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仔细观察时代，有时会产生如下困惑：每个时代都有人因毒辣、口出恶言而获得巨大名声，但要过很多年，才会有人因为说话“特别礼貌”、极其宽厚而被人赞颂。

——似乎，体面和礼貌在语言上永远处于下风，这样想下去，结论很灰暗。

比方说，在过去一年，刻薄、恶毒、损甚至肮脏，分别被许多人奉为犀利和真性情。如果分析因为言辞激烈刻薄甚至肮脏而受到喜爱的人，会发现他们大多数讲的都是正确道理。这个发现会更让人绝望，一些正确道理，比如“不要仗势欺人”“不要予取予夺”，只有靠着特别激烈的言辞讲出来，才会被传播，被讨论。

我有一种特别明显的感受：话语被挤向了一条越来越窄的通道。

[背景音乐] 
模范情书|高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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