特定情境下形成新的群体身份。
刻板印象、从众行为和服从权威都表明我们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 “由集体意识所控制的” 我们对他人的看法。
“路西法效应”和米尔格拉姆实验表明,即使是好人也可能在特定情境下做出恶行,这与环境和群体压力有关。
物品和延伸自我:
我们拥有的物品会成为自我的一部分,反映我们希望被他人如何看待的概念。 “一个人的自我是所有属于他的东西的综合,不仅包括他的身体和精神力量,还有他的服装、居所,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的祖先和名誉,以及他的工作成果、财产,甚至他拥有的信用卡!” (引自威廉·詹姆斯)
禀赋效应(对拥有物索要更高价格)也反映了这种“延伸自我”的概念,并且与依恋类型相关。
记忆和自我叙事:
记忆并非客观记录,而是会被重构和修改。 “回忆是改造的故事”。
我们通过编造故事来理解和组织自己的生活,形成自我叙事,但这些故事常常包含偏见和歪曲。 “巴纳姆效应:这就是在说你” 暗示了人们容易相信模糊的、看似符合自己的描述。
文化(如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会影响我们的自我叙事和自传体记忆模式。
网络世界对自我的影响:
网络提供了塑造和表达不同自我的平台,有时与现实生活中的行为不同。这引发了关于“哪个自我更真实”的问题。
在线社区放大了社会影响,如从众行为和群体极化。
“群体智慧”在网络上得到体现,影响个人决策,但本质上是依赖他人的想法。
虚拟互动(如网络欺凌)也能产生真实的情感影响,因为它们激发了我们根深蒂固的人际交往需求。
重要事实和细节:人脑每次只能看到一部分内容,周边视野模糊,但我们认为它是清晰的。
大脑皮层并非神经元最密集的地方,小脑控制运动。
连接数对大脑处理能力的影响比神经元数量更重要。
人类儿童期是所有动物中最长的。
婴儿天生具有模仿他人的能力。
挠痒之所以令人愉悦是因为缺乏自我控制。
社交隔离对灵长类动物的发展具有毁灭性影响。
学习语言存在关键期,7岁前学习外语更容易。
人类大脑体积比同体型哺乳动物大5-7倍,这与社交性有关。
男性和女性在表达攻击性的方式上存在差异,可能受到文化塑造的影响。
与攻击性相关的基因(如“战士基因”)并非完全决定行为,环境(尤其是童年养育)起着重要作用。
强迫症与大脑特定区域(额叶皮层、前扣带回皮层、尾状核)的活动失调有关。
意志力是有限的资源,消耗后自控力会下降,这与葡萄糖水平有关。
多重实现(multiple realizability)意味着多种不同的大脑活动模式可以产生相同的思维和行为。
虚构症患者会编造故事来理解世界,正常人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虚构。
裂脑人实验揭示了大脑左半球“解释器”的作用,它会为行为编造理由。
催眠证明了人们在特定情境下会自愿放弃对自我的控制。
迷信行为反映了大脑搜寻模式和应对不确定性的机制。
3D打印技术的发展引发了对自我同一性(identity)的哲学思考。
记忆是理解自身是否存在的关键因素。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脑成像研究表明,不同人格状态下大脑活动不同,高级连接网络可以控制初级信息加工。
大众对名人逸事的兴趣很高,社交媒体满足了这种需求。
我们看不到自己的眼球移动过程,这是大脑隐藏真实信息加工过程的一种方式。
结论:该书节选有力地论证了“自我”是一个由大脑构建的、受环境和他人深刻影响的“幻象”。我们所体验到的独立、统一和自由意志的自我,很大程度上是认知加工和社会互动的结果。理解这一点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身行为和思想中的不一致,并提高对外界影响的警惕性。最终,它挑战了以个体为中心的传统观念,强调了社会因素在塑造人类存在中的核心作用。
1. 为什么说“自我”是一种幻象?
源材料强调,“幻象”并非指自我完全不存在,而是说它不像我们通常感知到的那样。我们能真切体验到某种形式的自我,但这更多是大脑出于自身利益创造的假象。虽然讨论自我时不得不使用“我”、“你”等代词,这似乎承认了自我的存在,但这只是因为我们只能使用这些描述人类体验的常用词语来方便讨论。自我感觉起来如此真实和有说服力,但我们的体验在很多方面并非完全真实,就像视觉感知一样,看似连续而丰富的画面实际上是大脑填充和解释的结果。因此,自我是一种复杂的神经活动的产物,而不是一个独立、统一的实体。
2. 大脑在形成自我认知中扮演什么核心角色?
源材料明确指出,“我们”是谁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大脑,甚至可以说“我们就是我们的大脑”。大脑负责协调我们对外界事物的思考和肢体反应,加工和解释从外部世界获取的信息,并生成概念、计划行为等高级认知过程。最强有力的证据来自脑损伤患者,他们的个性和行为会发生彻底改变,这表明大脑是决定我们是谁最关键的部分。虽然大脑依赖于身体和环境,但理解自我感觉的产生最终都需要以大脑为起点,因为它是自我认知的基础。大脑通过神经连接和活动模式产生思想、感觉和行为,这些构成了我们的精神世界。
3. 自我的形成和发展如何受到社会和环境的影响?
源材料反复强调,自我很大程度上是由我们身边的人塑造的。人类漫长的童年期便是为了向他人学习,变得与他人相似,并建立作为人类群体一员的身份意识。自我的发展在童年阶段随着大脑建模、经验的叙事建构以及与他人的互动而进行。我们从婴儿时期开始,自我的注意力就逐渐转向他人,通过观察、试图理解他人来认识自己是谁。无论我们的自我是趋向独立还是融入群体,都是别人在决定着我们是谁。即使是性格或基因预设,也需要在特定的环境条件下才能被诱发。社会接纳和群体认同对自我发展至关重要。
4. 为什么说自由意志也是一种幻象?
源材料认为自由意志是自我幻象的一部分,它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存在。我们认为自己的决策是独立自由的,不受外力影响,但神经科学表明,任何选择都是遗传、生活经验、环境和预定目标等多种隐性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些影响大多是无意识的,所以我们觉得决定是独立产生的。哲学家斯宾诺莎早在350年前就认识到,人类错误地认为自己自由是因为对决定行为的根本原因一无所知。大脑活动具有巨大的数学复杂性和多重实现性,使得准确预测个体行为几乎不可能,但这并不意味着存在一个独立的“自我”在做决定,而更多是多种大脑活动模式产生相同结果。
5. 大脑是如何在无意识层面影响我们的决策和行为的?
源材料指出,无意识加工过程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自我幻象,即我们自己创造的认为自己是决策者的故事。无意识过程控制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而大脑会自动将这些无意识的输出重新解释为由我们自己独立做出的选择,以维护我们拥有自我控制的假象。我们一直在编造故事来赋予自我意义。实验表明,我们在做出选择后会为自己的选择辩护,即使这需要扭曲事实(如“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说明我们常常根据结果来调整对自身行为原因的解释,而不是基于真正的自由意志或理性分析。
6. 群体和他人对我们的自我认知和行为有哪些具体影响?
源材料详细阐述了群体和他人对自我的深远影响。从模仿他人开始,我们一生都在继续这种做法。我们天生倾向于服从他人,易受那些我们想讨好的人的影响。群体能导致“去个性化”,即在群体情境下个体丧失自我,将自己视为群体的一部分。斯坦福监狱实验和米尔格拉姆实验都证明了情境和权威对个体行为的强大塑造作用,即使是普通人也可能在特定环境下做出残忍的行为。我们也将自己归类于群体来形成身份认同,并且对他人的分类往往受到刻板印象和偏见的影响,这些都并非完全由个人自主决定。我们对他人的关注和寻求社会接纳的需求,使得我们难以完全独立于他人的看法而存在。
7. 记忆和叙事是如何构建和维护自我概念的?
源材料认为记忆并非客观记录,而是改造的故事,记忆就像肥料堆一样可以被修改。我们的回忆是叙事建构的,大脑会根据过去的经验组织、解释并填充遗失的部分。儿童在四五岁时就开始通过记忆与同一性联系起来。虚构症患者通过编造故事来理解周边环境,而我们在某种程度上也会虚构,以协调与自我感知不一致的信息。我们通过创作故事来理解自己的生活,这些故事包含背景、奋斗、高潮与结局,反映了文化和身边人的影响。这些故事给我们的生活提供了意义,但它们往往是片面的,并且会为了维护“整体自尊”而扭曲或忽略负面信息。这种自我叙事帮助我们维护积极错觉,提升幸福感和坚韧性。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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