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李荟莹 清晨下楼买早餐,一阵风吹过,叶子松开手,自由飘落,黄色的,红色的,这阵风还席卷着早就落在地上的叶子,画出几圈轻盈弧线,飞起又乖顺落地。 秋天的落叶跳了一支摇摆舞,用最美的姿态,等秋天过了就离开。 “春天开花,秋天结果,冬天落叶,从不多问为什么,只是顺着时节生长。” 经历春夏的忙碌,终于有时间停下来,想想目前的生活,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自己的腿:“刚开始总躲着人,后来在秋日的园子里见多了落叶,就懂了:落叶不是结束,是为了明年的新绿。我的腿不能走了,但心可以走得更远。” 一个季节被讲成人生哲学是人类最擅长的事儿,而哲学没有标准答案,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落叶在我这儿不是萧瑟,是秋天疯狂的一面,是跳着摇摆舞迎接新的景象,农历八月,短暂秋天,别忘了看看那些被扫在一旁的落叶。
主播/马晓橙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很怕接到爸妈的电话,这里说的不是微信视频或者语音邀请,就是11位号码的手机来电,因为这证明他们要和我说的事情很重要,不能等。而在一个如此平凡的家庭里,在我看来最急的事儿,最不能等的事儿,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件,家里人的健康出了问题。当然我也承认,这可能是因为我个人的情绪过于敏感,不过没有特别急的事儿不要打手机确实也成为了我和父母之间的一个默契。 所以当10月7号的早上5点我被父亲的电话叫醒的时候,我在按下接听键前已经有不好的预感,然而当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时,我还是蒙了三秒,然后只说了一句:好,我现在就开车回家。 而电话那头,我爸其实也只说了一句话:辰辰,你爷爷去世了。
主播/赟赟 从小我就是一个害怕在人群中受到关注的小孩,害怕别人的注视和期待。 哪怕到现在,已经独立成长了很多年,在很多需要扮演“成熟大人”的时刻,我内心都充满惶恐。但很多次经验告诉我,只要硬着头皮挺过那一刻,就会发现,我其实并非从心底里抗拒那个把握主导性的自己,相反,我很向往,甚至上瘾。 今天我为什么会想要聊这个,就是因为我们乐队排练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旁边弹琴嘛,偶尔有人叫我唱歌,我会推脱,我说我很害怕站在舞台中心。也的确是这样,我一当主唱肢体就非常僵硬,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更别提跟其他队员互动了。每次录的现场视频,我都对自己的样子都不忍直视。 但是,我敢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那种感觉吗?和队友们默契配合,唱了一首自己很爱的歌手的歌,那种感觉,就是我前面所说的,会上瘾。 我有一次问Deepseek,我为什么会如此矛盾,它说,你描述的这种“向往却又害怕”的状态,实际上揭示了几个深层次的心理真相: 第一,你的恐惧并非对主导性的排斥,而是对“被评判”的天然警惕——这是我们进化过程中留下的保护机制; 第二,你对掌控感的渴望是真实的,那种全身心投入的体验,才是你更深层的自我表达; 第三,这种矛盾恰恰证明了你对这件事的热爱——如果你真的不关心,就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如果你畏惧一件事,那你就会渴望这件事,所以你最好去完成这件事。”
主播/李荟莹 很多电视剧,在每集的结尾都会写上“to be continued(未完待续)”,回忆那些追一部热播剧时的心情,在持续更新的那些日子里,总是充满期待,想象接下来的剧情会如何进展,最后一集播完了,故事往往还要留点悬念,仿佛在告诉屏幕外的人,屏幕里的故事依旧未完待续,留下开启第二季的可能。 小时候看的动画片永远未完待续,《灌篮高手》里,在神奈川四强赛后,从县大赛晋级的湘北队踏上了新的旅途,说着“全国大赛见”,动画版却再无音讯。《黑猫警长》,一共就放了5集,第五集的结尾依然是黑猫警长拿出手枪打出“请看下集”,但再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第6集。 有时候,未完待续,是一种希望,“任何一件事到最后都是好事,如果不是,那就说明还没有到最后。” 或许“未完待续”,才是一切故事的意义。
主播/马晓橙 每次有人要我推荐好看的电视剧的时候,我的片单总是固定的那几部,古装剧《铁齿铜牙纪晓岚》情景喜剧《我爱我家》,美剧《无耻之徒》,韩剧《请回答1988》,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剧里的生活其实离我都很远,这样可以让我在看的时候有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感,这对我很重要。 哪怕是口碑特别好的《我的前半生》《都挺好》,当年火得一塌糊涂,一堆朋友推荐,我都选择了拒绝。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共情力很强的人,这种和我一个年代的故事,会把自己带进去太多从而导致情绪受到影响。所以我是不看现代剧的。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我因为一部剧打破了自己的这个习惯——《三十而已》,主角虽然是三个女生,我也早已过了被剧名吸引的年纪,但不得不承认,这部剧确实带给了我很多启发和安慰,如果你最近正在剧荒,如果你此刻也处在绝境,这部剧应该可以给你带来一些温暖。
主播/李荟莹,马晓橙 ——如果我害怕做这件事怎么办? ——那就一边害怕一边做。 有时,我们会主动选择克服害怕的事,更多时候,我们不得不面对恐惧。 怕黑、怕高、怕虫、怕游泳、怕公开演讲、怕被凝视……也会恐惧未来、贫穷,还有死亡,这是生命的庞大课题,似乎只有时间能给我们答案。 今天聊聊那些让我们恐惧的事,勇气的本质不是毫无恐惧,而是在恐惧中依然行动。
主播/李荟莹 请想象一下,在寒冷的天气,走进路边的小酒馆,在吧台坐定,请你的暗恋对象喝一杯酒,你告诉调酒师:一杯甜味美思,加冰,加柠檬皮油。这是电影《土拨鼠之日》里的场景,大概也是酒吧的“经典场景”:和潜在恋爱对象聊天,加上对某种酒的偏好。 但这样的经典场景从没在我身上出现过,在频繁去酒吧的那两年,我都是和女性友人相约,看着酒单上的外文译名,让服务员随便推荐一款,我没有潜在恋爱对象,对酒也没有特别偏好。 那是2016年,《欢乐颂》热播,合租室友打开点评软件,告诉我这家就是《欢乐颂》她们去过的酒吧,独栋酒吧,夜晚的灯光打在地中海风格建筑上很美,她说:“哪天我们一起去吧。” 店里放的是充满节奏感的House音乐,我心里想的却是一首流行歌《失踪》。歌里的人从安静的小镇辗转到热闹的城市,“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绿灯”,酒吧里喧闹的音乐声,她凝视着每一个人的眼神,却发现自己在这份追寻中也不是全然诚恳,这大概是大城市里很多人的心理,既渴望真诚的爱,又在不经意间隐藏自己的真心。 那时,我们在酒精的作用下,分享着如今看来略显幼稚的思虑,那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又是我们最忧愁的日子,痛苦和快乐同时存在。 离开那座城市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鸡尾酒。
主播/李荟莹 偏执,形容片面坚持己见且拒绝接受他人观点的形容词。 偏执狂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病,最常见的是夸大、被害或有关躯体异常的妄想。 偏执狂不常有,偏执常有。 从小到大,身边都有那么一两个看起来很偏执的同学或同事,性格怪怪的,极其有原则,有原则到不那么可爱,就像《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里的老头欧维,他就特别偏执,极其有原则、守规矩,每天在居住的小社区晃来晃去,不是指责邻居家的狗狗随便大便,就是检查垃圾是否按规定分门别类,而当决定去死的偏执老头碰上了最不守规矩的一家人,反而获得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几乎能在每个人的身上发现偏执的一面,活到这么大,肯定会有一些坚持相信的东西啊。 有一首歌叫《亲爱的偏执狂》,她就是在坦白地审视那些人人心中都有的矛盾与小怪癖,她唱:“为什么你会相信每件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这就好像吞进鲑鱼却卡在喉咙的中央,有千百种可能无解答,你去挪威找鱼算帐,又一头钻进了犀牛角。” 有时候这份偏执看起来不那么可爱,甚至略显愚蠢,但谁又没有偏执的时候呢?
主播/马晓橙 回首我33年的人生,如果用一个词来评价,就是“幸运”,可我也一直相信“宇宙一切守恒定律”,不止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等,我同样相信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是相等的,一个人的幸运和不幸也会是一致的,这样才能达到正负相抵。所以可能就是前面的人生贷款了太多的好运,最近三个月,上天似乎要把这些欠款都收回去了。如果说,之前抑郁症的时候是我自己在不停地走向深渊,那么此刻我的感受就是,被不可抗力从正常的生活抓到了一处荒岛,因为之前太顺,导致我比一般人更加缺少求生的本领,我比一般人更缺乏抗压能力,但我还是要活下去,活下去不一定可以解决问题,但不这样做我会成为别人的压力。 编辑小衲一直在关心我的状态,告诉我,如果还没有调整好可以再歇歇,但我知道躺着,只会让我越来越忘记该如何走路,我多久能彻底好起来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先把下一顿饭吃好,先不让自己倒下,即使再惨我也比鲁滨逊幸运,因为他只有一个不会和他交流的皮球“星期五”,而我还有你们呢,你们还有我呢呀。
主播/赟赟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在某个百无聊赖的上班路上,或者是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你戴上耳机,随机播放列表里跳出了一首熟悉的旋律。你以为是那首已经听到滚瓜烂熟的歌了,正准备把自己代入那个情境里,结果越听越奇怪,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音乐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一首曲子,就像一间空房子,它有固定的结构,有窗有门。但填词人、编曲者和演唱者,他们用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绪,把这间房子装饰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样。而我们作为听众,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带着不同的心事推门而入,看到的风景,自然也千差万别。 所以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的,就是这个主题——同样的曲调,不同的心境。 我们会一起听到几对“双生花”一样的歌曲,它们共享着同一段旋律,却讲述着截然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故事。
主播/大卫 从小到大,我们总在期待相遇,却从未认真学习过该怎么告别。 回想我们生命里大多数的相遇,都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是好奇,是兴奋,是紧张,是满心的期待。可是,告别呢?似乎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该如何体面地、好好地告别。它总是来得那么仓促,那么不由分说。它像一场没有预告的暴雨,总是被淋得我们措手不及。
主播/李荟莹 在钱锺书的《围城》里有这样一句表达:同跟一个先生念书的叫“同师兄弟”,同在一个学校的叫“同学”,同有一个情人的该叫“同情”。 管“情敌”叫“同情”,这句话定义了情敌这种特殊的关系。 在传统的叙事中,当情敌出现时,人们往往先联想到剑拔弩张的对峙、针锋相对的争夺。卫兰有一首歌叫做《验伤》,唱的是一个女人被背叛时,很想会一会那位抢走自己爱人的情敌,有一句“我想见你女朋友”。而后,卫兰又出了一首叫做《天敌》的歌,听起来像是《验伤》的后传,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情敌之后,不禁感慨:“你赠我这种质素对手,侮辱我当初跟你邂逅 ,已没有心机争到最后。” 可当情敌与情敌真的相见,有时真不是传统想象中的张牙舞爪、彼此竞争,而是能透过对方,看见一部分自己,我们争夺的从来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而是一个有独特吸引力的个体。 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有相同的审美,或许也经历过同样的难过和不堪,从这个角度来说,同有一个情人的该叫“同情”,确实有几分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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