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音乐】
冷碳,by 赵季平
【本期主播】
Eve & Iris
【本期内容】
第一部分:可以“听”的文字故事
01:37 偏爱阿城:阿城,这位剑走偏锋的文学奇才,完全可以被称作第一代斜杠青年。与其将他定义为博物学家,不如说他是一位始终沉浸于当下的生活家。他的文字虽被归为“伤痕文学”,但意不在描述苦难,更像是以“寻根”的姿态,探寻生活的本质。
14:57 黑白封面:白色封面上,书名、作者名、出版社的名字都低调地藏在边角。而封面的主体,是一张黑色的棋盘,上面散落着三颗灰色的棋子。封面上大量的留白,好似为棋盘背后的故事留了个空间,也为读者留了个位置。
第二部分:进入书中,分享我们俩各自喜欢的三个片段
全书一共收纳了阿城的三个中篇《棋王》、《树王》和《孩子王》。
选自《棋王》
16:45 第22页,关于满足:“我很后悔用油来表示我对生活的不满意,还用书和电影儿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表示我对生活的不满足,因为这些在他看来,实在是超出基准线上的东西,他不会为这些烦闷。”
故事里的“我”是一个非常善于反思的人。在这里,“我”思考着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生存”与“生活”的矛盾。或许,精神上的满足并非来自外在的物质,而是源自内心的一种创造,一种沉浸。
32:19 第33页,两种“天下”:“不久,脚卵抬起头,看着王一生说:‘天下是你的。’抽出一支烟给王一生,又说:‘你的棋是跟谁学的?’王一生也看着脚卵,说:‘跟天下人。’”
“天下”一出现,故事瞬间进入了武侠般的意境。这个片段透露出在世家子弟脚卵心中,天下在上,是名利,是未来;对平民子弟王一生来说,天下在下,是生活,是当下。
40:54 第50页,合二为一:“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古的东西涌匕来,喉咙紧紧地往上走。读过的书,有的近了,有的远了,模糊了。”
什么是“很古的东西”?是侠气?是自我实现?还是某种深藏于血脉中的精神力量?“我”和王一生在“武林大会”之前仿佛合二为一,都成为了物质与精神皆丰富、完整的人。
47:59 第55页,回归日常:“王一生已经睡死。我却还似乎耳边人声嚷动,眼前火把通明,山民们铁了脸,肩着柴禾林中走,咿咿呀呀地唱。我笑起来,想: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
故事的结尾,从王一生完成自我实现,到见证者“我”接过这个接力棒。精神追求或许从来不高于物质追求,这两者也并不矛盾。精神和物质一样,都在日常里头。
选自《树王》
59:32 第110-111页,生命的轮回与念想:“肖疙瘩的骨殖仍埋在原来的葬处。这地方渐渐就长出一片草,生白花。有懂得的人说:这草是药,极是医得刀伤。大家在山上干活时,常常歇下来望,便能看到那棵巨大的树桩,有如人跌破后留下的疤;也能看到那片白花,有如肢体被砍伤,露出白白的骨。”
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局。树变成了草,黑地变成了白花……本来砍下“树王”是为了去掉醒目,留下的树桩却让这个地方更醒目。最醒目的,一直是念想。
选自《孩子王》
1:03:43 第163页,王福的作文《我的父亲》:“……父亲很辛苦,今天他病了,后来慢慢爬起来,还要去干活,不愿失去一天的钱。我要上学,现在还替不了他。早上出的白太阳,父亲在山上走,走进白太阳里去。我想,父亲有力气啦。”
短短一段话,像一首写父亲的散文诗。它写出了父亲在家庭中的支柱地位,写出了父亲对儿子的期待,写出了父亲每日劳作的艰辛,更写出了孩子对父亲责任的理解,充满爱意,充满敬意。
第三部分:愿故事长久
1:21:00 这三个故事,读了,就懂了。阿城的这三篇作品,仿佛是故事中的故事,是“元”故事。希望长久陪伴我们的作品,都是这样的故事——能够跨越时间的限制,一直鲜活、生动。


空空如也
暂无小宇宙热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