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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与恶“”男与女“”主流与少数”......诸如此类的对应词组广泛地存在于一个二元架构的社会中。在这样的认知系统中,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处于灰色地带的ta们便成为了边缘群体。这其中,性少数群体面临多重生活与精神上的挑战。即便世界卫生组织于1990年5月17日将同性恋从精神病名册中去除,2019年5月25日将“性别认同障碍”从精神障碍类别中移除,同性婚姻在许多国家合法化,诸多的推进依旧没有消解大众对于性少数群体的误解与歧视,性少数的去病化进程仍然颠簸不平。

同时,许多精神健康从业者,以及 “直人盟友”们也可能困苦于自己叙述的措辞和角度: 这关乎于政治正确下的话语权力与表达方式,更关乎于你我该传递对于身边性少数朋友们的在乎。

性与性别像是母题,涵盖于一切公共话题,不同的群体——女性、男性、非二元群体——总有那些相交的经历,我们共同生存于同一个社会,如水一般浑然难分。我们之间的不同只是不同,与主次优劣无关,而自愿的交流与普及就是软化锢疾的第一步,我们要去做的便是去体察看上去“与我无关”的人群,去思考“如果我是你我会怎么说/做”。

接下来,海浪会为大家带来一个性与性少数的特别系列播客,让我们跟随投身于性少数相关公益社群、社会、医疗机构的嘉宾们,一起更深入地了解ta们,与类似的经历共鸣,拓宽自己与他者的边界。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它是彩色的。

主播:XZ, Ivy 嘉宾:几点 剪辑:XZ 文字编辑:Ivy

(2:57)迈入精神健康与性少数的议题 (9:13)性别议题与精神心理健康的连结 (14:00)去病理化议题中的两极分化 (16:23)精神心理健康从业者所处的“灰色地带” (23:30)少数中的少数身份 (36:00)现有结构下,主流医学世界如何做到性少数“友善” (40:00)局“内”局“外”的合作——为性少数群体创造安全空间 (47:30)在“友善”与“他者化”中寻找平衡

剪辑|XZ 文字编辑|XZ Ivy 图文编辑丨Penny

▍内容精选 几点丨回到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性少数的身份和和精神健康特别相关,我觉得最原始的最基础的应该是因为:在最开始时,性少数的最常被人认知的就是同性恋这件事情,它曾被定义为一种疾病的,当它被定义为一种疾病的时候,就需要引入整个精神卫生的系统去克服它或者去治疗它。我觉得从一开始,这两件事情就在某种程度上被绑定了。尽管我们觉得这样的绑定好像好像不是很合理,或者说是一个我们需要改变的事情。

从现在的中国语境来说,提到性少数心理健康,其实我觉得其实蛮两极分化的。就一些特别进步的人和组织,开始坚持它肯定不是病,它不是需要去扭转的,不是需要去治疗的。但是我们要意识到这样的一种身份背后,可能带来一些社会性的、结构性的东西,然后我们要如何去修正已经有的一些医疗资源,去更好地帮助这些人。但同时在另一些组织,可能也把性少数和心理健康联系在一起,会觉得这还是一种疾病,还是需要扭转治疗的。

然后我觉得我接触到的绝大多数专业人士其实处在一个灰色的地带,就是说一方面大家也不会觉得说同性恋是一种疾病需要治疗,但另一方面可能大家对于这个话题也不是很熟悉,就会导致来了一个同性恋的来访者,或者当一个社工面对一个同性恋的案主时,会以对待一个异性恋一样的方式去帮助ta。

XZ丨我在写毕业论文那段时间想了很多,为什么我作为一个医学生在医学院学了5年之后,我会发现当我跳进了一个医生的身份或者是一个医院实习生的身份的时候,我自己会内化很多性别歧视或者是恐同的那些情绪,我不知道去怎么接触这类病人,然后我就发现,至少我接触到的医学教育其实是非常以异性恋和顺性别为导向的。在很多比如说课本的细节里面,就可以体现出来:默认的女性会有女性的生殖器官,男性会有男性的生殖器官。

所以我觉得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很多从业人员如果没有没有一些比如说像你刚刚提到的性少数友善的培训,或者是没有接触到一些针对性的例子,他们很难跳出这种内化的想法。

Ivy丨往核心或更深的地方讲,性别它本身是一个社会化的概念,它不是像一块石头一样在那里的一个东西。但为什么一定要以这种特别二元的方式去看待,可能它就是一种更加简单便捷的方式,就是指与其你去教育所有人性别是什么,还不如简单地说这个是黑色、这个是白色,这个是男的、这个是女的,这样一切不就是更加简单吗?会更加有效率。

从这些方面讲,有非常多的障碍。其实在我们往下聊之前,我一直都很想回应二位都讲到的从事这些咨询、还有心理精神卫生健康这些人,这方面的培训或者起码知识是非常必要的。我就在想是否也意味着他们如果不是这个群体里面的一员,他们有没有资格或者发言权,他们有没有一定的储备去胜任这个角色。

这个可能跟我自己会比较相关,我觉得我还是在比较边缘的一个身份,去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会不是很敢说一些事情,我怕会冒犯到谁,我怕我说的一些东西会很傻,或者是非常不正确之类的,所以就想把这个东西先抛出来,因为我相信非常多的听众或者是其他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人也会有类似的困扰。

几点丨我觉得其实它是一个特别适合抛出来的话题。一个顺性别异性恋人士,可能最多就只能成为一名直人盟友。盟友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去共情一个性少数的人,或者说去具有这样所谓的多元胜任力,包括有些问题会不会很傻,有些东西会不会很基础,然后拿出来反复讲会不会有一些迷思,我觉得其实它背后一个逻辑是好像 “性少数是懂得性少数的”,其实我觉得未必。以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作为一个顺性别的男同性恋,我开始真正去认识理解同性恋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其实是我开始做这方面的心理咨询,我开始去做这方面的公益之后,我觉得我才逐渐理清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之前对我来说我并没有很自知身份。

现在再比如说我作为一个男同性恋,我对跨性别者有多大的理解呢?其实在我真的去做跨性别公益之前,在我心目中可能它就是一个名词,就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类人他们叫trans gender在一些影视作品中出现了,还像金星老师在世界之中有presence,但是我自己认识这样的朋友吗?我以为我理解他们的生活处境,其实我不知道。

所以从我角度来说,我觉得做一个直人盟友,其实只要抱着一种尊重的而不是猎奇的这样一种心态的话,尤其是在心理咨询这样的场景下,和客户一起去探索这样的一个身份意味着什么,我觉得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我自己从性少数出发,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从一个异性恋者的视角去出发,其实可以消除我自己对于异性恋世界的很多假想带来的误解,所以会很有趣。

然后话又会说回来,刚才提到说我们的整个医学教育系统是否是恐同的,其实我觉得homophobia或者homophobia翻译成恐同的时候,好像有一种lost in translation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说到恐同是一个特别主观恶意的、很严重的一件事情,但是从我的一些就医体验来说,其实我觉得未必是主观的恶意。对方可能没有一些gender studies的方面的知识,关于性与性别的知识没有及时地被同步到我们的主流的医学世界之中去。我觉得根据性少数每天面临的情境,未必是这个世界想要歧视ta或者想要剥夺ta的生存空间,但因为我们的世界毕竟绝大多数人是异性恋,是顺性别的,所以性少数——作为少数——你就需要去把这个世界的语言翻译成自己的语言,你可能会需要一些额外的劳动。但当你把这些劳动放到一个本身就有服务需求的人身上的时候,可能就是会变得更加的显著,变成更加迫切需要被解决的问题。

我觉得这个是从我作为一个来访者,作为一个去接受服务的人的角度,那么同样的作为一个去给予服务的人的角度,很有趣的一点是说,我觉得很多人是会有一种专业领域的一种威权,好像一种真理,其实有时候和我们自己的认知是有一些不匹配的。

所以我在想这种是不是可以解释刚才所说的,即使是一个性少数者的医生,ta在成为一个医生路上内化的一些价值观,盖过了其本身的性别的角色所赋予ta的一些认知。

其实我觉得它不仅仅是对医生的或者说医疗行业的一个挑战,对于我们北京同志中心作为一个社群组织、一个公益组织来说,它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就是说我们想要去给精神科的医生和心理咨询师去做多元胜任力的同志友善的培训的时候,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取得平衡?因为肯定我们中间会讲一些同志的现状,同志的生存体验是怎样的,也可能会请比如说不同身份的社群伙伴过来做一个简短的分享。

但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强调说,我们讲的现状有一部分来源于个人经验。换句话来说,我们在讲解现状的时候,一方面会去强调intersectionality,经济上的有弱势的群体;或者ta是个性少数;又或者ta是一个在国外生活的群体,ta自然会存在文化适应的问题;ta们自然会有不好的经济条件带来的一些挑战,这些东西都是都是紧密结合的。

比如说我们最后去做社群,我们去做比如说跨性别者的一些相关内容的培训的时候,其实就会讲如何去面对跨性别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去接受性别肯定手术,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去接受荷尔蒙替代治疗,其实每一个情况都不一样。所以本身认识跨性别者的方式,最好不是把ta们是一个需要整合医疗,需要改变自己的性别的群体,而当做是不同的认为自己被指派的性别和自己内心所希望的性别不一样的个体,但是ta们可能是男跨女、可能是女跨男、可能是非二元、可能是性别酷儿,然后可能需要一整套的整合医疗——可能需要心理咨询,也可能需要心理咨询加荷尔蒙替代治疗,也可能还需要接受一些手术,而且每个人需要接受的手术的内容和程度也不相同。

可能很多时候我们最后所谓的多元胜任的能力,我觉得它的实质是一个身份,我们想要去培养一种能力,就尤其是针对咨询师,是想强调说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少数来访者。和你的客户一起去工作的同时,你能够去更好地去理解ta们的身份,同时ta不会觉得你在冒犯或者是带着一种猎奇的心态,所以其实这个是我们很想做到的事情。确实我们很多时候缺乏一些反思,比如说在国内的体制下,如果你不是特需特门诊的话,可能精神科医师能够面诊的时间只有那短短的(可能首诊的时间会长一点)20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你会觉得很难在半个小时里面去讲清楚你的性少数身份给你带来了什么,所以我觉得这个挑战是真实存在的。

(在争取权益的过程中)可能最先冒出来的确实是一些性少数社群内部的力量。咨询师的团队未必大家都是性少数群体,或者有很多直人盟友,在积累了足够的专业度之后,ta们也能够去帮助性少数社群的人来访者,这时候我觉得是一个相对来说更良性的互动。

我们作为一个社群机构,我们去遴选去培育这样的人才,但这样的人才是来自方方面面的,未必完全是社群内部的。我们去帮助一些人才获得话题的敏感度和一些专业性,然后ta们可以去培养更多的力量,去累积更多的支持。

当然可能在中国特殊的语境下,我们很难做到像当年西方在做艾滋倡导的时候一些很“炸”的行动,因为这些行动可能并不适合中国语境。

所以在中国我们可能需要更多地去和专家去做一些专业人士的倡导,然后去办一些专家讨论圆桌、一些听证会,去影响专业人士。比如说我们没有办法让所有的心理健康从业人士和外科医生一夜之间都意识到跨性别不是一种病,但我们至少可以在一些比较友善的、比较愿意在这个领域先走一步的医院去合作。比如说我们和北医三院合作,然后有一些医生已经有这样的意识了,ta们也很愿意做事的时候,我们去影响,我们去帮助,我们去对接社区,然后就这样子逐渐地形成一个团队,这样就可以给到我们的社群一些专业的支持,一些有体系的支持。

XZ丨对我来说一个非二元友善的人,可能他除了在尊重我的pronoun之外,还会在语言的各个方面去做到去性别。其实语言里面很多的方式,很多的领域其实都是一直以来都是被性别化的。我会觉得到了一个比较理想的状态的时候,she/he/they 或者是其他任何的人称代词不会再是一个少数或者多数的标签,而是一个这个人他的选择,我不管是什么,都会不会再有一个少数/多数、主流/非主流的标签。

词汇表

性别认同(Gender identity):个体对于自身性别的感受和体验,可以包括男性、女性、非二元性别、性别酷儿等等;一些非西方社会本身会有第三性别的分类。

出生时的指定性别(Sex assigned at birth):根据出生时检查第一性征(外生殖器)与生殖功能来确定的婴儿性别。传统的二元分类包括男性与女性,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完全符合这两个分类的。

间性人(Intersex):出生时的生理或生物性别特征,比如性解剖学特征、生殖器官、激素模型和/或染色体特征,不符合男性或女性的传统二元定义。

一个人的性别认同可能与指定性别相符或者不完全相符。

跨儿(Trans):对于性别认同不完全符合出生时指定性别的个体的统称。跨儿包括很多不同的群体,包括(但不限于)跨性别(transgender),性别酷儿(gender queer),流动性别(gender fluid),非二元性别(non-binary)。

顺性别(Cisgender):自我性别认同与出生时指派性别一致的人。

性别表达(Gender expression):指我们通过行动和外貌来表现性别的方式。

浪漫取向(Romantic orientation):表明一个人更倾向于与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性取向(Sexual orientation):一个人倾向于与何人建立性关系。

一个人可以在浪漫取向和/或性取向方面被相同性别的对象吸引(同性恋、同志),被其他性别的人吸引(异性恋),被与自己相同或不同性别的个体吸引(双性恋,其本身是一个突破性别二元的概念,与同时被男女吸引区分)。

浪漫取向与性取向可以是不同的(一位顺性别人士只会与相同社会性别的人建立亲密关系,但是可能同时感受到来自于异性的性吸引)也不一定是建立在生理或社会性别的基础上(例:泛性恋)。

LGBT(Lesbian,Gay,Bisexual,Transgender):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的统称,也常用来代指性少数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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